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戒本宫不屑于看,妇德本宫身上就具备,我李叶想跟别的男人双宿双栖有什么不对?我双十年华,大好青春,我为什么就一定要老死在这皇宫?我为什么就不能找一个男人?好歹你今日能登基为帝,也有我一份功劳,你就当成全一下我不成?又不会少你一块肉?你何必硬要做这种损人又不利己之事?”
“你助朕登基为帝,朕让那免于殉葬,我们谁也不欠谁?”
“你让我出宫,对你又没什么害处?”
“这对朕也没什么好处,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有朕一天,你也别想活着出去,别想着跟别的男人fēng_liú快活,丢我们北国皇室的脸。”北天帆阴沉着脸,拂袖而去,我丢他北国皇室的脸?他北国皇室还有脸吗?他去死。
我气得直跺脚,胸口处有一团火一直在燃烧,我喝了整整三壶茶水,也没能浇灭这心头大火,看来我还是把他想得太好,这家伙虽没他爹那般qín_shòu,但足够冷血的。
因为气堵胸闷,这几天我都没有下地道去看浅浅,一是不想碰到那冷血鬼,二是我实在有点害怕面对现在的浅浅,看到她日渐消瘦,看到她发狂自残,我的心又堵上好几天,堵上加堵,不知道还能活不?但我又实在惦记她,五天之后,我还是忍不住去看看她。
但等我去到北浅浅的宫室,才发现里面已经人走楼空,连宫娥都再也看不见一个,看着空荡荡的寝室,我的心也空空的,带着几分惆怅,几分遗憾,但也带着几分释然,能不能再见她一面,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她能好起来。
从地道上来,北天帆懒懒靠在榻上看书,带着几分闲适的专注。如若是平日,我礼数定不会少,最起码也跟他打声招呼,但那天我懒得理他,他不肯放我出宫,我奈何不了他,我对他视而不见,他也奈何不了我。
“一段时间不见,太妃还瞎了?要不要朕请太医给你瞧瞧?”我刚到门口,正想推门出去,他就懒洋洋地问,声音冷飕飕的。
“本宫眼睛好得很,不过的确没看到有人在这里。”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北天帆话音未落,我感觉背脊后面有疾风到,赶紧闪开,“啪”的一声,一本书已经落在地上,他居然怒得用书砸我,那更好,我拍拍手,优雅无比地踩着书离开,我李叶好歹也跟过几个名师,练过几年武,想砸我?
走出龙腾宫,想想他那猪肝色的脸,我心情特好,原来成功将他惹怒,忒有成就感。
虽然龙腾宫与碧水宫离得很近,但这天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北天帆,宫妃们也纷纷猜测,是我们因某事闹翻了?还是北天帆已经厌倦了我?不过无论是何种答案,她们都是开心的。
我重新开始练武,照料我的菜地,偶尔吹吹箫,画一下画,日子平淡而规律,但习惯了每天看望北浅浅,习惯在她的寝宫自由自在度过半天的惬意时光,如今一下子改变了这种生活方式,心里空荡荡的,总是觉得少了点什么。
北浅浅的情况,我很想知道,但莫枫又不能进宫,要与莫枫取得联系不是不可以,但得大费周章,去问北天帆,我又一百个不情愿,结果只好默默祝福她。
罗蕴自从失子与我闹翻之后,一直深居简出,不大与众妃来往,皇后积极拉拢她,两人暗地里的关系越来越亲密,我乐见这种局面。
古小柔一直深受北天帆的宠爱,她侍寝的次数是宫妃之首,但难得的是与众妃相处融洽。时间是疗伤的最好一剂药,德妃玄素容的心情也平复了很多,偶尔脸上也浮现淡淡的笑意。皇后在皇宫的口碑一如既往的好,但也一如既往,让我讨厌,北天帆暂时没有选秀女,这宫中平静得让人有点乏味。
因为北浅浅,我与永寿宫的那些太妃疏于往来,而皇后燕楚灵却趁这段时间与她们打得火热,惟有皇太后叶媚一直念经礼佛,不走出她的寝宫半步,我本来就不大喜欢那群女人,如今也没了邀她们赏菜赏花的**。
只是每天夜深人静之时,古小柔寝宫那条密道就向我招手,宫外五光十色的生活在向我抛媚眼,外面那广阔的天空,新鲜的空气如一根根带着毛的草,撩拨着我躁动的心,我无数次离开这皇宫,到外面透透气,但我又无数次制止了自己这个想法。
这条秘密通道是我日后最后的退路,几年后,我能否离开这个皇宫就靠它了,北天帆那死人断然不会成全我的,如若因自己一时贪玩,断了自己的后路,将自己大半生葬送在这皇宫,那多不值?所以那些时常冒出的强烈念头,总被我强悍无比地掐掉。
转眼又到了年底,一年就这么过去了,而我也在这个皇宫呆发霉了。当听到附近几国君主相约聚头的消息,我那蠢蠢欲动的心再也按耐不住,心有上百条虫子在爬,心痒难当。
北天帆离宫的第二天,我的心控制不了我的脚,我带着罗音从地道出宫去了。
好运来的时候,挡也挡不住。霉运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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