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宝玉顿时点头。
即便是在萧国地盘,但是赤炎军想查,拦都拦不住。
短短半日,他们就将病者的年龄、性别、所属宫廷等底细刨得一干二净,凤金猊再拿出仅有的一份粗糙萧国宫殿图,发现中毒者集中在五座宫殿,沿途竟能用一条线串起。而且中毒者都是些身份卑微的下人,思来复去……难道是在饮食上出的问题?
陆宝玉顿时再去打听,发现这些中毒者的确是在早餐后出事,所以——“当真是有人下毒!”两人心照不宣,目光沿着地图上串起的线朝两侧延伸,一侧是人烟罕至的冷宫,一侧则是……萧国东宫!
心悦宫的空气太压抑太难闻,吸一口都是煎熬。
有太医模样的人见华锦媗和“萧玉卿”就这样毫无装备地进来,吓得急忙拎着箱子跑来跪安,然后双手奉上各种防护手套和披风。“萧玉卿”赶紧穿戴齐,但华锦媗却拒绝了。
若说中毒,她是第一个中毒者,这里所有人的毒性无可与她媲美,当然——此举也是故意引来众人的膜拜。
邀月拿蛊毒来挟制她,但她手中骗到两颗暂时性缓和的药,而这些人既无术法根基又无解药,毒性虽被稀释过但中毒迹象反而明显。最开始是面生疮,后面才口吐白沫,跟瘟疫爆发的征兆极其类似!因为华锦媗看穿这种蛊毒的特征,就是越焦躁越害怕,这毒就传播地越快,她心静自然凉所以外表无奇,这里的人是因为无知的恐惧才让毒素蔓延飞快。
萧老君主已调遣了一半太医和征集民间神医在此宫研究,最老的也就是最先参破病因是由于肌肤接触传播而建议隔离的薛太医,已隐约猜出这是一宗集体中毒事件,又听说华锦媗来此,便想找她参详。毕竟华锦媗贵为唐国国师,多少也是有两把刷子。
但有些太医秉承着“术士乃神棍”的想法,不建议跟华锦媗探讨浪费时间,薛太医却觉得“死马当活马医”,其他太医知道他这倔脾气,也只能尾随。
薛太医顿时率人走向华锦媗,六七人,各个面色冷峻,让“萧玉卿”和华锦媗不由得怀疑又是找茬的?但一听说是商讨病因,这才松了口气。
薛太医揣测是中毒,但病因不详。而“萧玉卿”也不知是何居心,就说华锦媗刚刚也断定是可通过血液传播的毒,正好一起参详。这薛太医一听,双眼顿时炯炯发亮地瞪向华锦媗:“华国师,你是如何得知的?”
华锦媗道:“瞎猜。”
众多太医才刚扬起的眉头顿时拉成一条川线。
薛太医却严肃道:“华国师即便是猜,也该有根可循的猜吧?!”
华锦媗笑:“你们医者有医术,我们术者自然有法术。这些病者应该是同时生病,但病态有重有轻,相信你们也发现那些痛哭者、哀嚎着、暴躁者、孔武有力者是重病迹象,柔弱者、淡定者、虚弱者、年长、年幼者反而是轻病迹象,说明病状是活性变化的。再看看他们呕出来的血——”
她掏出手帕拭起地上一滩半干的血。
薛太医急忙说小心感染。
华锦媗却无所顾忌地将血帕放到太医们捣药的大桌子上,垫了一张大宣纸,然后要了一支毛笔、一小碗活公鸡的献血。她笔沾鸡血在手帕四周宣纸上慢慢描绘出一个乾坤八卦,笔走龙蛇、图案诡异,再命人取来明火点燃。噼里啪啦中,手帕上的血迹慢慢浮现出两条细小蠕动的虫子,最后蜷缩成灰。华锦媗道:“万物之道,终究能殊途同归。”
薛太医失声道:“这是蛊毒!”
众人惊疑,但确定是蛊毒后反而没多少欣喜之色。因为蛊毒是旁门左道,他们一生钻研正统医术,不屑搭理这些东西,故而才出现这种孤陋寡闻的局面。罢了,太医们只能互勉尽力了,而华锦媗却对这群兢业古板的太医没报信心,因为蛊母在邀月那里,邀月敢拿出来对付自己,就证明她对这种蛊毒非常自信!
“萧玉卿”硬着头皮陪着华锦媗在心悦宫逛了一圈后,又赶紧催促着离开。
华锦媗回房后,遣散身边的甘蓝甘宁,一个人偷偷躲在床上处理肩膀的伤口。一剑刺穿,这痛当真是痛到想咬人呀。
有人自床侧屏风翩翩走出,皱眉道:“在萧国这种地方,你警惕性怎地降低了?”
华锦媗惊得回头看,竟是秦拂樱,这一颗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但亦口气不悦:“在萧国这种地方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你还敢进我房间?”然后若无其事地将裸露的半肩挡住。
秦拂樱走到床榻坐下,伸手就要去掀开她肩膀衣衫查看伤势——这一动作流畅自然,却让华锦媗诚惶诚恐地念着“男女授受不亲”后退。他星眸一颤,顿时明白过来,蹙眉道:“看来你当真是中毒了!你知不知道这种毒是……”
“无解,对吗?”华锦媗看了他一眼。
“……”秦拂樱静静望了她片刻,叹了口气,道:“也不是无解,只是太难解。你被庞英刺伤的一剑流了不少血,我帮你包扎吧,反正我也没多少时间可活,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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