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记载,名为‘锡’!想来那些铸钱的匠人们会知道,只是不知道这个办法罢了。”她本来不想直接告诉夜倾辰具体要加什么东西的,只是想到以后一段时间都要和这人在一条船上,还是说出来比较好。
“如今丰延虽说地大物博,但毕竟铜源有限,还是要加以控制才行。”见夜倾辰并未有不悦之色,她继续说道,“大数目可以用银子,小数目用铜钱,只要确保官银的成色,想必私铸铜钱之事也会得到控制。”
听闻慕青冉这番话,夜倾辰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看着他精亮的眼神,她想,好像效果还不错!
慕青冉走后,墨刈“神出鬼没”的出现在书房中,
“属下参见王爷,近日府外常有‘贼人’窥探。”墨刈单膝跪地,面无表情的说道。
“什么人?”夜倾辰头也没抬,声音冷冰冰的说道。
“据属下观察,似是江湖中人。”
江湖人……
见夜倾辰微微皱眉,墨刈不再言语,静候在一旁,半晌,方听到他说道,“暗中查探,不要打草惊蛇。”
“是。”
另一边的晋阳宫中
皇后娘娘面露难色的看着下首坐着的两人,一个是自己的兄长,一个是自己的儿子,真是万分为难。夜倾瑄面色沉沉的看着坐在对面的襄阳侯,语气不善的说道,“茹表妹现今也出落成大姑娘了,舅舅和舅母若得闲也该约束一二才是。”
“……殿下说的是。”襄阳侯自然知道昨日的事情,恐是得罪了靖安王妃,也连带的惹上了夜倾辰,自然就招来了夜倾瑄的不快。
“眼下老六风头正盛,我们就算不能拉拢到夜倾辰,也至少不能将他推到老六那边!”说完,他还颇具深意的看了襄阳侯一眼,眼中的指责让皇后在一旁都有些挂不住脸。
“瑄儿!”
夜倾瑄闻言看向皇后,见她面露不忍,便也不再多言,毕竟他眼下还需要襄阳侯府的支持,这也是他较之夜倾昱的一大优势,他有襄阳侯府作为“母家”支持,而夜倾昱——却是孤身一人!
“如今父皇命老六调查私铸铜钱一案,想来父皇昨日的表现,应是老六当真查到了什么。”若只是下面的一些“虾兵蟹将”倒还好办,只怕是牵连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人来,那就麻烦了。
“我已经着人去查探了,殿下放心,若果真是攀咬出户部之人,老臣自有办法应对,绝不会牵连到殿下。”
闻言,夜倾瑄却是没再搭腔,他费了这么多的心思和时间,才将户部尚书扶持成自己的人,眼下若真是就这样折掉,岂不是太过可惜?!
想到这里,他的眸中杀意一闪,眉目之中略见狰狞,让一旁的皇后和襄阳侯都不禁有些瑟缩。
这几日,夜倾辰一直早出晚归,慕青冉知道,他应该是在忙碌铸钱之事,他整日不在府中,她也乐得自在。而老王爷在宫宴结束两日之后便又离开了,想到临近年下,老王爷在此时离开,多半年节时分是不会回来了。她总觉得夜倾辰和老王爷之间有些不可触碰的禁忌,这或许也是他疏远自己父亲的原因,只是具体是什么她不得而知,也不想去知道。
自她来到丰鄰城后,还从未去街上转转,看看这方的风土人情。恰好这一日见天气不似往常那般寒凉,慕青冉便带着紫鸢和流鸢想去外面走走,不想刚行至前院,便被墨锦“拦”了下来。
“属下见过王妃,您这是要出门?”
“想出去转转。”丰延民风较之临水要更为开放一些,是以并没有女子不许随意外出的禁令,可看墨锦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像很是为难。
“额……王妃……”墨锦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略微“扭捏”的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希望对方能够意会。而慕青冉若然不负所望的理解了,却是身后的紫鸢和流鸢都从对方的眼中看了不解与茫然,这管家……是怎么了?
“紫鸢,去帮我取一方面纱来。”
“……是。”紫鸢迟疑的应声,不明白小姐忽然要面纱做什么,却在不经意看向慕青冉的瞬间,明白了刚刚墨锦支支吾吾的含义,心底不觉好笑。
而墨锦在听闻慕青冉的吩咐之后,整个人如获新生,瞬间充满了精气神。王妃果然是心思聪慧,还这般近人情,真是太体贴他们这群做下属的了!丰延民风并没有那么保守,女子是可以随意上街走动的,只是……他家王妃的容貌实在是太过“引人注目”了,这要是走出去,还不得引起骚乱啊,这还不是最可怕的,万一王爷要是因此震怒,那……只怕丰鄰城会血流成河!
“那属下这就命人去备车,再派些侍卫护卫。”
“不必如此大张旗鼓,我不过随意逛逛。”慕青冉朝着墨锦淡笑说道,虽说是随意走走,但也是有她自己的打量的,毕竟为了以后着想,她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熟悉一下这边的环境和习俗,跟着那么多人,不利于行事!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马车一路向城中最繁华的主街驶去,到了街口的时候,慕青冉便吩咐车夫在此等候就好,她带着紫鸢和流鸢徒步走走。街道两旁的屋宇鳞次栉比,茶坊、酒肆相邻而立。各色商铺,绫罗绸缎、珠宝香料应有尽有,好不繁华。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做生意的商贾,叫卖的小贩,听说书的街巷小儿……慕青冉走走看看,神色淡淡。不过街上之人见来人虽是面纱罩面,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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