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鹜的家就在离县城不远的一个镇上,可他初中没毕业就跑到县城里来混了。
先是这个哥们家住几宿,那个弟兄家留几日,后来就和几个一起出来混的合租了一间房。
赵贵林不知道这些年来老鹜究竟靠啥营生,只知道他动起手来够狠够玩命,在县城的几个圈子里有些名头。
老鹜见着赵贵林很是高兴,前些年他们几个一起没少干过偷鸡摸狗的事。
老鹜知道赵贵林如今在江对面的大城市里混,从他颇为新潮的穿着打扮来看,似乎还混得不错。
老鹜觉得眼下自个儿也算是个“人物”,不能在从前的兄弟面前丢份了。
没扯上几句话,老鹜就热情地拉着赵贵林下馆子了,还一副大哥模样地招呼上三个小弟。
一进馆子,老鹜就粗着嗓子吆五喝六,老板自然不愿开罪这些个混混,陪着笑脸按吩咐拿来三瓶汤沟,又摆上一桌子菜。
赵贵林客气了几句,可心里暗想:狗日的,不吃白不吃!
几杯酒下肚,这帮混混们便起了谈兴,没唠几句就转到了女人的身上。
一说到女人,几个人立马就跟喝了鸡血抽了大烟似的,谁都不愿在舌头上落下风,一个说前几天上了个小媳妇,被肏得翻了白眼;一个说这次把了个学生妹,还是个雏儿呢……
老鹜叼着根牙签,撇着嘴满脸的不屑,似乎女人对他来说就像眼前的下酒菜,想捣哪盆就哪盆似的。
老鹜的架势,让赵贵林把原本想说的话给咽回肚子里去了,在那三个小弟面前,再怎么说他赵贵林好歹也算是个“前辈”,做派不能输给老鹜了。
他努力端好架子,看着眼前三个小家伙吐沫四溅地满嘴跑船,但这样的话题永远是最吊男人胃口的,也是男人显示自己本事的最简便的手段。
在酒精的作用下,赵贵林和老鹜也终于关不住话匣子了……
三瓶汤沟很快就见了底,他们又叫了两箱啤酒,一桌菜也只剩下残羹剩汁。
这家路边的小馆子本就生意清淡,仅有的几个客人也被他们扫了兴致,匆匆吃完赶紧走人,其间偶有人推门进来,但一见里面烟雾氤氲,几个小混混旁如无人地大呼小叫,就像见着一坨狗屎似的皱着眉都缩走了,老板只能无奈地坐在一边佯装打盹。
几个人从晌午一直闹腾到了天黑,地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啤酒瓶子,每个人都眼神散乱,舌头短了一截,这才摇摇晃晃地出了馆子。
冬夜的县城失去了白天的嘈杂,显得有些冷清,只有几家饭店门口杂乱地停着些摩托车和脚踏车,以及零散的几个宵夜摊子上三三两两地聚着些人,偶有汽车驶过。
在赵贵林眼里,这县城着实的破落了,还不如江对面的一个镇子来得热闹好玩。
“走,咱……咱们看录像去,老b说今……今天给兄弟们放好片子呢!”老鹜提议道。
就是这一两年里,县城的街边小弄冒出了几家录像厅,一到晚上就放些sān_jí片,也没人管,生意倒也火爆。
几个人本就无所事事,便都附和说好。
老鹜带着他们转进了一个巷子。
巷子里很黑,隔着很远,才有一盏昏黄的路灯,鬼火似的,又拐了个弯,一只有些残破积满尘埃的落地灯箱,使小巷豁然开朗,上面写着“xx录像厅”几个字。
门口看场的认识老鹜,打了个招呼就让他们进去了。
面积不大的录像厅里光线很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气味,有人头隐约攒动。
赵贵林定睛一看,不觉张大了嘴巴,这当口放的竟然是真枪真炮的外国毛片,两男两女四个洋人正在发了癫似的狂插猛肏,图像虽然不是很清晰,但哦哦啊啊的夸张的叫床声却是那么的刺耳。
赵贵林这才看清录像厅里面坐着的都是混混模样的人,有好几个怀里还搂着女人,正在互相摸弄,有的角落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声响……
直到录像结束,赵贵林脑袋都是胀胀的,裤裆里的家伙事儿一直跟个铁杵似的。
出了巷子,几个人的酒劲好像都上头了,嘴里胡乱地唱着曲,踉踉跄跄的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
这一夜注定是要让赵贵林撞上晦气的一夜。
几个人不知怎地竟然走到了县城外护城河边的一个小土丘下,惨淡的月光如同清水鼻涕一般,让周遭的寒意显得更加浓重。
当赵贵林和那三个小混混因啤酒涨肚对着护城河撒尿时,老鹜像是发现了什么,一个人朝前跑去。
赵贵林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人影,是个单身走夜路的女人。
那个女人听到了身后不怀好意的脚步声后,回头看了一眼,马上也加快了脚步。
老鹜几步就赶上了,也没看清楚模样就在背后猥亵地戏道:“妹……妹子,黑灯瞎火的,让哥送……送送你吧!”边说边摸了一把屁股。
那个女人显然以为只有老鹜一个人,回头骂了句:“小痞子!”听那声音,那个女的年纪已经不轻了。
“你妈个臭屄,敢骂老子!”老鹜顿时火了,一把揪住了那个女人的头发。
那个女人一声惊叫,奋力挣脱后慌不择路地竟往土丘上跑。
三个小混混见状,连裤子都来不及系好就赶去帮老鹜,赵贵林一下没回过神来,提着屌愣愣地看着。
土丘微斜的坡上,两个人影扭在了一起,然后就顺着坡一起往下滚。
那个女人还在竭力挣扎并嘶喊着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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