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
这声音太过熟悉,以致于我的身体都情不自禁地颤抖了起来,转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光泽的黑色卷发,还有那双坚定的蓝眼睛:“你好。”
我与他似乎已经分隔了很久,久到我居然把他抛却在脑后,一心一意地照顾着慎。
他向后退了一步,似乎是在考虑措辞似的:“你已经不认为我们是恋人了吧?”
我点头:“我对不起你,可是我现在想守护的那个人,已经等了我11年,或许更久。”
他苦涩地笑了笑:“不,你只是让我从一场无边无际的绝望里得到解脱,就只是这样而已。你答应与我在一起,只是不想我伤心而已——你应该做一个洒脱的敢于追求你理想的姑娘,那才是真的你。”
“你知不知道,你其实并不冷感,你只是畏惧,畏惧那些追求你的人不是因为你内心的美丽心动,你顽固地认定他们爱你的面孔、你的身体,他们对你黑水晶般眼睛的赞美,黑色绸缎似的头发的恭维,都是不牢靠的。”
“一旦你的眼睛变得浑浊,你的头发变成毫无生气的银丝,他们就会离开你——你错了,在这世界上,总有人会因为你恶作剧成功后的大笑而会心微笑,会因为你对着古琴安静的姿态动心,会因为你在做义工时耐心的劝解而爱你。”
“现在你已经知道了吧,我想,你所珍惜的那个男人,一定明白你的美丽之处,就在于你是你自己。”
他就这样一步一句话,我从来没想过,在我面前会变得木讷寡言的fabi o是这样了解我,不是慎对我小时侯自私自我的了解,不是紫对我阴暗无耻那一面的了解,在他的眼里,我就是那个自在的我。
他抬起我的脸,轻轻亲吻我的嘴唇,蓝色眼睛里只有一个我:“我从没对你说过那句话,即使我曾经霸道地要求你跟我交往。”
“可是现在我告诉你,我的l,我与你分手,只是因为我爱你。”
“你爱我?”看进他的眼睛,坚定不移地直视着我,“那么我最痛苦的时候——我被人强暴的时候,我被父亲背叛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向他嘶吼出声,宣泄我众叛亲离的可悲事实——除了,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助我。
他愣在那里,表情痛苦,近乎扭曲,然而却没有作声,半晌之后,才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那时候我不能在你身边,所以,我没有资格到现在才来索求你的爱,所以我……”
“对不起,我想,我们还是以后再见吧——还是朋友?”我朝他伸出手。
他摇头:“不,我们不能做朋友。”
他的拒绝让我有些难堪,收回手,朝他笑了笑,就转身准备离开。
“我爱你。”那是一句中文,无比纯熟的中文,发音流畅自然,吐字也很清楚,仿佛说出这句话的人,已经在心里酝酿了无数次。
以前我曾经和他们兄妹开过玩笑,说中国人一般会很不好意思说“我爱你”,反而觉得是ia(意大利语的我爱你)更容易说出来一点。
但是我要听,我就是要听我爱的人说出来,他要用最重视我的眼神凝视我,然后对我无比郑重地说出这句话,之后,哪怕一生都不在说都可以,因为那是我会一生珍藏的回忆。
这是我还小的时候的幻想,但是他居然记住了。可惜的是,那一刹那我没有回头,没有看见他是否真的用全世界只剩下我的眼神凝视我——因为慎,还在那里等着我。
23
很久没有这样一清早就起来了,空气很清新,带着淡淡的温柔,仿佛我和慎不是要去逃亡,而是要去旅行。
把又长了不少的头发小心地梳好,下意识地抚上左边锁骨下那朵依然盛开的莲花,那仿佛还残留在上面的细密的针眼还在一下一下地抽痛——难道莲司出事了么?
甩甩头,不能想太多了,我能顾及的,也就只有慎而已。
al的没错,从她失踪没多久开始,v森特。范。威斯特fǎ_lún)就开始寻找她,并且把他在西班牙的势力全部赶到了北非和西亚。但我相信我那个能力卓绝的妹妹,她有心想要逃避的时候,没有人可以找到她。
vi对我是有些恼怒的,他承诺保护我和慎的安危,原本是有恩于我,可是我还是袒护了我的妹妹,把她要逃亡的消息匿而不发。
所以对他仍然许诺在巴黎给予我们庇护,我是万分感激的。
我穿上最方便闪躲的宽松衣物,心里很明了京极会的人会在任何地方任何时候对我出手。
为了确保安全,我拿上了vi给我的手机。当我赶到港口的时候,时间还有些早,于是我索性坐在一边吃我的冰激淋。
可是当人们已经开始排队上船的时候,我的心底逐渐涌上了不安,仔细回想了那个医生的电话,当我拨通的时候,医生焦急而软弱的声音顿时让我浑身一软:“l小姐,抱歉,我必须告知您,您的未婚夫在今天凌晨病况忽然恶化,救治无效……如果您现在有空,请您立刻……”
医生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楚,他说慎死了吗?我呆愣在原地,眼前掠过的依然是急着出发的人们,脑海里是他的声音,11年前那种温柔耐心的,或者后来的轻佻不羁的。
为什么?!选的这所圣。雷欧综合纪念医院,不是应该是隐秘性最强、医术最高明的一间私人医院了吗,那么,慎在日本的时候没事,却会在这个自由的城市离开我?!
我一直以为我是他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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