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棒削死高俅,但他清楚,现在的情况不宜再打下去了。高俅把话挑明反而让他
很难做,这件事传出去他王进怕是名声不保;再者,周围还有一群人看着呢,高
俅刚才若是有意闪躲,自己便可顺势打残他;他要是敢还手,废了他谁也挑不出
毛病来。可不想高俅不闪避也不还手,反而居高临下地教训自己,仿佛站在了道
德的至高点,这让王进一时间骑虎难下!
王进强压住怒火,心中稍作计较,便转头向杨家闺女问道:「这小痞子说你
们之间你情我愿,王某是不是多管闲事了啊?」
杨家闺女目光闪躲,愣在那儿没有吱声。
「别怕,有我为你做主,如实说来!」
高俅在一旁气得牙痒,心中暗骂:说你妈了个逼,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谁好
意思说我愿意啊?就算愿意也得假装不愿意啊!
果然,杨家闺女怯声道:「民女不愿……」
听到这句话,高俅一口气差点儿没上来,我草!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还他妈
自称民女,你咋不说自己是黄花闺女呢?真是不要个逼脸!
王进又把杨老汉叫来问道:「这小痞子说你们有约在先,可有此事啊?」
杨老汉又岂能承认那荒唐的赌约?果不其然,杨老汉复杂地看了高俅一眼,
对王进说道:「我是被逼的啊!」
这话看似是对王进说的,但高俅听出了杨老汉的弦外之音:不守赌约乃是形
势所逼。何为形势?形是情形,势是权势。如果自己有了比王进还要高的权势,
今天还能有这样的情形吗?
想通这些,高俅释然。
王进狞笑道:「你还有何话可说?」
「无话可说!」
「既然如此……」,王进卯足了劲,一大嘴巴抡了过去,将高俅扇倒在地,
这下用了十二分力,高俅的半边脸登时就肿了起来。路过躺在地上的高俅,王进
又是一脚将他踹飞。高俅像破布口袋一样被踢到远处,生死不知。昏迷前,高俅
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既然如此,以后别让我遇上,否则见你一次打一次!」
王进扬长而去,杨老汉和他闺女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待走出了集市,王进
回头问道:「你们父女俩还跟着我做甚?」
杨老汉一时语结,不让我们跟着怎么现在才说?谁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反而杨家闺女上前一步抱拳道:「好汉救我于水火之中,大恩难报,我们父
女二人愿今后做牛做马报答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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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闺女也算是走南闯北多年,说话滴水不漏,颇有江湖风范。若是王进同
意,那他们父女能到八十万禁军教头门下,也算是有个好归宿;当然,同意的可
能性微乎其微,若是不同意,有了下文,他俩也正好借此机会离开。
王进听后,愤然道:「路见不平,当拔刀相助!本教头出手岂是贪图你们的
报答?」
大嗓门震得杨家闺女心中一颤,连连道歉作揖:「大人莫怪,是小女子做作
了……」
王进话题一转,柔声道:「不过我见你们二人也无定所,不妨去我府上小住
几日避避风头,省得那帮无赖找你们麻烦!可惜我那年迈的老娘性情孤僻,不好
长留你们。」
听完这句话,杨老汉已经了然,这王进分明是给他们父女俩报答的机会,却
不想让他们长住。至于避避风头这样冠冕堂皇的说辞,未免有些过假!汴京城这
么大,真要躲起来,官府都难查,更何况几个小混混!想到这些,杨老汉暗暗鄙
视王进,真是做婊子还要立牌坊,好话全让你说了!
但杨老汉不敢表露丝毫不满,试探道:「既然大人不方面,那就不再打搅大
人!我们父女俩就此离去,大人恩情只望来世再报!」
王进心道,好不识趣!我说不方面了吗?还有,来世再报是几个意思?你他
妈敢再敷衍点儿吗?对于这样忘恩负义之人,我岂能如你所愿?
王进有了决断,便对杨老汉冷声说道:「不是我说你,当爹的哪有像你这样
不负责任?非要自己闺女让那些地痞祸害一顿,就高兴了?莫要推辞!去我府上
避上三天,三天之后再走!」
杨老汉苦笑道:「谢大人!」同时心想,我闺女虽然没被地痞祸害,可估计
要让你给祸害了!杨老汉一穷二白,那什么去报答?恐怕只能拿闺女的身子去报
答了。而且,报答三天之后还要被赶走,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杨老汉倒吸一口冷气,今天,他算是见识到官威了!
摸摸口袋,那十两银子的赌约还在,可高俅生死未卜,想肏他闺女也没肏成。
反观王进,一分钱没花,反而让他们父女俩「感恩戴德」,估计到了晚上,自己
闺女还要做牛做马地去报答呢!
这,就是差距!
第三章:时来运转
杨老汉领着闺女进了王府,只见院中左庭右阁,好生气派!青砖路旁种着两
排柳树,树后几块菜地被打理得井然有秩,道路尽头是一排房屋,硕大的一间院
子竟然一个下人都没看到!
「进儿,你回来啦?」一个老太婆从屋里迎了出来。
那老太婆佝偻着身躯、拄着拐杖,本是一副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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