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这边骄横得紧,怎么会老实跪了几炷香?
时锦当然清楚原主以前和她娘之间关系紧张,换了原主,这会儿早就拂袖而去了。可是她不想这样。不出意外的话,她最后的结局是被送进深宫。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她才不想去。如果有李氏的帮助,也许能有转机。母女俩之间关系这么僵一定是因为曾经发生过什么事,她只知道自己设定过的事,这个就她就没有设定过。但不管怎样,李氏怎么都会向着自己子女。
又过了两盏茶,李氏才垂眼看了看房中跪着的人,她哪里吃过这种苦,这会儿面色已经有些发白,眉心痛苦地紧皱着。
“你可知错了?”
听着话里的威严,时锦微微犹豫,才道:“是,锦儿知错了。”
李氏手中的茶杯一歪,“知错了就好,以后不要再...算了,回去。”
青禾在外面等了快一个时辰,才见小姐一瘸一拐地出来,见她左脸又红又肿,想来就是刚刚进去响亮的那一下了。青禾不敢说话,连忙上前扶住时锦,走下石阶。
“小姐您没事?”出了院门,青禾见时锦龇牙咧嘴的,连忙问道。
时锦摆摆手,扶着朱红木柱,弯腰揉着膝盖。
雪迎揭帘进房,就见妇人失神地坐在榻上。她轻悄走过去,便见榻桌上淌着一滩茶水,连忙从腰间取出汗巾子,收拾起来。
“雪迎啊...”
听李氏叫她,雪迎连忙抬起头来,就见李氏失神地不知看着何处,“这么多年,锦儿如今成了这个样子,他也该满意了。”
她知道这话不过是李氏的喃喃自语。雪迎低下头,默不作声。
☆、第5章 第 5 章
接下来的几天,时锦除了老夫人面没见着,其他时家女眷倒见了个全。
她不认得那些女人谁是谁,每每初见,只好默不作声。好在原主以前也不是什么爱主动招呼的主儿,她们见时锦不开口打招呼,也见怪不怪,倒先和她说话。
时锦就从她们对她的称呼,说话方式,大致推出了她们的身份。
时老夫人只得时复一个独子,早些年就跟着时复一起到了临川安了家。其他庶出的子弟都在原籍那边,逢年过节,两边互送些礼品,往来不多。所以时府中人员也不算复杂。
这天时锦才刚用过早饭,正用青盐漱口,绿晚便急急走进房中,笑道:“小姐,余小姐来了。”
时锦吐掉口中的水,想了想,这余小姐想来是原主的手帕交余如音了。余如音是布政右参议余昶的嫡次女,和原主交好。
“快请。”
时锦匆匆擦了擦手,迎出房门,没多一会儿,就见一个粉衣女子由一个紫袄裙小丫鬟扶着款款而来,远远见她站在门口,笑道:“可算见着你了。”
只见余如音十五六岁的模样,生着一张瓜子脸,水杏眼,柳叶眉,容貌温婉,身段窈窕。手上捏着张素白汗巾子,腰间挂着一串精致的五彩络子。
这么个温婉可人的女子,也不知是为何和原主成了朋友。
时锦笑笑,“今儿怎么来了?”
说话间,余如音已到了近前,她伸手挽住时锦,“一月不见,看你清瘦不少了。我前些日子来看你,她们说你不便见客。”
是不能见客。
时锦拉着余如音进了房,又叫绿晚上茶。
“可是生病了?”余如音说话轻轻柔柔的,一举一动都带着股子淑门贵女的温婉。
“就是犯了错,被罚了。”时锦笑道,倒没想瞒她。
余如音用汗巾子抹了抹没有汗水的额头,看着时锦面色红润健康,放下心来,“倒让我好一阵担心,见你好好的,也就放心了。”
一阵花香袭来,汗巾子上正绣着几朵清兰。
“好香,你这巾子熏了什么香?”时锦问道。
余如音浅浅一笑,“你今儿怎么对这个起了兴致了?往日不是嫌熏香麻烦吗?这是早春冷兰开的第一茬花瓣研制出来的冷香兰。”说着又一笑,“可惜了,前些日子的赏荷会你没赶上,城里的小姐公子都去了。就是你那个,”说到这,余如音微红了脸,放轻声音,“赵公子,也是去了的。”
时锦摇摇头,“那是可惜了。”
余如音又笑起来,“过不了几日,便是端午了。适时我们一道看龙舟去,听说今年从各地请了不少有名的戏班子来,肯定热闹。”
时锦有些心动,困在这一隅之地,快将她闷疯了,能出去逛逛,当然求之不得。
“我想去,只是到时候不知能不能被准许出府。”
余如音闻言有些惊讶,“你如今也被管制了吗?”
时锦点点头。
“无事,到时候让我娘写一封帖子请你去出去游玩,想来老夫人会给我娘面子的。”
时锦自是喜不自禁,连忙道谢。
两人又说了些话,余如音便告辞了。
看着余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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