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打得出电话。”桑瑜得意极了,“知道信号干扰器吗?那可是个神仙都羡慕的宝贝!”
手机屏幕上,通讯信号处于消失不见的状态。
乔棉尽可能保持镇定,眼睛四下搜寻着工作室固定电话的位置。第一次来的时候,她看到过一部白色的电话机,安装位置似乎在试衣间附近。
“别费劲了。”桑瑜喉咙发痒,转了头咳嗽不止,好不容易能开口说话,却提供了一条更像晴天霹雳的信息,“乔棉,记得吗?你们误打误撞跑去宋伟山院子吃烧烤,那是他布的局。”
乔棉并未害怕,据实说道:“烤肉闻着很香,不过我和肖让都没吃。”
桑瑜不信:“没吃?我明明看见你们入了口的!”
“那天你也在?”乔棉把前后发生的多起事件串起来,总算捋清了脉络,“难怪,宋伟山看上去怪怪的。”
桑瑜说:“宋伟山是我的恩人,他要开私房菜研制新菜谱,我去给他送两尊貔貅雕像,当是提前庆祝他开业。谁知你们突然跑来,害得我在破屋子躲了大半天,真是晦气!”
“貔貅是你送的,养在里面的蜥蜴呢?”乔棉暗呼不妙。
“肖让的皮肤被蜥蜴爬过,你嘱咐他及时清洗了吗?”桑瑜转身,自顾自地倒杯水喝了润润喉咙,“没有吧?你们好心送蜥蜴去什么动保协会,天真幼稚得可笑。”
长夏市动保协会的一位工作人员,一周前致电乔棉,告诉她两只蜥蜴不幸死亡,死因不明,只有等兽医专业的志愿者解剖后才能确定。
桑瑜这么一说,乔棉心中平添几分忐忑。
虽然蜥蜴喜欢阴凉潮湿的生存环境,那也不是常年不见阳光的雕塑之内。它们生命力脆弱,能够暂时苟活的原因屈指可数,其中一个,便是被饲喂或者注射了某种维持生命的针剂。
“蜥蜴有毒?”乔棉问。
“没毒,兴奋剂而已。”桑瑜说,“用在它们身上的剂量,远比用在人类身上小得多。只是,打完兴奋剂,它口腔里的腺体会分泌一种液体,不小心沾上人的皮肤,可能会破坏人的神经系统。”
乔棉喃喃低语:“怎么会这样……”
“哎呀,瞧你吓成这副德行,干嘛,没见过世面?”桑瑜大声嘲笑乔棉,“老鼠的胆子都比你大,老鼠的肉也比蜥蜴的肉好吃!”
乔棉一阵反胃。
恶心的感觉迅速蔓延至她的喉头,胃里火烧火燎地隐隐作痛。
她不再废话,大步冲到消防器材所在位置,掀开箱盖,取出手持干粉灭火器,对准桑瑜:“快说,大门开关在哪儿?”
“我好害怕啊——”桑瑜嗤笑一声,“难怪宋伟山都佩服你,总在我面前说你有当年曲海玲的风范,你这个样子,确实很像女英雄女超人。”
乔棉说:“你的感情是畸形的。宋伟山早年对你的资助,是他良心未泯时对社会的回馈。你希望从他那里得到什么?感情、婚姻?不,宋伟山一生只爱一个人,他很顽固,我已经把话挑明,你还听不进去吗?”
桑瑜神色诡异:“是的,我变态、我心灵扭曲。我就是爱宋伟山,他不爱我没关系,但他爱的人、有好感的人统统都没有好下场!”
乔棉接受过灭火技能培训,她严格按照操作规程启用灭火器,却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
干粉灭火器毫无反应。
“既然设局把你骗来,我就早早地做好了准备。”桑瑜说,“你找吧,满屋子找可以打倒我的武器、砸破门的工具,尽管翻个底朝天。”
手机打不出,门打不开,最具威慑力的灭火器是坏的,乔棉陷入绝望。
摆在她面前的,仅有一条退路——
工作室二楼的房间,肖让曾经跳窗逃跑的那一间,由空调室外机平台爬下去,可能是她惟一的选择。
桑瑜猜到了她的想法:“那间屋子的窗户被我钉死了,门也上了锁。”
“好吧,你料事如神,通往罗马的条条大路都给我堵了。”乔棉突然转变思路,坐上离门口近的一把椅子,“不就是谈判吗?也不是不能谈,你的条件是什么?”
“你少在这儿惺惺作态,”桑瑜说,“我不上当。”
“缓兵之计,我哪有搬救兵的途径?”乔棉故作不耐烦,扭过脸望着门外空荡的街道,“你这扇门,隔音效果这么好,我喊破喉咙谁又能来救我呢?”
桑瑜虽有疑惑,却渐渐开始松懈:“你真的愿意谈条件?”
乔棉回头,起身坐进一步之遥的沙发里。
“我愿意。”
“现在的情况还没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你愿意谈最好不过。”桑瑜怀揣希望,表情转变为不大自然的假笑,“当然,最好你能劝得动肖让。只要他承认提供的线索都是虚构的,经侦大队那边也不会咬着宋伟山不放。”
乔棉冷笑:“你的如意算盘打得不错!把你爱的人救出来,然后把我老公送进监狱?”
桑瑜拿了一瓶水,放低姿态请乔棉饮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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