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趁热打铁,吩咐摄影师各就各位,马上进行拍摄。
第一幕,邪教被江湖人士围剿,大魔头将寒生死一线逃亡落水被女主夏暖所救。
解痕沙平躺在水面上顺河而流,衣衫半湿,头发凌乱,脸色苍白,眉毛上拧,表情痛苦。
碧绿的池塘里荷叶丛生,水面上漂浮着许多落叶,泥谭苦涩的气息尤为浓烈,有好奇的鱼儿从他的衣袖间游过,间末还啄了两口他裸露在外的手臂。
他一动不动,仿佛晕过去了一般。
他不是装痛苦,他是真痛苦啊!
导演凝眉死死的盯着镜头里的人,青诏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
突然,水流变急,水面漫过解痕沙的脸,直接呛进了他的鼻子,他的身体往潭底沉了沉。
“!不错,下一幕颜陌准备。”
付珂话音一落,工作人员就迅速的把潭中的解痕沙拉起来。
青诏拿着长毛巾跑过去动作轻柔的帮他擦干净脸上的水渍,又拍掉衣服上的落叶。
男人面无表情的干咳两声,吐出一口湖水,青诏麻利的把矿泉水递给他:“辛苦了。”
犹如葱白一般秀美的细长五指紧紧的握着瓶身,粉嫩的指甲盖上爬着白色的新月,分外的俏皮可爱。
男人眸色幽深的接过矿泉水:“谢谢。”
他漱完口把瓶子递还给她,将毛巾搭拉在脖子上,远远的看着颜陌的表演。
青诏把矿泉水搁回桌上,垂手立在他旁边,默默无语的的和他望着同一个方向。
真真的就只是演员和助理的相处模式。
岸边,颜陌提着一个竹编的花篮,赤足沿溪而走,时不时的俯身从荷茎上折下嫩绿的莲藕。
镜头中的少女天真无邪,笑容暖甜,是十七岁最美好的样子。
付珂全神贯注的盯着颜陌,搓了搓手!”
“下一场对手戏,不换场地,将寒夏暖准备!”
付珂拍戏拍得正入神,直接用戏里的角色名代替了他们原来的名字。
解痕沙解下毛巾,挂在青诏的脖子上,又任劳任怨无比敬业的再次躺回潭中。
落水的将寒被潭中的荷茎阻碍了去路,没有飘得更远,采莲的少女诧异的看着湖面上俊美的男子,手中的篮子滑落,莲藕散了一地。
只听扑通一声,少女下意识的跳进潭中游到男子旁边。
他有点沉,她只好抱住他的腰身,笨拙地缓慢地一点一点将他往岸边推。
好不容易将他推上岸,她的双脚却被潭底的水草给缠住了,整个人沉入湖水中扑腾了老半天,爬上岸时竟比他还要狼狈几分。
夏暖摘掉黏湿发上的枯叶,爬到将寒的身侧轻声问:“喂,你还活着吗?”
没有回应。
她叹息,用手拨开男人乌黑的发,露出一张英俊的脸来。
“我阿爹说,溺水的人要立马给他度气,才能让他活过来。”
她喃喃自语,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松开他的领口。
“你长得真好看。”
她又嘟囔了一句,捏开他的下巴,缓缓的埋下头……
场景、气氛、演员的动作、表情、台词、所有的一切都配合得天衣无缝。
青诏撺紧五指,深吸一口气,身体颤抖的转过身,不敢再看……
她记得颜陌说过不拍吻戏的,可是这样的情况下,所有的人都希望他们亲身上阵,所有的人都不忍心打断他们的表演,除了她……
她的心态崩了。
“她缓缓的埋下头,软湿的唇生涩的贴上他的嘴角……”
侧下方突然传来低冷生寒的男音,青诏吓了一跳,疑惑的低头。
只见张悦双手推着一把黑色轮椅,里头端坐着一个身袭暗色衣袍的男人,他面色透着病态的苍白感,高挺立峰的鹰钩鼻上架着一幅乌金边眼镜,额下眉角如棱,目光阴森森的透过镜片注视着不远处的颜陌和解痕沙。
青诏方才看戏看得太过入迷,竟不知道他们来这里多久了。
“谭先生,现在阳光的温度有些低,风也大了,在外头待久了对身体不好,我推您进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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