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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掌
周双别扭了一路,好几次说自己回去就行,那人凉凉地看她一眼,吐出一个字:“走。”
周双心里打了个咯噔,也不好再多言,刚到家门口正好遇到父亲从外面回来,费力扯出笑:“多谢公子相送,我到家了。”
那人却嘴角含笑,朝着父亲拱手道:“周大人,有阵子未见,近来可好?”
周源定睛一看,这风雅俊俏的少年可不是雍王独子方澜舟?之前在雍王妃生辰宴上见过一回,是个谈吐举止皆不凡的年轻人。那时便有好感,如今一见,倒是把先前那些冲撞之言给忘到脑后了,笑着招呼道:“世子爷请,难得遇见,若是不嫌弃寒舍简陋,便赏脸再此用饭吧。”
方澜舟拱手道:“澜舟一直崇拜您,能与您一起小酌几杯高兴不已,岂敢说嫌弃?”
周双没想到他有这般身份,上辈子跟在那个人身边倒是听过方澜舟的名讳,是新皇帝眼前的大红人,掌管天下兵马,却不知是何缘故,与女色无动于衷。
那人偶得机遇得见这位世子一面,为示好送了一位异域而来的美艳女子,却被大为训斥一通……之后那人对这位世子只有不屑与埋汰之言。
胡思乱想一阵,抬眸却撞上那双冷眸,周双下意识地站直身子,这人身上透出的压迫感太大了些。
周夫人这阵子也很难少见到老爷展颜欢笑的时候,在屋里听到声音,赶紧让身边的老嬷嬷去准备,又喊来小丫头出去打点酒再添些小菜,自己起身收拾一番待没什么不妥才迎出来。
方澜舟与周夫人见礼,在书房支了张桌子,两个大男人落座倒显得局促起来,他环视一圈,抿了抿嘴说道:“城中姚家是我姑姑家,您若是有难处与她说便是。”
周源笑着摆手道:“今儿就不说这些了,各人有各人的造化,兴许我命中便有此一劫。于朝堂高谈阔论或是乡野粗茶淡饭,不过是磨练人的心骨,想明白了又值当什么?我相信上天终会给我们一个交待。只是苦了我的夫人和几个孩子。”
大女儿已到适婚年纪,原本已经说好了人家,偏生遇上这事,对方怕被牵累婚事就此作罢。大女儿虽不比二女儿艳丽无双,却也是上等相貌,才来此不久,已有不少人家上门提亲。只是多是些纨绔子,周老爷打心里不愿便没理会。可心里也忍不住愁,自己这般境况,女儿又到了年纪,能耽搁到几时?
周夫人让周双上茶,只想大女儿不便见外男,却忘了二女儿也已经是大姑娘了。
书房两人相谈正欢,周老爷也味觉有什么不妥,倒是方澜舟多不动声色地多看了两眼。
这晚两人痛饮一番,喝的昏沉说胡话才散了。周夫人差家中的老管家将世子送回姚家,虽然度日的银子少了不少,但只要老爷高兴,她也心里舒坦。
周双随便吃了几口没了胃口,跟着大姐周锦回了屋里,她懒懒地趴在床上,头枕着胳膊说道 :“大姐,你不高兴。”
周锦笑了笑:“哪有的事儿?今儿可好玩?回来也不似以往那么笑得开怀了。”
周双将头埋进胳膊里,闷声说道:“不好玩,咱们家也有梅园,开得好看多了。这里的小姐比京城那些侯府贵女还要嚣张,眼眼界高得厉害。大姐,你想不想秦家公子?”
周锦低头做绣活的手顿了顿,低笑一声:“当初也不过是两家长辈的口头之言,算不得真,没什么想不想的,倒是你,女儿家说这种话也不嫌臊得慌。天儿冷,早点洗洗钻被窝吧。”
周双低低应了一声,听话地照做,被子里很冷,再不像以前有烧得暖暖的地龙,屋子里如暖春,而现在非得蜷缩着抖一阵才能好受点。她从被子里钻出头,小声地说:“大姐,你也快些进来吧,别在做绣活了,当心伤了眼。”
往后的日子少了顾金莲倒是清净了许多,再没有人上门来催着她与那些小姐争芳斗艳。她有些惋惜,想自己与顾金莲撕破脸是不是有些早了?自己的打算也只能暂时推后了。
她正想着自己该做点什么,爹从外面气冲冲地回来,怒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一些狗毛杂道的人教我如何做人,真是岂有此理。”
周夫人劝道:“老爷何须与那些人一般见识,消消气罢,便是在家中写字作画也不算虚度光阴不是?”
谁知道第二天早上爹竟是一病不起,请了大夫来,说是肝火旺盛引起的,开了贴药,叮嘱平日里要平心静气,眼界开阔为好。
周夫人前阵子才照顾好女儿,如今又得为老爷身体操劳,这便罢了,她心里发愁的是自己所剩银两并无多少了,不好与老爷开口,看着这几个本不该为生计烦忧的孩子,更不知该如何是好。
周双知道上辈子大姐就是为了解家中之急才选了一户家境殷实的人家,却不想所遇非人,日子过得凄苦不堪,这阵子她时常往外跑,看看是否有适合自己的活做,也好减轻家中负担。
都道不是冤家不聚头,一个月后再相见与顾金莲已是仇人,她一脸轻蔑道:“侍郎大人家的小姐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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