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嚓喀嚓”有什么东西在雪下飞快的走动,厚厚的积雪上面鼓出了一个有一个小小的雪泡,晶莹剔透的像是磨砂的琉璃珠子。
向我们移动的大蛇和白熊,听到这个声音后居然停下了脚步,那条巨大的蛇将自己盘了起来,脑袋缩进身体里面,留下一截长长地尾巴,不停地摇晃,像是害怕,又像是求饶。我在心里腹诽了一番,这条大蛇太没有节操,典型的顾头不顾腚,要是换一个场合,没准我能笑出声来,可现在还是小命要紧。
魔尤一手紧紧地拽着我,眼睛死死地盯着雪地起起伏伏的表层,那种起伏很奇怪,有点像人呼吸时的节奏,“出来了!”魔尤的眉头皱的都能夹死只苍蝇了。
人往往就是这样的,对那些未知的、说不上名字的东西天生就存有一种畏惧感,遇到事恨不得转头就跑,对那些见过的、知道的,又往往赶尽杀绝,以示自己英勇无畏。
我吓得哆哆嗦嗦的抖着,差点就学了那条白蛇,找个地方将脑袋埋进去,眼不见心不烦。
“喀嚓喀嚓”的声音越来越密集,近处的雪层上密密麻麻麻的都是这样晶莹的雪泡,像是重症皮肤病患者疙疙瘩瘩的皮肤,看得人一阵恶心。
“噗哧”那雪泡被硬生生的撕裂,炸开的形状像是子弹穿越身体时留下的伤痕,很快噗哧噗哧的声音响彻雪地,厚实的雪地被炸的面目全非,坑坑洼洼的像是麻风病人,还好这是雪地,没有那些散着恶臭的脓水。
“是雪蝎子!”魔尤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兴奋,我借着月光向地上看去,果然那些雪泡破裂以后,从雪层下面钻出了无数只莹白若雪的蝎子,只高高翘起的尾巴处,像是被人用墨汁做了记号一般,有一团墨色的印记。
我看着这密密麻麻不断像我们集聚的蝎子,心里一阵腻歪。“妈呀,怎么这么多蝎子,他们这是要开集体大会的节奏啊!”
许是和丹增呆的久了,说话的语气都染上了几分痞痞的味道,我以前从不知道,我冷静起来会从容的这么从容。
“不是,你看他们并没有攻击我们的意思。”魔尤的扭曲的脸部终于放松下来。
我看着那些前赴后继的雪蝎子在离我和魔尤约三丈的地方停下来,慢慢的挪动着身体,像是齐心协力的在搞什么伟大的创作。
许是知道没有危险,魔尤松开了紧紧抓住我的手,走的边上查探。魔尤刚一离开,那些雪蝎子呼啦一下子涌了上来,在我和魔尤之家弯弯曲曲的隔出了一道线。
“小白”我不知道这些雪蝎子的意图是什么,哆哆嗦嗦的喊道,身体僵在了原地。
“琳琳,别害怕,这些雪蝎子只吃藏青草,不咬人的。”魔尤低着头,兴致勃勃的观察着什么,对我的呼叫有些敷衍。
我心里是有些生气的,心道,你那个变态的主人都能把尸体炼成魉来养着玩,在卧室的墙壁里藏那么老长一条蛇,谁知道他这地方吃惯了素的蝎子会不会突然想换个口味。我愤愤的想着,不过既然魔尤说不咬人,那应该就是不咬人的吧!
我看着魔尤认真的态度,也就放下了心,于是开始观察那些蝎子的的运动轨迹。我不得不说,动物界还是有很多动物有创造天赋的,想想那推粪的屎壳螂,能使能将不成形的粪便滚成一个个光滑的球体。而现在在雪地上爬行的雪蝎子竟然自行组成了一个规规矩矩的圆,我仔细看过了,肯定是π等于3.1415926的正经圆形。
我抬起头,傻呵呵的乐着,不知道魔尤有没有发现,正准备招呼他,却发现了一个更奇特的现象,魔尤那些的蝎子都将尾巴藏在身下,他那一半的圆,是一点杂色都没有的白,而我这边的雪蝎子全部都将头藏起来,圈成了一个半点杂色都没有的黑。
我去,这是个什么鬼,一个圆,一半白一般黑,等等,这个图案好像是在哪里见过。我揉着挠着,有着抓耳挠腮的急躁感。
嗯,对了,就是这样的,我看着在一身黑色修身衣服的魔尤,再看一眼一身雪白色臃肿羽绒服的我,一下子全都明白了,这不就是太极吗?
我的脖子上就挂着一个,清白分明的颜色,我很是喜欢,经常拿出来把玩,怪不得这么熟悉。
“小白,这是一个太极!”我冲着魔尤大喊,兴奋的挥了挥手。
魔尤抬头看了看我,又低下头看了看地上的图案,又抬起头看了天上璀璨的星星,和追赶我们的大蛇、白熊,摇了摇头说,“这不是太极,这是伏羲六十四卦阵,看着有些像太极,但这不是太极。”
我闻言低下头重新查看,果然是这样的,黑白色中间的那条分界线并不是传统太极中那流畅的s型,而是弯弯曲曲的波浪状,我心下一阵懊悔,怎么不看仔细了再说。
我抬头看了看东边的天空,漫天的星光镶嵌在碧蓝的天幕上,并没有那一抹鱼肚白,我伸手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已经凌晨三点钟了。我哈出一口气,搓了搓有些冻僵的手,里面穿的衣服因为刚刚出汗的原因已经湿透,现下已经冰的刺骨。我跳起来,来回倒换着脚,减少与雪地的解除来取暖。
看着一边穿着薄薄衣服的魔尤,立的像一块坚硬的石头,害怕他会被冻死在这寒冷的雪峰上,便准备跳过那一道碍事的障碍,同他挤在一处取暖。
“别动!”魔尤像是察觉到了我的意图一样,大叫一身,连瑟缩着盘成一团的大蛇都忍不住抬起头来看了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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