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没有看到想见的人,只看到一个女人气势汹汹的冲过来。
看外貌似乎比她大上两岁,曲线不似她那般玲珑纤细,一身银黄衣裙紧紧包裹着饱满身姿,走动时显出一丝媚态,那张脸有些圆润,五官姣好,只可惜脸上一抹戾气毁掉了原本的甜美气质。
火家二小姐——火箐箐。
南霄轻叹一声,收起心底那浅浅遗憾,再次扫众人一眼,喧闹的人群突然一下变得寂静无声。
凉亭中,微风伴着花香徐徐吹过,馆中女子一袭白衣纤尘不染,一头乌发散落肩后随风飘动,柳腰窄的不盈一握,气质清冷的一丈内没有活物敢靠近。
好似忘了刚刚的指责谩骂,男人们的眼神现出痴醉,女人们纷纷吐口水,心底却也不得不黯然失色。
她不是那种传统的美人,但气质却美的令人无法忽视,即便是讨厌她的人,也不得不折服于这种天生的傲骨。
火箐箐跺跺脚,脸上晃动着一抹嫉恨。
“贱女人,你居然没死?”
南霄不屑的冷哼一声,“你这么歹毒都没死,我怎么好意思先死?”
一句话噎的火箐箐脸唰一下涨红,如被踩到尾巴似得,心虚的四处乱瞟,心神不宁的胡思乱想起来。
贱女人,她难道知道了什么?
怎么会这样,那天晚上她明明看到这女人已经死了?
南霄缓缓站起来,刻意离她远一些,意味不明的看一眼周围,一脸担忧道,“二姐忘性真大,前几日还将小妹吊起来打,怎么,这才过了几日,忘记了?”
说完,不忘撸起一点紫色衣袖,露出了醒目的道道刀伤。
人群瞬间炸锅,交头接耳的议论开了。
“没想到前几日的传言是真的?三小姐居然真的被执行家法了?”
“放屁,什么家法,明明就是为了争一个男人,二小姐动了私行。”
“对啊,你们看那刀疤还没长好,啧啧,这么娇嫩的肌肤真是可惜了……”
“嗯嗯,真是让人心疼,难道此事又是为了明家少爷?”
“哼,火家这两位小姐为了个小白脸,斗了多少年了,这事怕是鬼都知道吧。”
“哎呦,这事若是换成我,我得幸福死。”
“去,瞅你那损样,先回家洗洗脸再来!”
“……”
火箐箐受不了的怪叫一声,伸手指着南霄,有些控制不住的暴跳如雷,“你明明已经死了,怎么可能活过来?你到底是谁?”
一句话顿时引来一群人的白眼。
这二小姐是气傻了吧?
自己的亲妹妹都不认得了,真是越看越与传闻中的不一样。
平日里提起火箐箐的名字,都是怎么温柔怎么聪慧,现在怎么看怎么像个骂大街的泼妇。
南霄由着她叫唤,背着手立在风中仙姿夭夭,目光跳过讨厌鬼,那眼神深深得看向了遥远的远方,也不知在寻思什么。
一个淡定,一个尖叫,差距一下拉开了。
风都城的人民纷纷吐口水。
什么狗屁传闻,什么三小姐如何fēng_liú如何草包如何不要脸如何愚笨如何废材如何花痴如何低贱……都是瞎扯淡,也不知哪个瞎了眼的这些年瞎传。
人家明明是极品是女神是美人,诅咒扯谎的人死全家。
火箐箐看了又看,再也受不了的咬牙,“你个狐狸精,我杀了你!”颤抖的声音落下,带着满满杀气便冲了过来。
空气中流动出危险的气息,所有人自觉的向后退开,谁都不想惹一身骚。
南霄冷眼看着,眼眸逐渐冰冷,体内驭气转动,她要试试这身体的实力究竟有多差,周身瞬间被一层淡黄色光芒包裹。
初级驭士!
她很清楚的看到了人群中一双双鄙夷的眼神,在这里什么都讲实力,以火家的底蕴她前身的身份,活到现在混成现在的实力,她都觉得窝囊。
但她是南霄,不是死去的南霄。
就算在男尊至上的酆都国,她也没有借助家族任何势力,靠自己爬到了一人之下的位置,这里面的艰辛只有她清楚,那些浮光如幻影飞过,无数次的躲在冰室练功练筋骨,风里雨里不停歇的苦练飞刀,无数次的扭伤跌打,万里雪飘寒冷刺骨时不依偎暖炉不依靠亲人,不止一次的断骨流血不喊痛,只是不想被男权压制,只是想靠自己的力量给亲人一种倚靠,她心底的骄傲风骨无人懂……
如今,这点经历,算个蛋。
“既然要打,那便签订生死契约,女人,你可敢接?”
轰——
如一颗炸弹丢来,场面一下子由暗流汹涌变成剑拔弩张,危险气息一触即发。
生死规则?
初级驭士挑战高级驭士?
这种事明显是找打,谁都不理解南霄为何要惹急眼火箐箐,这种公然挑战一旦形成契约是受天地规则保护的,生死只能听天命。
火箐箐听到生死规则四个字心头一跳,身形猛然顿在了南霄不远处,此刻真想掐死她。
这个贱人绝对是故意的,她的身份何等尊贵,怎么能跟这种低贱的人签订契约,可是不应下,显得她好像害怕了似得。
该死,这个贱人自诡异活了以后,怎么变得这么难对付了?
想到这里,不停的深呼吸。
南霄却不给她机会,冷冷的向前跨出一步,低喝,“怎么,不敢?那还不滚!”
公然被一个废物挑战又羞辱,火箐箐头痛欲裂,瞬间失去了最后残留的一点理智,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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