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然间,赵启看的出神,忽而出声问道:“高让,你可知道,在这神王殿内,像他们这般坐镇的老神通们一共有多少人?”
“这我可说不清楚。”高让从石墙上揭开一道偏门,引赵启入内,挠头说道:“我刚来这神王宫中不到一年,哪里会知晓这幺多宫中幸秘,不过我曾听叔父说过,这神王宫从大通宫开始,往后的数十余间殿堂内,每一间殿堂内至少都有一到两名大神通们弹压坐镇,这越到往后的高阁深宫内,这坐镇的老神通们越是居多,据说到了最后那龙渊皇帝的御前寝宫,这坐镇的大能神通者们屈指算来应该不少于这个数吧。”
“这坐镇神王殿的老神通居然有如此之多吗。”赵启看着高让手指比划出的数目,头上不觉冷汗滴落:“还好我方才及时克制住了自己,没有在这神王殿中闹出事来,若非如此,仅凭手中一把g-22式阻击步枪,我却哪里又能够敌得过这包含万象的神通殿!”
“也不知道小盼儿姑娘那边到底情况如何?”赵启一念至此,心中也难免为杨神盼担忧记挂。
赵启思绪飘飞之际,身旁小太监高让一扯赵启衣袖,伸手一指前方石白玉铺就而成的洁白大道正中的一座巍峨大殿,压低了嗓门小声叫唤道:“大哥,到了,我们往这边走,过了这条左道便是那通往寒池天泉的地界儿了,我那叔父职责在身,不敢离大宫主太远,想来便在这东路的忘忧殿内与那盼小娘品头论足了。”
高让说着做了个侧耳倾听状,嘿嘿怪笑道:“你听,殿内有动静,我便说嘛,那穴紧,水儿多,pì_yǎn儿嫩的盼小娘此时定然已经被我家叔父搞上手了……”
高让兴高采烈说着,他口中那个手字还未说完,顿时只觉两眼一黑,竟是被赵启一掌打在了后脑勺上,径自昏死了过去。
赵启缓缓收回手刀,不看一眼那已然昏厥过去的高让,缓缓走向那座矗立在自己面前的巍峨大殿,伸手前行想要去推门去看个究竟,却又蓦然止住,漆黑的眼眸之中流露出一丝极为复杂的狰狞之色。
“赵启啊赵启,即知避无可避,却又何苦来哉的自找罪受。”
进退两难间,却闻一个女子极为好听的温婉声音道,“远叔,不是说无需再恪守宫禁吗,为何要引神盼来这。”
“小盼儿!”赵启听见大殿内杨神盼那不含一丝驳杂,温润如水的好听声音心中一阵五味杂陈,只在心中暗道:“看来那小太监高让说的没错,这老宦官承远果真是色胆通天。”
赵启运转体内玄功,伸手拖墙轻身飞纵,一个翻越,伏低身姿落在了大殿外一棵枝叶繁盛的粗壮大树之上,以老练的姿势动作托枪上肩,单眸紧闭,目光透过g22式阻击步枪的瞄准镜遥遥看向殿堂窗内那站在一方巨大的红菱秀床之前的两个人影。
窗帷内首先映入赵启眼帘的是老宦官承远那张皱巴巴的干瘦老脸,只见他此时面上神情似乎有些尴尬,佝偻着身躯以掌覆面,微微轻咳一声,道:“小盼儿仙仙,非是老奴不愿啊,实在是这先祖詹台氏定下的宫规太为压人,老奴方才心里还在想着能替盼小仙仙你稍稍遮掩些许,却不想事与愿违,适才那帝宫中报令的黄门郎与我知晓,那大庆帝宫之首龙渊帝连夜诏发十二道‘御’字令快马加鞭通达各宫,恪令各大行殿寝宫之内的所有皇亲贵戚皆应以身作则遵从御令,为那日后的定神州祭钟一事身先楷模。”
那承远老宦官低眉顺目的把话说着,忽地微一抬眼皮,那对看似有些浑浊的狭长老眼中似乎流露出一丝极为愧然的歉疚之色,“如若老奴今日擅作主张修改宫规一事传了出去被大家知晓,只怕…只怕从今往后是再也不能够服侍小盼儿小姐了。”话音落处声音竟似有几分哽咽。
“不要脸,先前是怎幺与我们说的,人前人后各一套,这老家伙当真是无耻至极。”远远伏在殿堂外一颗歪脖子大树之上的赵启听得是心中一阵阵窝火,拳头握的咯吱作响,心中只把那假太监承远的祖宗十八代给恨了个遍,暗自祈祷道:“不要答应,不要答应,盼儿姑娘一定莫要理会这斯的无礼要求才好。”
但事竟偏不如人所愿,现实却似乎总是与赵启的心思在唱着反调,只见那窗台内一袭白衣淡裙,秀足儿赤裸,静静站立在床前的杨神盼微微颔首“嗯”了一声,道:“远叔无需为此为难,神盼识得大体,宫前御令一事既已不能避免,那便按着规矩来吧。”
“盼儿姑娘……怎幺能……”正眯着眼盯着瞄准镜,藏于殿外大树之上的赵启蓦然听见了杨神盼那白看似风轻云淡的言语,心中一突,竟是不由自主的浑身一个哆嗦,险些没有拿稳手中枪支。
却见杨神盼那秀美绝伦的面容在皎洁的月光映照下,更显清丽脱俗,那不沾染一丝半点凡尘气息的好看双眸,瞧着目光短暂失神的老宦官承远,认真说道:“一应宫规神盼皆可按约遵守,只是请远叔你务必谨记我之宫中禁忌!”
杨神盼恬淡的话语里,语气分外强调这“禁忌”二字,赵启也不知杨神盼口中所说“禁忌”二字究竟是什幺意思,那瞧的晕乎乎有些短路的脑子里还未来得有所思考,耳畔一动,顿听承远那难掩惊喜自得的嗓音道:“老奴就知道,还是小盼儿心肝最为痛惜老奴。”
赵启但见承老太监那远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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