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大感好奇:“南兄弟说来听听,你所听到的高顺是什么样的人?”
南鹰笑道:“我所知道的这位高顺实是一位大英雄,此人刚毅果敢,清廉自守,生活朴素,更兼武艺精湛,深知兵法,而且此人还不饮酒!”
高顺呆了半晌,苦笑道:“非是我硬要冒充这位英雄,但南兄弟所说的人好象就是我了!我倒是确不饮酒,只不过什么武艺精湛深知兵法云云就太过誉了,我出身军人世家,也从过军,不过是练过几天武艺读过几卷兵书罢了!”
南鹰大喜:“真的是你!”又奇道:“我记得你好象是河内人吧?怎么会在凉州黑虎山上居住呢?”
高顺长叹:“贱名有辱清听,说来惭愧,我实是背井离乡,只差没有占山为王,落草为寇了!”
南鹰更是奇怪:“以高兄本事,何处不能大展拳脚,做出一番大事,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
高顺沉默半晌,才说:“此事说来话长,简单点说就是我瞧不惯军中上峰贪污军饷,辞去军职归家,在老家河内又得罪了当地豪强,容不下身,只好带全族西迁,一路上又收容了一些穷苦流民,途经此山,便隐居下来。”
南鹰见高顺眉头深锁,不欲多说,猜他有难言之隐,不敢再问下去。
两人沉默一阵,高顺展颜笑道:“南兄弟竟然听说过我,这可奇了,我原先见你奇装异服,不似中土人士,还当你是异国人呢!”
南鹰也笑道:“是啊,我这身衣服是有点古怪,也确实是从很远的地方来,不过我可是正经的华夏子孙。。。。。”说着望向身上,不由一下跳了起来。
只见身上也穿了一件白色粗布衣衫,本来身上的作战服哪里还在?南鹰只觉额上出汗,声音都颤了:“高兄,我原本的衣服?”心中只想到:“那个匣子!那个匣子!”
高顺微笑道:“兄弟不必焦虑,我将你从河中救起,你衣衫尽湿,自然要换掉的,你的衣物我却是丝毫未动,全帮你妥善保管了!”
门外一个女子娇声道:“大哥,你瞧这人,咱们好心救他,他还生怕咱们抢了他的!”
先前的白衣女子手拎一个大包裹,气鼓鼓的走进房来,将包裹“砰”一声重重放在案上:“怪人,你瞧瞧可少了什么没有!”
南鹰忙道声谢,一把解开包裹,只见全套衣物叠得整整齐齐,不仅那个匣子完好无损,还有一把消音手枪、一把匕首和两个弹夹,自己的单筒望远镜竟然也在。不由心情大好,心道这些宝贝可是在这乱世的安身立命之本了。
高顺在一旁奇道:“南兄弟这些东西可是稀罕,做工精巧之极,这把短刀我倒是识得,可这几件又是什么?”
南鹰不由头大,打了个哈哈:“这是小弟自制的暗器,以做防身之用!”
高顺取过匕首把玩一阵,赞道:“这短刀锋利无比,虽然上阵杀敌不太实用,但若是单身上路,防身却是再适合没有。”南鹰见他眼光向手枪望去,连忙退下弹夹递了过去。
高顺立明其意:“这些暗器存于铁盒,再通过机簧发射?”
南鹰嘿嘿一笑,竖起大姆指,高顺竟然也明白这是赞赏之意,也微笑着点点头。
只听白衣女孩在一旁冷言道:“一堆破铜烂铁,有什么了不得的,瞧你那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儿,也不过一介穷书生吧!却也不知在哪儿捡了几件废铁硬充门面!”
南鹰虽然古怪精灵,却是极少和年轻女子打交道的经验,一时间给她说得张口结舌。
高顺笑道:“忘记介绍,这是舍妹清儿,从小便喜欢舞刀弄枪,性格好动,却是有些失了家教,南兄弟不要见怪。”
南鹰见高清儿一派娇憨可爱,不由顽皮心起,学着古人见礼的样儿向高清儿深深一躬:“小生尚未多谢高小姐搭救照顾之恩!”样子却有些不伦不类。
高清儿笑得腰也直不起来:“大哥,你还敢说他不是穷酸,只怕还是异族穷酸呢!行礼都不象!”
高顺显然对这个妹妹也没什么办法,苦笑道:“清儿不得无礼!”转向南鹰说:“南兄弟虽然伤势无碍,身体却很虚弱,这样吧,今天你安心休息,明天便可下榻略事活动,我也正可带你四处瞧瞧!”
说罢扶南鹰躺下,便和高清儿向外行去。
南鹰猛然记起一事:“请问高兄,今年是哪一年?”
高顺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神色,淡淡道:“今年是光和五年!”说罢关门去了。
南鹰心中一算,光和五年便是公元182年,那外星飞船是否已经坠落?看来,还是要亲自去一趟洛阳才知。
想至此处,急忙取过匣子细细观察,果然在匣底有一处夹层,内有一本薄薄的小册子,粗粗一翻,确是时光机器的详细图解和使用说明,不由心中大定。
他小心的将匣子和其他物件收好,长出了一口气,能不能用时光机救回老爹刘安,可是全靠这些东西了。
想起刚刚至东汉,竟然无巧不巧结识了名将高顺,真是恍若梦境,似真似假,突然又想到再过2年便要爆发历史上著名的黄巾起义,不由心中大动,这样的历史大事若不亲身经历一次,岂非白白回到这时代,还有那些名留青史的英雄豪杰们更是要会上一会……正自胡思乱想,热血沸腾时,一阵倦意袭来,眼帘渐渐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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