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声叫喊,晓理与刘惔、与袁士就往青松谷口跑去。范新、钟贵没有跟着跑,他们放慢了脚步,照顾自己的家人。
张松与宋配、李山三人加快了脚步,赶上了范新、钟贵他们。
范新、钟贵的父母不住地打量四周的环境,特别是范新的父亲,他除了观察四周的环境外,还蹲下身来,用手挖开地上的泥土,仔细地捻。这时见张松到来,便道:“张君,这是个好地方,土地肥沃!”
“确实,只这还是谷外,谷的田地更好,伯父请进谷后再仔细看看。如果伯父不嫌弃的话,从今以后就将家安在这里好了。”张松似真似假地试探。
“此话当真?”范新父亲的目光里闪着惊喜。
“我们安家在这里可有田地分给我们?”钟贵的父亲这时也凑过来问道。
“没有田地分给你们,我也不敢让你们留下来啊。”张松笑着说。
“老钟头,你往一边去,凑什么热闹,你不是不让钟贵到青松谷来吗?怎么,转性子啦?”范新父亲毫不客气地揭了钟贵父亲的伤疤。
钟贵父亲也不着恼,只是嘻嘻笑着说:“我只是不舍得他一个人在外,担心他受苦。”
“现在呢,不担心啦?”
“这不是有张君在吗,我很放心,张君就不是寻常人。”
“切,谁信你哪?”
张松心中一动,问道:“两位伯父,自我们上次走后,李家与王家有没有找过你们的麻烦啊?”
范新父亲与钟贵父亲对视了一眼,笑容敛去,范新父亲开口道:“怎么会没有,其实自张君你被飞盗掳走后不久,李家与王家就要求我们教育好自己的孩子不要乱说话。上次范新与钟贵跟你走后,我们两家的田地就被王家与李家收回了。”
“还有啊,前两天我打算去官府买一把锄头,官府都不愿意卖给我呢。”钟贵父亲说起这件事时神情显得很无奈。
“那怎么行,我们下次找他说理去,我和你一起去。”范新父亲一听,很是气愤。
“还能去哪里说理去?官府本来说是说理的地方,现在他不讲理,你能到哪里去?”
范新父亲一听,哑口无言。
“伯父也不用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张松劝慰道,“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不嫌弃的话,你们就把家安在青松谷算了。”
“那我得考虑考虑。”钟贵父亲没有马上答应。
“还有什么考虑的,你不就是担心你那亩地吗?让张君给你分两亩更好的地。”范新父亲一味地想让钟贵父亲一起留下来。
“田地不用担心,哦,对了,我还制作了两件新式农具,这件新式农具的使用将干农活的效率提高了两倍以上。”
“哦?那快点进谷,给我们看看,让我们开开眼界。”范新父亲与钟贵父亲听说有新式农具,一下就来了兴趣,催促大家加快速度。
快到山谷口时,晓理、刘惔、袁士等还在,没有进谷。山谷口的守卫多了好几人,而且全副武装。张松与宋配、李山诧异地对视了一眼,快步上前。
“张君回来啦。”一身戎装的沈攸迎上前来朝张松行礼。
“沈君,你这是怎么回事啊?谷里发生什么事了吗?”宋配惊讶地问。
沈攸走到张松与宋配跟前,低声说道:“周明庶与丁三山、吴洪跑了!”
张松吃了一惊,关切地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这事说起来也复杂,今天早上你们走后,夫人就派人去请周明庶来议事,这才发现周明庶昨天根本就没有回到青松谷。”
“会不会他临时有事,在外耽搁了?”张松问道。
“本来夫人也是这么想的,但又怕他在谷里出了其他什么意外,就派人在谷里到处寻找,谁知这么一寻,没有找着周明庶,倒是把丁三山与吴洪吓坏了,丁三山与吴洪就在正午时分趁大家不注意,在谷仓放了一把火,然后趁乱逃离了青松谷。”
“那李末呢?”张松想起周明庶还有个亲信。
“他倒没有走,还在谷里。”
“知道周明庶他们逃往了哪里吗?”
“现在还不清楚,夫人只是命令我们这几天严格把守谷口,一个陌生人都不要放进来,除非有她的手令。”沈攸摇着头说。
“这样啊,看来我还得去找夫人要一张手令才行。”张松望了望站在边上的钟贵与范新的家人,“还请两位伯父稍等片刻。”
“这是?”沈攸问张松。
“哦,这是范新与钟贵的家人,他们自愿到青松谷来安家,这位是刘惔。”张松一一为沈攸介绍。
“既然是张君你带来的人,又是范新与钟贵的家人,那就不需要手令了,你们请进吧。”沈攸热情地对张松等人说。
进入山谷后,已是日暮时分,山谷里的植物新长出的叶片在夕阳的照射下,反射出奇异的光芒,孕育着无限的活力,一行人行走在其间就如是行走在画中一样。
范新父亲与钟贵父亲显然也感受到了这股意象,两眼迷离地望山谷里的田地与山水。
张松便亲自一一为范新父亲与钟贵父亲介绍分得的田地,青松谷的人物等,并趁机再次游说钟贵父亲在青松谷安定下来。当听到这里种地所交的田租远低于永平县城时,钟贵父亲再也没有推辞,很快就答应把家安在青松谷。
不知不觉中,张松一行人就到了家里,晓岚远远望见后,便准备好了洗涮用水,端出来给大家洗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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