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介绍信,手腕发酸之余,心里更是郁闷不已。
偏偏这档口还有那么些熊学生,临毕业了还不让人省心:
“老师,我签的是小公司,没有设党支部,党组织关系要转回生源地。我马上就要去公司报道了,没有时间回家办理,能不能先不转啊?”
“党-组织关系转移好麻烦啊,而且毕业后,党费还要按照工资的比例收,又没有什么用,我能不能退-党算了啊?”
“舒老师,我要是拿了这个介绍信,又不去目的党支部办理,是不是就可以直接算我退-党了?”
······
合着自己辛辛苦苦地在这儿给他们赶介绍信,在人家眼里就是可有可无甚至是累赘了?
她是真生气。
气自己当初为啥这么卖力地贯彻组织思想,大力发展大学生党-员,像隔壁学院那样多好,不仅可以美滋滋地少写好多份介绍信,更不会遇上这些个奇葩的熊学生。
舒瑜给自己做了半天诸如“他们年纪还小不懂事”之类的心理疏导,才忍着没当场发飙并且还好脾气地把话给学生说通了。
事情是解决是解决了,但她憋了一肚子不满也是真的。
这不满一路憋到了下班时间,周瑾然开车来学校等她下班。
舒瑜踩着六点的钟声出的办公室,刚走出学院大楼,便一眼瞧见学院门口那辆招风得不能更招风的保时捷。
她加快了脚步,小碎步地跑到副驾驶一侧,拉车门、上车,再催促着周瑾然开车。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般顺畅又迅速。
周瑾然皱了皱眉,知道她这是又嫌他过分招摇了。
果然
舒瑜一面扣安全带,一面冲他不满地嚷嚷道,“你怎么开这车子来我学校。”
周瑾然来她学校的次数不多,但是每回来必给她闹出不少麻烦事来。
她到现在还没忘记去年他的玛莎拉蒂和兰博基尼给她惹了多少闲言碎语
她单位里中年妇女不少,家庭幸福美满之余,最爱操心她们这些个年轻人的终身大事。舒瑜作为单身狗阵营的牌面担当,自然首当其冲。
但她那时候也没那心思,便连着拒绝了好几个同事介绍的相亲对象。
而拒绝的理由恰好又是最敷衍的“现在还没那想法。”
一开始还好,阿姨们只当她排斥相亲这事儿,便只是偶尔语重心长地劝上她几句,说什么“相亲也挺好啊,我看人看得准,都凑成好几对了。”以及“现在找对象也不算早了,可以先处着也不着急结婚啊”云云。
这一切的好态度一直延续到单位里的人偶然撞上来学校接她的周瑾然......
周瑾然是个彻头彻尾的车迷,平日里就爱把钱往这方面砸,车库里光是闲置的法拉利和迈巴赫就好几辆,至于平常出行要开什么车,全看心情。
毕竟,他身价摆在那,完全不需要车子撑场面,哪怕开一辆五菱之光去出席某个发布会,人家也只会觉得他这是兴之所至而不是寒酸。
然而若是他真开的五菱之光来学校接她倒还好了。
他来学校接舒瑜两回,两回开的车都不一样。他又是坐在车里,半点脸没露,一辆玛莎拉蒂一辆兰博基尼,同事身边鲜少有这种超级土豪,当然也没往那方面想,于是想当然地认为来接她的是不同的两个人。
关于她“不是不想找对象,而是介绍的对象经济实力不够”之类的流言传了好长一段时间。
偏人家又不是当着她的面说的,舒瑜想解释都没有机会。
就很郁闷。
这些,周瑾然一无所知。
是以他觉得委屈,“我最近都开这车啊,怎么了吗?”
“回头被单位同事看到了,又要惹出来一堆八卦。”
“那就让他们八卦啊,我又没偷没抢,还怕别人八卦不成。”红灯时间,周瑾然拿了一瓶水拧开瓶盖后递给她,“咱们党还主张一部分人先富裕起来呢。”
他不提还好,一提到“党”这个词儿,舒瑜不由自主地又想到今天的郁闷事。
她仰头喝了一口水,把瓶子搁在一边,“呦”了一声,“你还懂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啊。”
“废话。”周瑾然轻笑一声,“虽然只是个群众,但我还是相当热爱中-国-共-产-党,关心党的一切思想动态的。”
舒瑜扭头看向他,微笑“共-产-党主张勤俭节约,敢问周墩墩同志,您哪天贯彻了?”
周瑾然面不改色,“你以为我愿意这样,我还不是为了拉动gdp。”
舒瑜被噎了一下,下一秒,某人又一本正经地补充道,“我这个理科生都记得高中政治有说过消费对于gdp增长的带动作用,亏你还是个文科生。”
舒瑜:“·······你长得好看,说什么都对。”
周瑾然眉目间漾着笑意,话却接得相当欠扁,“你可以直接夸我的,不需要这么委婉。”
两人在万达广场吃过晚饭才进的电影院。
虽吃过晚饭,舒瑜还是抱了一大桶爆米花进去。
电影是根据某部言情小说改编的。
舒瑜是彻头彻尾的原著粉,自打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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