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咱们都一样,是个苦命人。”
刚好这时候,董香香一直很心虚,就在师傅面前藏拙。
白师傅就当真以为她基础不够牢固,有些该知道事,她都不知道了。
白师傅出于爱才之心,没事的时候就喜欢指点她一二。每次董香香都瞪大眼睛认真地听了,态度还特别虔诚。弄得白师傅慢慢就对她起了收徒的心思。
只不过白案厨师是讲究门派的,每家都有每家的规矩。按照规矩,董香香就应该是董家的传人。他也不好轻易开口就收董香香为徒。
倒是董香香拐弯抹角地向白师母表示了,她想跟白师傅学些硬功夫的意思。
白师母那么喜欢她,心里自然是愿意的。只是这事她又做不得主,还要回去跟自家男人商量。只好叫董香香先等等再说。
那天晚上,白师母回屋后,就把这事说了。
白师傅听了妻子的话,并没有马上应下来。而是,在隔天又去找董香香谈了谈。
等到两人单谈的时候,白师傅就抱着手臂,直言不讳地说:“说实话,你虽然一些基础并不牢靠,可是水平已经很好了,而且自成一体,并不十分需要一个单独的师傅教导。”
董香香垂着头,想了想说道:“我真正想学的其实是面塑。我记得小时候外公和母亲每年都会做一次点心,活灵活现的小金鱼,黄澄澄的小鸭子,红眼睛的小兔子。
那些都是我记忆中最美好的东西,我一直想重现他们。可是,我塑形的底子都不行。前些日子给客人做了水果型的京八件都差点丢了丑呢。还有一些馅料窍门,没有人教我,单靠自己摸索实在太费力了。我是真心想拜您为师,跟您学一些糕点师的硬功夫。”
白师傅听了这话,心下就是一惊。
“你说得那是船点吧?现在这个时代,哪有人愿意吃那些东西?又费功夫,还不见得有人要买。你竟要学那些?”
董香香却两眼发光地问:“这么说师傅您是会了?对了,还有饼印,师傅您会做饼印吧?能教我么?”
白师傅听了这话就更无语了,要知道在那个挨饿得没办法的年代,他又做不成厨师,干脆就干了一段时间的木工。
可这完全是生活所迫,他户口用的。现在倒好,这小丫头竟要跟他学刻饼印?这直接找木雕师刻就完了,这丫头到底想干嘛?她个糕点师这是要上天不行?
一时间,白师傅实在有点无奈。“你怎么竟想学这些没用的?”
董香香却说:“可这些东西,您到底是都会吧?”
白师傅深深地叹了口气,微微点了点头。
董香香很高兴地开口道:“其实,还有最关键的一点,我外公的笔记留下了很多罕见的食谱。我穷其一生,自己一个人也未必能做得出来。白师傅若是能指导我,很多失传的点心,说不定也能做了。”
听了她这一厢情愿的话,白师傅惊得面皮都绷不住了。“你居然打算拿家传食谱出来给我看?”
这丫头到底怎么回事?难道不知道内外有别么?
谢三不是挺精明的一个人么?怎么有这么一个不知防备的小媳妇?
可是,看着董香香那双赤诚的眼睛,白师傅到底是把那些牢骚都埋进了肚里。
他垂着眼睛,看着董香香问道:“你当真要拜我为师么?这事谢三知道么?不如,你回去再找他商量商量,把想法都告诉他。倘若他也同意了,你也考虑清楚了。我收你入门倒也无妨。
只是每一家有每一家的规矩。我不管你是不是家传绝学,又或者被别的名师指导过,你一旦入了我们白家的门,以后需得按照我们的规矩行事。
你需得行大礼,正式拜我为师。而且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店铺经营自然随你,只是厨房里的事,你都要听我的。”
这些条件虽然听起来很苛刻,可董香香却一一应了下来。
回去之后,她自然把这些事都跟谢三细细说了。谢三听她说得有理,自然也都答应了。
第二天,谢三亲自带了礼物,来找白师傅谈董香香拜师的事。两人相处得不错,很快就说定了。
只是,这事到底需要跟董香香的母亲商量。于是,董香香又给马叔打了个电话过去。
马叔此时也正发愁呢,就对董香香说,“只是对你好的事情,你妈都没意见。不过,你拜师当日,你妈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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