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夫妻之实。
她为着壮壮这个孩子,一听裴嘉宪还要招自己侍寝,再兼他也是哄孩子般,温言缓语的说起此事,她自然是立刻就点头答应了的。
谁知就在当晚,便叫妾侍宋绮的婆子给推到了西水塘中,恰好裴嘉宪领了皇差出了东都,三日未归,此事也就耽搁下了。
若非叫陶七娘逼着,罗九宁竟还忘了这茬儿。
她突然想起来,在她做过的那个梦里,自己被那两个女子称之为是:泄/欲工具。
罗九宁想起那俊若神谪,笑似檀郎的裴嘉宪吹熄了灯之后上了床的情形,深深打了个寒噤。
经了床上的事儿,她可算是明白什么叫作泄/欲工具了。
陶七娘不明究里,一听说女婿还肯要女儿侍寝,脸色倒是稍霁。
一把夺过罗九宁怀中的匕首,她道:“娘确实起过要杀壮壮的心,但他是你的孩子,杀他,娘的心能不疼吗,能不烂吗?
可是壮壮于你来说是一生的大耻辱,在王府的时候娘伸不出手去,就不提了,既你把他送到了咱们家,娘就非替你把这个后路断了不可。往后有什么报应,娘受着,大不了娘和壮壮一起死,提前去见你爹。”
说着,陶七娘就哭了起来:“你二叔家那两个从小没了亲娘的,娘一把屎一把尿也拉扯到大了,娘岂是那般狠心之人?可娘得替你除了这个孽障啊。”
“是不是只要女儿还能和王爷同床,是不是只要王爷不嫌弃女儿,您就不杀壮壮,就愿意养着他?”口不择言的,罗九宁问道。
陶七娘狠着心道:“恰是,你要再能把王爷的心暖过来,只要他不计较这孩子,仍还愿意要你,你们能好好儿的作夫妻,娘又不是刽子手,好好儿的杀人作甚?”
罗九宁瞧着圆嫩嫩,软香香的儿子似乎是饿了,咧着嘴巴正准备要大哭了,连忙掀起自己的衣襟便开始喂奶。
她虽是王妃,但因为孩子血统不正,在生下来之后,生怕裴嘉宪为了洗自己之辱,要去子留母,便奶,也一直是自己亲喂的。
小家伙一口叼上粮袋,咕嘟咕嘟就吃了起来。
“放心吧,娘替你照着孩子,保证不杀他,将他给你养的胖胖儿的,你快回你的王府去,快去。”陶七娘说着,已经开始搡罗九宁了。
俩人正推搡着,便听窗外一人高声唤道:“七娘,七娘可在否?”
陶七娘立刻高高儿应了一声:“在。”
转眼,有个妇人进来了。
“七娘,大喜事找你哟。”进来的这妇人,姓何,是洛城城中有名的媒婆,恰就住在罗家隔壁。
这何媒婆妇人嘴巴极大,颧骨极高,两只眸子里闪着精厉的光,鬓侧插了一朵正艳的芙蓉花儿,见人便是三分笑,嘴甜的跟抹了蜜似的。但只要一背身,多难听的话都能骂得出来。
她唇上涂着血红的胭脂,进门便是咧唇一笑:“哟,这不是咱们胡同里飞出去的金凤凰,肃王府的王妃娘娘?居然也在娘家?”
九宁心中顿时警觉起来,罗家只有一个新寡,就是陶七娘,这媒人上门,作甚?
不过,她也点了点头,应道:“何婶婶好。”
陶七娘却是仿佛如临大敌般的,就把个何媒婆给拉出去了。
“我没有再嫁的心思,你快走吧。”忽而,陶七娘尖厉厉的一声,罗九宁也就抱着孩子,跟了出去。
何媒婆一张嘴端地上跟那要下蛋的母鸡似的呱嗒呱嗒:“那宋伯允宋大人说了,他愿意再等一个月,过了十月再成亲,但规规矩还是要行的,咱们改日先订个亲,你看如何?”
要说,整个洛阳城中,可是无人不知宋伯允。
他是洛阳城的巡城御史,又称八府巡案,听着好大的官威,其实就是个在这洛阳城里抓捕盗贼,管理治安,审理诉讼的小杂役而已。
这倒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宋伯允生得个罗锅背,贼眉鼠眼,还生着一种会传染的皮肤病,其形样,大约算得上洛阳第一丑人了。
不过,他的姑母宋金菊是肃王裴嘉宪的外祖母。
而他的侄女,正是裴嘉宪府中那个执掌中馈的宠妾宋绮。
便三十多岁了,又还是个寡妇,陶七娘的丈夫罗良活着的时候,身为皇家侍卫,相貌英俊,身材高大,一表人材,她可没想过把自己委身给那样一个令人嫌恶的人。
是以,她断然道:“何妈妈,这事儿您就别想了。寡妇嫁人,也有个愿不愿意,我就把话撂在这儿,就是宁可此刻就死,我也绝不再嫁。”
何妈嗨的一声,声音顿时就提高了起来:“陶七娘,人常言此一时彼一时,瞧瞧你如今的样子,两鬓斑白,状如老妇,这时候还有人愿意娶你,已经是高看你一等,你还想嫁谁,哪里还有像样点的男人还会要你?”
因为丈夫罗良的死,陶七娘一夜急成了白头,此时红颜依旧,满头白发,仿如枯槁一般。
何媒婆这一声,把石榴树上两只正在筑窝的燕子都给惊飞了。
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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