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袁遂驾驶着马车,来到一个镇上,一打听知道自己到了贺州周边的一个小县城叫做灵山。
他用带在身上原来准备购买一批草药的银票,在银铺换了一部分银子,到客栈开了间房过夜。
吃过饭后,袁遂在浴室单间地洗漱回到房里,给伤口附上刚买来的草药以及换上小二准备的干净衣服,就打坐在床上。
夜已经很深了,街上也没有了行人,每家每户都熄灭了蜡烛,包括酒店也是。
不过,有一些人就是喜欢在这夜深时刻出来活动。黑暗中行走着几个人黑衣蒙面人,一下子他们就到客栈外面。
没有言语,长期的配合只要一个动作甚是一个眼神,他们就知道下一步怎么做怎么配合。
一共三个黑衣人,一个飞上屋顶一个顺着窗户而去,最后一个轻易打开客栈门口,顺着楼梯轻声走上去。
飞上屋顶的黑衣人,小心的挪开瓦片,低头往里面看,正好看到在床上打坐的袁遂。他伸手从袖子里面摸出一支针筒,对准袁遂用嘴吹去。
或许经历了马夫事件后,袁遂的警觉性特别高,针筒发射时的轻微声响都让他捕抓得到。立即拿起身边换下的旧衣服把毒针拍到一边,随手抓起放在床边的剑。
眼见毒针偷击不成,屋顶上的黑衣人立即破瓦而入,直接杀向袁遂;同时躲在窗户的黑衣人听到破瓦声也破窗而入,二人形成合击。
由于右肩上的伤口没有痊愈,当然要是其他人不可能在一天多的时间被捅一刀还伤到筋骨还好得那么快,主要的是袁遂身怀《魂魔录》的原因,袁遂不能用尽全力,在二人的合击下很快就落于下风。
于是袁遂找了个机会,立即向门口逃跑。不过当他踢开门口冲出去的时候,门口侧面刺出一剑。袁遂来不及应对,只能避开要要害,硬生生左肩挨了一刀,深切见骨。顾不上伤痛,袁遂立即飞到楼下,冲向酒店大门,随手把几张凳子打向后面阻捞黑衣人的追击。
袁遂跑出大门,一眼看到自己停在马房的马,跑过去一剑把围栏劈开,立即飞上马背驾着马离开。
追出来的黑衣人看到袁遂驾着马,知道追不上了也全部停下来,其中一人开口说道:“我们到贺州城去等他,主上给我们命令只要一个月杀了他就行了。”
黑衣人走后,住在客栈的旅客陆续出来,大伙都在议论纷纷,只有掌柜心痛看着被破坏的房子,而小二却无辜地看着掌管的背影,心想道这个月的工资可能要黄了。
袁遂骑着马一路狂跑,确定黑衣人没有追上来后,才找个相对比较安全的地方处理伤口。从身上撤下一块布,看着左肩上的伤口深切见骨,忍着剧痛,轻轻地敷上自己刚刚弄好一点草药,再用撤下衣布包扎好,然后运气内功配合疗伤。
几处伤口处传来的火辣以及痒痛,让袁遂忍着巨大痛苦,脸上全是汗水。当然效果也是很明显,只见赤着上身的袁遂,背后的剑伤已经结疤,右肩上的刀伤也肉眼可见在结疤,相信过了明天也好了,而左肩上的剑伤估计后天也可以痊愈,《魂魔录》不愧来自于武林疗伤第一功法《大浮州》,效果比后者更明显。
疗伤完之后,袁遂感到胸口开始发热起来。而在此之前他也曾二次用过内功疗伤,也发现过胸口发热,但这一次特别地明显,一下子胸口就像被火一样,袁遂立即捂住胸口跪在地上轻声呻吟。
袁遂知道这是面具人的“血毒攻心”发作,一共有七次,一次一次强,而现在这才是第一次发作。所以他跪在地上,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抓住地上的石头,咬着牙尽量不让自己出声。如果连第一次发作的痛苦都不能轻易而过,那么以后的发作自己必死无疑。
从一开始的胸口火烧带来的一丝痛苦,到之后自己渐渐地习惯,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袁遂都感觉自己麻木了,胸口的火烧感才消去。
此时袁遂不但满脸的汗,连头发和身上的衣服全都湿完了。一身脱力感让他直接躺在地上不想起来,双脚带来的麻木感让他运气内功去舒坦经脉,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内功又深厚了一点。他不由自主地苦笑起来,他明白了面具人的用意,对着天空冷冷说道:“你放心,袁家大仇没报之前,我会在三个月后去到山谷。”
“阿海。”浦文静对着一大早正准备出去工作的护卫队长阿海喊道。
“小姐。”阿海无奈地答道。
这几天他可是忙得累死累活,不但要整顿商会的安全系统和浦家直系人员的安全,还要调查黑衣人跟袁遂失踪的事,加上这次的线索极有可能跟曾经称霸武林多年的巨无霸有关,虽然魔教当年被被武林联盟共同围剿,但毕竟还是顽强地生存下来,试问当今武林那一个势力有这种气魄,可见魔教底蕴之深;加上魔教几十年没有在江湖上行走,也不知它是变得更加强盛还是成为武林中的一段历史,但魔教的威名哪怕几十年后,还是留在不少人心中,包括浦家;甚是过后还把十具黑衣人的尸体来个简单的火降仪式;所以每一件事情的调查阿海都得去跟进,还得向副会长浦金同汇报。可谓是事事得小心翼翼,以免让浦家商会招来灭顶之灾。
本来浦家是有八大护卫长,可是随着商会这几年的快速发展,浦金同已经把其他七名护卫长调到其他地方上,商会的重要据点去,加上没有比较合适人选,浦金同只能苦了阿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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