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
乔棉随曲海玲走到外面走廊上。
“阿姨,您问吧。”
曲海玲说:“老杨给我们打电话的时候,提到了王骏这位资深大厨。你觉得,他接受曲氏餐饮集团邀请,到长夏市发展的可能性大不大?”
“实际上,王叔叔他……”乔棉欲言又止。
“怎么不说了?”曲海玲疑惑道,“没关系的,小棉,有话不妨直说。”
对于不是十分把握的事情,乔棉选择按下不表。
她只说根据事实推断的结果:“王叔叔他应该会扎根文桓市。即使退休后离开望月楼,他还要到别的馆子帮忙。”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姜旭的耳朵非常灵,他听见曲海玲和乔棉在讨论王骏帮厨的事,一溜烟儿跑出了包间。
“曲阿姨、小棉,你们不要嫌我喜欢八卦别人。我听到过一些关于王叔的风花雪月,要不我给你们透透底?”
曲海玲无奈地说:“我关注的不是这些。曲氏餐饮目前人才缺口很大。我希望把王骏请到长夏市,是因为大满福坐镇的主厨郭师傅打算辞职,他女儿待产,他是单亲爸爸,必须飞过半个地球去照顾女儿。”
肖让也出了包间,一手拿着茶壶,一手端着茶杯,自斟自饮自得其乐。
“妈,小旭绝对掌握了机密资料,您听他说完。”
“是吗,对于请王骏这尊佛有没有帮助?”曲海玲提起兴趣。
“当然有!曲阿姨,”姜旭双眼放光,“您只要请得动王叔背后的女人,把她接到长夏市安度晚年,那么深情不渝的王叔,一定会跟紧爱人的步伐。”
曲海玲吃惊不小:“王骏背后的女人?”
肖让代姜旭回答:“妈,您的机票可以改签了。这位和您年龄相仿的阿姨住在郊区,我们这就带您去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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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棉并非迟钝的人,对于王骏迟迟不肯步入婚姻的根由,她早有察觉。
只是她没想到,比她先一步寻求到谜底的人,竟是看似悠闲实则暗中查访的肖让。
前一晚那家24小时营业的苍蝇小馆,饭馆老板姓郑,工商登记证上的法人代表是郑澜,他们两人是母子关系。
而王骏口中的“亲戚”,指的就是这位隐居世外不问世事的女人。
姜旭之所以憋不住笑出声,是因为王骏编造了如此可笑的借口,来掩饰他追求郑澜十多年未果的糗事。
曲海玲改签机票后,他们一行四人租了汽车,往文桓市郊区的最深处进发。
郑澜居住在一片长年起雾的山谷之中,如果不趁着正午气温最高时抵达,那么势必会赶上一场如影视剧特效一般的浓雾,耽误出行计划。
汽车行驶至半程,乔棉不禁有些担忧。
“我们贸然赶去,郑阿姨闭门不见怎么办?”
专心驾驶的肖让一言不发,将问题抛给姜旭。
“小棉,后备箱里有两箱礼物,而且是郑澜女士迫切需要的物品。”姜旭胸有成竹,“上次我有缘见过她一面,她人很好,不会摆臭脸,比王叔平易近人。”
坐于后排座的曲海玲,突然重重拍了一把副驾驶位的姜旭。
“小旭,我就纳闷了,你一直待在集团处理事务,怎么对文桓市这边的进展门儿清呢?”
“是啊!”乔棉也有同样的感慨,“我每天和小让形影不离,他都不告诉我。”
姜旭咧嘴一笑:“小让的心思我明白,他是想叫你好好享受蜜月。”停顿半秒,姜旭又说:“再者,我俩大老爷们每天通电话,聊的全是公司业务的枯燥话题,你听多了也烦不是么?”
乔棉没笑,她侧过脸去看车窗外的风景。
肖让接着说:“宝宝,我不说、小旭不说,你也猜到了。由此可见,你的聪明才智,根本无需别人提供线索。”
“谢谢你的高帽儿。”乔棉随口丢过去一句。
“孩子,不止是你被他们蒙在鼓里。”曲海玲帮乔棉整理鬓角散乱的发丝,说,“自从宋伟山被抓,小让把那盒棠川市特产麻糖带回家,我也登上他们的黑名单了。”
关于麻糖,宋伟山的嘱托言犹在耳,但乔棉当时明确表示拒绝。
后来发生了什么,只有肖让知道。
引起父母冷战,想必不是他的本意——可是,他明知麻糖的出现会造成误会,却执意将礼盒带回家,用意何在?
乔棉转过视线,目光投向肖让的后脑勺。
他头部受伤的伤口已然愈合,落下一个高度大约三厘米的细长条疤痕没法长出头发。疤痕的形状,乍一看像个问号,仿佛他随时随刻都要提出问题似的。
学生时代的肖让,就是一个从不按常理出牌的“坏学生”。
各科成绩优异的他,虽无法入循规蹈矩的老师的眼,但是赢得了某些特立独行老师的青睐。
数学课上,肖让睡觉打鼾,老师只是瞄了两眼,并没有批评他,课后也没找他训话。
化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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