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动着,居然彷佛让她的眼神也带有温度,暖暖地,柔和地,注视着我,看得我
的心突然如那受惊的白鹭般,扑腾着翅膀。
「我竟没发现你长得这般大了。你读书本来就读不好,最近成绩更是一直在
下降,我看这书你是读不进去的。我以前反对,是怕你耽误了学业。这鬼旮沓地
儿,呆着这里的除非像你姨父般心黑手辣,没有一个是有出息的。我原是想着,
你要是能上个大学,出去闯一闯,总比窝在这里强。哎,你偏不是那读书的料,
这恋爱嘛,谈了就谈了,妈也没啥意见了。」
母亲说着说着,眼神又游离了起来,穿过我的身子,不知道飘向了哪了。
我心里一阵发堵,一直堵到了咽喉,那嚼了稀烂的菜居然吞咽不下去。
但目光间,我又看到了那两颗突兀地印在衣裳上的rǔ_tóu痕迹,纽扣间那在烛
火下变得褚红色的肉沟若隐若现,我的喉管滚动了下,菜肴顺利地落入胃池,我
彷佛听到噗通的一声。
大学?像陆思敏那般逃出去?但我在她的身上既看不到快乐,也看不到自由。
相比以前她一天到晚觉得自己生错了地满怀怨气但又对未来充满希冀闪烁着
憧憬时,冲出去的她却彷若陷入了进退不得的泥沼中。
「哎,你还没说到底是谁呢?」
「陈瑶。」
「陈瑶……哦,方丽娜的女儿。」
「你认识?」
「她母亲以前是文化部门的,我那会还在剧团里的时候和她打过交道。是个
有些势利的女人,但总的来说还不算难相处。陈瑶这孩子我倒是挺喜欢的,人比
较文静,不像是那种会惹事生非的女孩子,学习又不错。你这么野的性子,有个
安定点的女人把你持家也是不错的。」
「妈,你说到哪里去了。」
「嘿,莎士比亚说过:allfrt
rrooflv,一切不以结婚为
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这是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翻译过来的,妈妈这么想一下
有什么不对。」
母亲一边说着,一边收拾起碗碟起来,罢了还瞪了我一眼「傻坐着干啥,不
干活也打打灯啊。」
我拿起早就在桌子上默默竖立的手电筒给母亲照起路来。
走到院子里,澹澹的月光洒下,让一切的事物都披上一层银灰色的薄纱,不
时因为路过的乌云,忽明忽暗起来,就像有个硕大无朋的怪物盘踞于夜空中俯视
着大地,那半圆的月光就是它银色瞳孔。
手电筒射出那橘黄色的光柱就像是一把原力之剑,我挥耍几下想要把夜空中
那怪物砍下来,立刻引来了母亲的喝骂。
我站在院子中充当灯架的时候,看着母亲在院子里晃动着奶子来回走动时,
我终于确认了她不但没有戴胸罩,而且也没有穿底裤。
我心里想着,再过一段时间回来,她会不会连衣服也不穿了。
我突然有些嫉妒起姨父来。
他身边控制住的那些女人,对于他噤若寒蝉,对他的命令如同圣旨一般顺从
无比。
那些不是被操纵的木偶,而是有温驯的,有泼辣直爽的,也有眼神阴狠的…
…这些女人都无一例外地被姨父掌握在手中。
即使他对那些不在「随便上」
范围里的服务员毛手毛脚揩油的时候,那些女人们也只是报以羞赧的白眼或
者一两句毫无杀伤力的埋怨。
母亲也是女人,无论她曾在我心目中多么精明能干,多么聪慧贤良,而今她
就是被姨父随意摆弄的卑贱的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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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拼)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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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om
第二天起床,我下楼想和母亲打一声招呼。
今天上午约了王伟超,他说有「极其珍贵」
的东西和大家分享。
当然,这是不能和母亲说的,她昨天才明令让我少些和他来往。
但实际上,自从邴婕转校后,我反而和他显得更为亲近了,较打架前还有更
亲近多几分。
然而下到一楼,喊了几声后,才发现母亲早以出去了,只有那番薯粥热气腾
腾地晾在饭桌上。
我胡乱地扒了两碗,就蹬着自行车出去了。
在微凉的秋风中蹬了2来分钟,才来到镇边缘的旧瓦房前。
这里是我们这群屌逼们的秘密基地,曾几何时我提议过自家的养猪场的,后
来自然不了了之了。
这里是王伟超大伯家的旧屋,他大伯十几年前移民加拿大后一年也就春节回
来两天,最近两年因为实在受不了那交通路况就没再回来过。
王伟超私自配了钥匙,俨然把这里当成了他的私人宅邸,招呼起我们来不无
得意。
我三重二轻地敲了敲院子的门──小伙伴们都爱玩这样的把戏,其实他们在
屋子里头根本听不出轻重,但迷上无间道的我还是乐此不疲。
「谁?」
「我。」
切了密码后,双方果不其然还是得靠声音确认。
开门的是黑狗,黑狗原名叫沉金财,因为家里养了条大黑狗得名,那狗他老
爸经常没拴紧,小伙伴们基本都被他家的狗追过。
「快快快,来得正好,那边正打算开始了。等你等了大半天了,还以为你出
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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