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云浅从里面出来,靖王走过去便牵住了她的手,手也有些冰冷,靖王握在掌心替她暖了暖,卫疆的生死,他特意交代了皇上,要留给他,而他就是留着云浅的。
他纵然很想看到卫疆死,但是他知道,浅浅心里的那些伤痛,必须得要她再次面对卫疆的时候才能发泄出去。
如今就好了,一切都过去了。
最终卫疆死在了大年初一的午后,一切都照了宫里的规矩,押入刑场,当众施刑,只不过是临时赶了时间。
后来云浅回到府上就听到了消息,听说卫疆死的时候,死的很不利索。
大年初一杀人本来就不吉利,侩子手没有好脸色,卫疆被压到斩刀底下,已经吓得湿了裤子,没想到刽子手又为难了他一回,一刀下去没死成,硬生生的让他体会了一把恐惧和疼痛之后才下了第二刀。
云浅听着多少有些安慰,又想起了云珠,她本不该死的,即便是和离了,以云府的实力,再找一个好人家也是可以的。
但是如今没有这个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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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
天气依然很冷,小肉团子站在云浅的身边,抬起头盯着随风飞扬的纸灰,欢喜的说道:“母妃,钱被姨娘收走了。”
是云浅告诉小郡王,烧了的纸钱,要是飞的很高很高,就说明黄泉之下的亲人收到了。
“嗯。”
云浅回答了一句。
“哲新,别往母亲身上扑,过来。”
靖王看到小郡王过去抱着了云浅的腿,紧张的说道。
云浅二胎已经有五六个月了,第二胎比第一胎显怀,看着肚子要比之前的大。
哲新的名字是靖王取的,新,代表着从新开始,云浅如此,小郡王也如此,小郡王的命是云珠换来的,说新生也不为过。
“不要,我就喜欢母妃。”
小郡王丝毫不给靖王的面子。
“父王能举高高,母妃不能。”
云浅怕赶紧利诱了一番,怕靖王吃醋。
“那孩儿去找父王吧。”小郡王想了想,终于松开了云浅的衣摆,向靖王的地方走了两步,回头又对跟前的坟包挥了一下手说道:“姨娘,再见!明年我再来看您。”
云浅看着嬷嬷将余下没有燃尽的纸钱用木棍子翘起,不到一会儿,便只剩下了白色的灰。
云珠走后,白姨娘哭了好几日,云浅在她跟前保证了,自己这辈子都会像对待亲生母亲一样的对待她之后,白姨娘才渐渐的缓了过来。
几年过去了,云浅说到做到,送东西从来都是两份,母亲一份,白姨娘一份。
如果当初没有云珠替小郡王挡刀,自己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下去,对云珠就算是用她这辈子去偿还,她都愿意。
“等开年翻了春,府上的藤花开了,就把母亲和白姨娘接过来看看花儿。”云浅对身边的书画说道。
“是,小姐。”书画扶着云浅的手往靖王和小郡王的方向走去,“外面风大,小姐还是早些回去吧。”
云浅这边刚往外走,静月就从小路另外一边走了过来,如今云浅手里的那些铺子,越做越大,静月便越来越忙,在云浅跟前伺候的日子就少了很多,好在云浅也不缺人手。
那些铺子都是从秦家手里得来的,到最后云浅也并没有放过秦雨露。
云珠死的那一年,元宵刚过,秦雨露就来了靖王府。
来的时候秦雨露的态度倒是很好,很客气的对云浅说道:“我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靖王妃,若是因为卫疆,我在这里给您道个歉,当年确实是不该在你们还未退亲的时候与他有瓜葛,但是这些都是我秦雨露得罪的您,不关秦家的事,还请靖王妃高抬贵手。”
云浅笑了笑,看着秦雨露说道:“有时候你讨厌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你就当作是我们前世不和,这一世该轮到你了。”
“我不会将你们赶尽杀绝,但是也不会让你好过。”
秦雨露当时出去的时候,很是绝望,没过两个月,秦家最后一间铺子关门了之后,秦家就搬离了京城,不知道去了哪里。
而秦雨露却因为是侯府的人,不得不继续留在卫府,日子如何,其中的苦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静月一回来,说的就是秦雨露的消息:“秦雨露跑了。”
静月说完,书画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就听静月说到:“听说前几日被卫府的人追到了码头,当场失手给打死了,打人的是卫整。”
“这……”
书画又惊讶了,这可是一条人命啊,虽说是个妾室,逃了自然有衙门处理,卫府如今都这样了,怎么还这么容不得人。
“以后就不用去打听了,铺子里的事都够你忙,开了春铺子里进一些品相好的,当时候给你们一人留一件,要是家里有兄弟姐妹的,就给兄弟姐妹也带上一件,没有姐妹的就给父母。如今铺子赚的钱也有那么多,不用替我省着,我还能缺那些钱不成。”
云浅说完,几个丫头都低着头羞涩的笑了笑,小姐从未亏待过她们,如今她们一个月的俸禄养着一家人还能存下来不少,家里的家用也是时不时的往回送,能有这些,她们都明白是小姐大度,对她们好。
“多谢小姐。”过了一会儿书画扶着云浅的手说道:“小姐还是回去说吧,外面风越吹越大,莫怕是要下雪了。”
“嗯。”云浅往前走了几步,就见嬷嬷上前准备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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