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混日子的闲暇时光。
“如此说来,能这么坐下来安静地钓上一会鱼,确实不容易啊。”许钦感叹道,“不过就这么干坐着也无趣,不如我们比赛吧?”
“比赛什么?”陈买歪过脑袋询问。
“当然是比赛谁钓的鱼多啊。”
许钦穿越之前也钓过几次鱼,自以为经验丰富,但他忘记了一件事,在现代他可是在人工养殖的鱼塘里钓鱼,那鱼的密度、野性,都和这活水里的鱼完全不同。
所以许钦等了半天没钓上一条鱼,陈买却接二连三地钓了鱼上来:一条个头不大的小红鲤鱼,一条浑身银色的鲢鱼,还有一条黑漆漆的草鱼。
许钦不服气:“为什么只有你那儿能钓上鱼?肯定是地方不对,阿买你和我换换。”
陈买听着许钦话尾带出的软软的撒娇意味,只觉得心里一片柔软,自从他意识到了许钦对自己的不同之后,他更希望自己能在许钦面前表现出更好更强的一面,不想许钦拿他当不懂事的小孩儿看,所以就连钓鱼也使出了浑身解数。
如果陈买学过现代生物的话,他也许会知道自己目前是标准的雄性生物求偶的本能,就仿佛一只想要开屏的绿孔雀,恨不得将自己最漂亮的尾羽在许钦面前一一展现。
河水倒映出少年精致的五官,随着岁数又长了一岁,陈买的容貌越发出落得出众了,他随了自己父亲楚汉时期难得被司马迁记载一笔的两大美男子之一的基因,只微微一笑,便能教邻家小姑娘看得两颊通红。
不过陈买对小姑娘不感兴趣,他对着许钦绽放出一个春风拂面般的笑容:“好啊,我和你换。”
换了位置没多久,许钦的鱼钩就有动静,他感觉到什么东西咬住了鱼饵,将钓鱼的竹竿都压得往下弯了几分:“这个还挺沉的,应该是条大鱼。”
许钦得意地说完,将鱼竿往上以提,甩上岸来的是一只咬钩的王八:“………………”
陈买在一旁不厚道得大笑起来:“原来不是鱼。”
许钦脸色一红,把王八往木桶里一扔:“回去炖了给你补补身子。”
不过许钦后来还是如愿钓上了几条河鱼,他们收获颇丰,中午和晚上都有加餐。虽然说在秦末普通人一天只吃两餐,但许钦作为现代人讲究贯了,改不了一日三餐的习惯,并且在自己的身边推广了。
反正他开镖局,挣钱多,吃得起。
到了晚上的时候,那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十五个人都陆续返回了,所有商贾所写名单上的妇人都已经寻到。
“明天一早让她们在平时漂洗衣物的河边等。”许钦吩咐道,“如果有遗漏了刚好也可以问问看。”
第二天一早,许钦亲自下厨,用土鸡蛋和上好的黑猪肉给自己和陈买做了两碗肉饼蒸蛋,上面细碎撒上了园子里新摘下来的葱,还放了自己蜜制的豆瓣酱加咸味。
煮得香喷喷的小米粥配上肉饼蒸蛋,好下饭,营养又足。吃饱之后,两人来到了昨天的小河边。
那些漂母们都端着木盆站在河岸空地处,许钦一眼望去,见都是一些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有些已经被生活压弯了腰,有些相比起来还年轻些,头上甚至扎着花布发带。
就这么看,确实辨认不出哪位才是好心给韩信饭吃的漂母。
许钦跳上大石,对众人说:“今天把你们召集在一起,是有一件事要问你们。”
众人叽叽喳喳地问起来:“什么事啊?”
“一年前有个叫做韩信的年轻人,不知道你们可认得?”许钦说道,“我要找的便是当初连续一个月把自己的饭省下给他吃的那位漂母。”
“韩信啊,我认得的。”一个看起来有些年轻的妇人抢先说道。
大家顿时纷纷点头,毕竟韩信在围攻咸阳那一战已经打出了名声,又是淮阴人士,现在在他的老家,已经没几个人不认识他了——或者说,他原本没出名的时候,在淮阴也因为到处混饭吃,有了不小的名气。
“那你把自己的饭给他吃了吗?”许钦皱着眉头问,眼前这位漂母看起来年轻,和韩信曾经向自己描述的慈祥的老妇人有很大差距。
“有啊。”那人面不改色地说。
马上有其他人出来拆穿她的谎言:“可别听她胡扯,她当时看到韩信来这里,那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另外一个人附和道:“我还记得她和我说,有手有脚的一个大男人,自己也养不活,羞死人也。”
最先出来的妇人脸色一红,躲回人群里面去了。
但这不仅仅是一个小插曲,而是一个开始。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没接济过韩信,但是她们都知道韩信现在出人头地了,肯定是回老家寻人报恩的,但又不是亲自来,而是委托了眼前的这位青年人。
这青年人一看就脸嫩,还是外地来的,如何认得出她们到底是不是韩信要找的那位漂母?反正现在也没人认领,也许那位漂母早就不住在淮阴了呢?
本着有便宜不占是白痴的精神,竟然相继有不少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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