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萧瑾瑜愣了愣,“什么……”
楚楚眨着哭红的眼睛,一本正经地看着他,“你招人喜欢。”
萧瑾瑜被这句话噎得差点儿背过气去,着实咳了一阵,才哭笑不得地看着眼前的人,“你是想说……让我去讨他喜欢,他就能听我的话,认罪伏法了?”
楚楚愣了愣,看着萧瑾瑜那张苍白清瘦得让人忍不住心疼的脸,抿了抿嘴唇,“要是能这样……那也挺好。”
萧瑾瑜额头一黑,合上眼睛把头偏向了一边,他那颗已经出了毛病的心脏实在经不起她这样刺激……
楚楚搂上了他的脖子,凑到他脸上亲了一下,“不过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萧瑾瑜懒得睁眼,“那是什么意思……”
“我是想说,虽然你的本事都是他教的,但你招人喜欢,愿意帮你的人多,总不会所有愿意帮你的人的本事全都是他教的吧。”楚楚在他怀里蹭了两下,“反正我的本事就不是他教的……我要是不要你了,你就少了个帮手,可就更难赢他了,你那么聪明,才不会干这么傻的事儿呢,对吧!”
萧瑾瑜身子还冷,心已经被怀里这人不合逻辑的逻辑暖化了,睁开眼睛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她,还没开口,怀里的人突然一骨碌爬了起来,瞪圆了眼睛盯着萧瑾瑜,“王爷,我差点儿就被你糊弄过去了!”
萧瑾瑜被训得一愣,“嗯?”
“咱俩的亲事是皇上定的,咱俩谁也休不了谁!”
萧瑾瑜默默叹气,像是遗憾,又像是放心下来,“好像是……”
“什么好像呀!就是!”
“是……”看着楚楚一脸要找他算账的模样,萧瑾瑜抿了抿不见血色的嘴唇,拉着楚楚温软的小手,可怜兮兮地看着那个气鼓鼓的人,“我冷……”
楚楚顿时没了脾气,窝回他的怀里,抱住他单薄清瘦的身子,“好点儿了吗?”
“嗯……再紧点儿……”
“这样?”
“嗯……不许不要我……”
萧瑾瑜一夜高烧,烧得有些神志不清,抱着楚楚哭了一场,哭得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一样。楚楚不知道他哭的是冤死的爹娘,还是那个骗了他二十多年的恩师,但她是头一次见萧瑾瑜哭成这个样子,心里难受得很,也止不住地掉眼泪,于是本想早说完正经事儿早回家睡觉的景翊只得盘腿坐在房梁上看着这夫妻俩抱在一起哭了一晚上,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把带来的一叠纸和一幅卷轴留在屋里的桌子上,悄无声息地溜出去了。
萧瑾瑜早上烧退醒来的时候已经记不得前夜干了些什么,只觉得眼睛干涩得厉害,喉咙也干得很,楚楚也不告诉他,只是拿给他一杯水,看他把整杯水全喝了下去,又把昨晚景翊留在桌上那叠纸和卷轴拿给他。
“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放在桌上的,早晨起来的时候就有了……应该是景大哥放的吧。”
萧瑾瑜翻了两页,点了点头,“嗯……他把昨天我与薛太师的谈话记下来了。”展开卷轴,正是那幅景老爷子的假墨宝,“还把这幅字偷来了……”
楚楚皱了皱眉头,“他自己都招得那么清楚了,这样还不够治他的罪吗?”
萧瑾瑜浅浅苦笑,摇头,“对别人可以……对他不行。”
“就因为他是太师?”
萧瑾瑜仍然摇头,“因为我需要他在公堂上亲口认供,亲手画押,才能推翻所有的冤案……何况还有无辜的人在他手里。”
一晚上光顾着担心萧瑾瑜,楚楚把十娘的事儿忘了个干干净净,萧瑾瑜这么一说,楚楚才想起来,不禁拧紧了眉头,“他也太黑心了,连自己的娘子都害!”
“不只娘子,还有儿子……”萧瑾瑜清浅苦笑,把那叠纸收到枕边,看向坐在床边的楚楚,“还记不记得如归楼?”
楚楚第一次给萧瑾瑜当仵作就是因为如归楼的案子,这辈子都忘不了,于是点了点头,“薛太师的一个儿子不就是死在那里的吗,还是被那个许掌柜杀的。”
萧瑾瑜轻轻点头,“后来许如归在牢里被人杀了,我一直在查这件事,也一直想不通许如归为何要利用古遥来杀那几个毫无关联的官员……我前两天才知道,如归楼的楼主是十娘,但投钱创建如归楼的是薛太师……穆遥告诉我,那几个官员去如归楼,持的是薛太师的邀帖,许如归是得薛太师授意,利用古遥杀这几个为薛太师办过事的人灭口的……薛越不过是误打误撞进去,薛太师还是准许如归把他杀了……穆遥说十娘一直被蒙在鼓里,他就是无意中撞破这件事,才被薛太师派人追杀。”
楚楚听得脊梁骨直冒凉气,突然明白薛汝成说的那个洒扫庭除是个什么意思了。难怪满京城的人都说薛汝成好,敢情帮他做坏事的人都会在事后被他清理得干干净净,也难怪如归楼的案子一破,那个全京城最贵的酒楼就立马关门,连穆遥这个武功与吴江相当的人都被追杀得无处藏身
想着想着,楚楚突然反应过来,错愕地看着已完全恢复往日平静的萧瑾瑜,“王爷,你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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