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我的问题,脸上一片平静。这种冰冷和平静,让我很难想象她和前半
夜疯狂高潮的女人是同一个人:「因为,活下去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
「怎么会没价值呢?」。
「你说我有什么价值?」。
「你这么漂亮,这么美……」。
「那也不过是玩物而已。除了被你们操以外,还有别的价值么?」。
我一时语塞,只能尽量去想话来开导她:「当然有了……你看你这么年轻…
…可以干很多事……你还在读书是吧?额,你还可以读书」。
她靠到墙边,拢了一下大衣:「你不知道对吧。我有什么价值?」。
我确实不知道,我不光不知道她或者有什么价值,也不知道我自己有什么价
值。我摇摇头,总觉得哪里不对:「不对不对,那你也不能寻死啊。我们活着,
活着本身就是一种价值啊……你比如我觉得遇到你,我觉得活着就不错……」。
「所以你的价值是操我么?」她冷笑了一下。
「你这么说就没法说了」。
「你不用说了。我已经错过寻死的机会了,我不会再去死了,至少今天不会。
我们回去吧」。
「等等,」我拦住了她,「你等等」。
她愣了一下:「怎么,你不会要在这儿操我吧」。
「不是。」我在组织语言。我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可能是冲动也好,我觉得
该做点什么。
「那你要干嘛」。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指着楼道说道:「你走吧」。
她笑了笑:「我哪里走得动,被你们操得腿都软了,迈不开步子。我爬了半
小时,才爬上那个窗台」。
我想说对不起,但是觉得又很奇怪。啊,被她这么说真的觉得好伤自尊。她
说得对,活着有什么价值。不用说,她肯定觉得我们几个也是没有价值的。催债,
勒索别人,干些这种勾当,还奸淫妇女。根本就是人渣啊。
我也不知道我想说明什么。可能正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才有冲动去做
点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找了个方向瞎撞。我没有再说话,而是一把把她抱
起来,超门口走去。她显然被我吓了一跳,问我到底要干啥。然而我啥也没说,
只是抱着她往前走。
冲动,太冲动了。
不过冲动一点,有啥不好呢?。
我把她一直带到了离这里三条街的另一个旅馆,帮她开了房,然后给她留了
一千块钱。她坐在床上,呆呆看着我,好像有些不可思议。
说实话,我喜欢她这个意外的眼神。
「我走了,你休息好了自己回市里吧,以后别找顾鸿钧了,他是个人渣」。
她一言不发,就那么呆呆看我走出了房间。就在我关门的瞬间,她忽然喊住
了我:「等等」。
「怎么了?」。
「你给我留个电话呗。」她拿起房间里的便签本和笔,给我扔了过来。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捡起来了,写下了电话号码,给她扔了回去。
「我会找你的。」她冲我微笑了一下。
好漂亮。她真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
我关上门,没有再回头,一路回到了酒店。摸回房间,田冲还在睡觉,睡得
跟傻逼一样。我也就躺会床上,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第二天醒来,发现人丢了。大哥火冒三丈,骂我们两个没有用,连个被操废
了的女人都看不住。田冲羞愧难当,连连认错,我也跟着认错,但是心里却有一
点暗喜。只是有一点可惜,不能一前一后地操她了。那要是搞一下的话,我操,
应该是很爽,超级爽。
大哥担心的当然不是这个,他担心的是顾鸿钧不回来了,担心他带着女人跑
路。那他就没法和债主交代了。整整一天,他都十分焦躁很生气,动不动就抓着
我们两个开骂,有时候还上手。
不过事实证明,他多虑了。
因为顾鸿钧,当天就回来了。而且连本带息,全部还清。他跟大哥要人,大
哥当然给不出来。我们以为顾鸿钧会逮住这个头,让我们赔一点,不过没想到,
他只是淡淡「哦」了一声就走了。
回到酒店后,田冲数着钱,纳闷道:「你说这个顾鸿钧是怎么两天筹了这么
多钱的啊?」。
大哥开始没回答,我们也没再问。
直到晚饭前,他才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还真是看走眼了。一个是没想到
周洁会跑,另一个是没想到顾鸿钧能换上钱」。
见我们没有搭腔。他接着说道:「你们不是想知道他怎么还上钱的么?我告
诉你们」。
「怎么还上的?」。
「这个臭小子。」大哥咬了一瓣蒜,「他卖了一个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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