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信报之后几名同门商议,都觉得其中必有阴谋。
江州是陆菲嫣故乡,里里外外的一切以她最爲熟悉,因此扑天双雕载着她日
夜兼程率先赶来支援,杜中天等人则从陆路前来。陆菲嫣抵达之后循着昆仑派暗
记一路追至此处,远远望见吴征陷落迷阵,旁观许久才看穿其中门道入内救援。
「应该是。听说迭轻蝶被抓了,富大人虽未明言,看他担惊受怕的模样怕是
假不了。我追着个人到了此处便被困住。」「志杰宜知他们呢?」「我和宜知一
道,正巧撞见富太守缉拿盗匪,宜知应当已召集同门彙合与富太守在一处了。」
「我们进去看看,莫要大意。能布下迷途幻阵的绝非一般人,隻是他们抓迭轻蝶
干么?青城派内讧么?」纵是成熟如陆菲嫣,也压抑不住心头好奇。
二人穿过幻阵,藏匿着身形小心前行。一路上吴征将洪涯壁发生的事情详说
一遍,隻是惊鸿一瞥,陆菲嫣也推测不出黑袍客是何许人也。
密林之外竟是一处破败的庄园。庄园被山谷环抱缭绕,进出的唯一路径便是
迷途幻阵!
陆菲嫣纳罕不已,她是江州本地人,家族更是漕运总把头堪称江州一霸。可
此处的庄园闻所未闻,仿佛凭空冒出一般。隻能暗道深山老林之中,错漏了也不
稀奇。
青石板铸就的道路已被荒草埋没;水鏽斑斑的看门石狮子仍能见威武之态;
朱漆大门宽达三丈,便是两辆马车并排也进得去;飞檐翘角的屋顶遮着橘色的琉
璃瓦亦未完全褪色。加上宽达二十丈的院牆,庄园虽已破旧,依稀能看出昔日的
繁华豪奢。若在想想建于这等杳无人烟之处,更是诡异得很。
吴征与陆菲嫣藏于牆角高及腰侧的荒草丛中,倾听许久方才互相使个眼色。
不敢贸然施展轻功,陆菲嫣扶住围牆如壁虎般四肢贴住牆壁慢慢攀至牆顶,露出
双点漆眼眸窥视确认无人,悄无声息地飘落院里隐没草丛。
吴征左右张望掩护陆菲嫣上牆,不经意间见师姑攀爬时绷紧浮凸的臀儿,忍
不住热血上头。那臀儿因陆菲嫣屈身的姿势而正对吴征高高撅起,丰美如去皮后
满裹浆汁的水梨,引人恨不得扑上去狠狠地深嗅一口先品芬芳清幽的味道,再重
重咬上一嘴尝尝弹牙软腻的臀肉。
定了定心神,吴征深呼吸几口,再把梆硬的鸡儿摆好位置不至于丢了丑,才
轻巧越过围牆。跃动的身姿落地时几未发出一丝一毫声响,让陆菲嫣暗自赞赏,
嫣然一笑。
两人顺着牆根摸索前行,在朱漆大门正对的一处厅堂边停下,悄悄打开窗棱
摸了进去。
乱糟糟的厅堂牆角散落着不少杂物,摆放的梨木桌椅虽结实,漆面却大多斑
驳掉落。奇的是如此破败之所偏干淨得很,应是不久前有人刻意打扫过。
「有人来了!」陆菲嫣始终竖着耳朵倾听动静,门外轻微的脚步声响起之外,
远处亦有人奔行而来,其速之快令陆菲嫣暗暗心惊:这人功力在我之上。
忙准备示意吴征躲藏身形,隻见他已在四处张望寻找藏身之所。两人几乎同
时选定了高挂于房梁大书「义高千古」的牌匾。
近处的脚步声来得不快,远处还有段距离。陆菲嫣与吴征轻功俱都高妙,迅
速藏好身形以待良机。
牌匾甚大足有十尺宽,四尺高。但吴征高大,陆菲嫣出挑,藏于其中空间也
不多,不免鼻息相闻。幸好勾住沉重牌匾的木架子极爲结实可以借力,否则隻能
攀在牆上时间久了两人都不好受。
「咯吱呀」,苦涩的房门被推开,三个脚步声踏入厅堂。不久那奔行的脚步
声不迈大门,也是翻越院牆入厅。
「师尊受伤了?」黑袍人肩背上插着两隻羽箭,整颗箭镞全数入肉,血迹已
然干涸。他掰断箭杆,令刘荣以尖刀划开皮肉将箭头取出,狼牙箭头带着倒鈎导
緻血肉如注,「都是些皮外伤不妨事。人带回来了?」包扎完毕黑袍人全程未曾
痛哼一声,竟是条十足十的硬汉。
刘荣似是情绪有些低落,低声应道:「带回来了,放在后院屋内。」「嘿嘿
嘿!本想抓些小虾米耍耍,不想钓上条大鱼。」黑袍人阴测测的笑声犹如刀刮鏽
铁,令人不寒而栗:「带她过来。」刘荣一言不发离去,背了迭轻蝶回到厅堂。
名门贵女始终昏迷不醒任由摆布,奇的是落在三个男人之手许久,居然身上衣物
仅因拉扯而皱起,并未有被扒动的痕迹。
「摸都不让摸一下?」黑袍人阴测测的声音嗤笑道:「你小子真看上这妮子
了?」刘荣仍低着头一言不发,似是默认。
「嘿嘿嘿,真是有趣!弄醒她。」吴征抽了抽嘴角,斩了你一隻手臂,然后
喜欢上这个刁蛮透顶的仇人?行,这人脑洞够大。
恶臭扑鼻,迭轻蝶从昏迷中醒来连连干呕,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滚滚而落。
好容易喘匀了气,迭轻蝶头晕脑胀虚弱无力道:「你们竟敢抓我?」身陷囹吾依
然口出恶言,真是没药救了。吴征心中暗歎,望向陆菲嫣见她也是一般的鄙夷神
色,心中优越感登时压制不住。
「嘿嘿嘿,迭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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