的那家人,听说今儿那位公子在醉春楼喝花酒,也不知怎的居然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怕是摔坏了脑子,到这会儿还没醒。真是老天开眼,让他们再嚣张,活该如此。”
周双跟着笑,但是周锦却攒着眉头说:“我与他虽没那个缘分,但也不好这般落井下石,往后不许再说了,知道了?”
周双撇撇嘴:“姐姐就是太善良了,要是换成我还得烧三天香才好。”
周锦被她逗得苦笑不得,起身去厨房帮忙张罗晚饭了。
如今家里松动了不少,周双再知道父亲要出去教导富贵人家的公子,心里有些不愿意,直说自己如今也能养家了,但是却被父亲给瞪了一眼:“我一个大老爷们,有手有脚,头不昏眼不花的,躺在家里让女儿养活这叫什么事?成了,我先出门去了。”
一家人吃过晚饭,说笑了一阵,周双不能一直霸着书房便将笔墨纸砚挪到了屋子里,而大姐怕打扰到她,便与母亲一处做绣活去了。此时屋子里一片清净,只有外面的风呼啸声响起。
突然门被人推开,吱呀一声冷不丁地吓了她一跳,周双拍着胸口笑着转身说:“大姐,你怎么不出声呀,真是……”吓我一跳却是在看清来人时说不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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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
周双待看清来人,蕴满水雾的眼睛蓦地睁大,指着已经登堂入室的人:“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眼看着那身着黑色大氅头戴皮帽的人径直走过来,一身寒意激的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屋子里陡然升起一股压迫感,好似连唯一发亮的油灯都给压了下去。
方澜舟将她满眼的惊怒全部忽略,抬手将垂到前面的头发给拂到耳后,笑道:“最好别闹出太大的动静,招了人来,到时候你可就真说不清了。与我来说这样最好不过,我可以直接带你回京。”
周双真没想到这人居然越来越过分,心里的怒气还是没压住,也不管他是得罪不起的身份,咬牙切齿地骂:“你这人……真不要脸,擅闯别人宅院,我要告到官府去,我……”
话还没说完,对上那双满含笑意的眼,周双顿时说不下去了,这人不就盼着自己闹出大动静?她怎么能如他的愿,拧着一股劲儿将他往外面推,只是不管她用多大的劲儿这人都纹丝不动。
方澜舟突然觉得自己常年在校场练武的功没有白费,若是真被她从这屋子里撵出去,倒是把这张脸给丢尽了。
周双漂亮精致的五官皱起来,方澜舟没忍住伸手刮了下她圆润的鼻子,周双反射性地往后一跳,厉声道:“出去!”
却不想这一声无意识地怒呵竟把别屋里的人给惊动了,都道怕什么来什么,娘和大姐竟然真过来问:“双姐儿,怎么了?”
周双赶紧让这大高个躲到别处去,那人却是一脸看好戏地表情,她不想和这人有什么牵扯,只得小声恳求:“求你避一避,若是被我家人看到,我可就真说不清了。”
方澜舟被她眼睛里的波光给晃了眼,紧抿的小口粉而软,微微张着,他鬼使神差的被迷了魂,想着这人这辈子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所以此时讨点甜头也没什么。一旦动了念头,好似一切都由不得自己了,他微微弯腰,对着那张唇就亲了上去……
周双在慌乱中竟被人占了便宜,又羞又怒,想也没想反手就甩了一巴掌,清脆的巴掌声响起,两人全都怔楞在那里。
周夫人直接推门进来,担心地问:“你方才是在和谁吵架?”
巴掌大的地方一眼就看尽了,并无什么异样,周双尴尬地摇头:“没有,方才是我想事情想的太过认真了,一不小心……娘,没事啊,你和大姐去忙你的吧。”
等送走娘和大姐,周双这才松了口气,而后气势汹汹地走到夹角处,指着门外说:“我不知是何处惹得世子爷误认我是那轻浮之人,周双虽然落魄却也是要脸的,不会任人欺辱捉弄,世子爷请自重。”
方澜舟本还想逗弄她两句,却见她那张满含愤怒的小脸上竟带着几许哭意,而那双让他留恋不已的眸子里已经盈满泪水,只因为倔强而不让它落下来,他不禁有些慌有些无措,伸手想拉住她,可见她一脸防备,陡然间明白过来,这种苦涩已经陪伴了他两辈子。
曾经他以为自己待在自己身边的是谁都可以,后来才明白,只要认定一个人,心里唯一能放下的也只有周双了。他也曾扪心自问过,周双到底哪里好。为了荣华富贵什么都能做的人,什么高门第富家小姐所注重的礼义廉耻,宁死不从……到她这儿全数不见了踪迹,这样的人活该受人唾沫,可他偏生就没出息,骨子里都刻上了这个人,不得不罢休。
方澜舟最后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我要回京了,今晚上就走,若有难处去找姚家兄妹俩。我不在,你安分点,不然我会与你算旧账。”
周双垂着头,昏暗的光下看不清她的表情,低语道:“我与世子爷不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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