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这是我看见杨叔的妻子红梅第一眼的想法。看着那脸上洋溢阳光的笑容,我知道杨叔为什么在工地还那么开心了。那笑容让我想起了我的母亲,她脸上也经常浮现这样的笑容,那个时候,父亲,母亲也很幸福吧。
“老杨,这两天你跑哪去了?我都看不到你的人。。。”红梅笑着对杨叔说道。不过,看见杨叔身后的我又连忙问道“老杨,这个小老弟是。。。”杨叔连忙回道“这个是我在工地上的工友,这两天工地有自愿加班的,我这不心思多加点班就能多赚点钱嘛,所以。。。”
“对,对,对,嫂子,这两天工地老板加急赶工,有人想要加班的话会多算钱的!”这个借口是我很杨叔在病房外早已商量好的,所以说的时候很是自然。
“工友?”红梅只是疑问的重复了这么一句。
“嗯,因为我的父亲,母亲在我小的时候就不再了,我现在自己生活,总要找个能养活我自己的工作,所以我就跑工地去了,毕竟在工地能多赚的。”我从容的说道,因为这是个事实。红梅听完便没在纠结这个问题。
“老杨,你也别太拼命了,你要是累倒了,以后怎么办?到时候孩子出生了,他怎么活下去啊?”红梅说着说着,脸上渐渐的不在阳光起来。
“什么孩子,实在不行这个孩子就不要了,我。。。。”杨叔激动的说道。
“老杨,这是咱们商量好的!”红梅看着老杨只是轻轻的这么说了一句。杨叔听完缓缓的蹲了下去“我没用,是我没用。。。”压抑的哭声中不断传来他那无尽的自责。
“老杨,没关系,我不怪你,真的。我知道你尽力了,跟你结婚这二十多年,虽然过得苦点,但是我很快乐,我没觉得委屈,反而我觉得我很对不起你,这么多年始终没能怀上一个你的孩子,我真的觉得我很对不起你!”看见红梅想要坐起来,我连忙上前将她扶起来,红梅朝我笑了笑“让你看笑话了!”我看着红梅的笑容,没有出声。红梅转过头带着憧憬,脸上散发这母校的光辉,看着蹲在地上的杨叔,抚摸着鼓起的肚子。
“可是现在,我满足了,我给你老杨家留个后人了,我也可以对得起你这二十多年对的的照顾,对我的爱了!”
“老杨,你难道让我死都不瞑目吗?”红梅说着说着,朝老杨尖叫了一声。杨叔茫然的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妻子,慢慢的走到了病床前,而我,则适时的往后退了几步,站在病房门口。
“老杨,你知道我最开始结婚的时候是怎么看你的吗?”红梅摸着杨叔满是沧桑的脸,用着无比温柔的语气对着杨叔说道,那眼中的柔情,仿佛要将眼前的男人融化一般。
“我家里算是书香世家,可是那场灾难,让我家破人亡,所有人都如躲瘟疫般的躲着我,嫁给你,可能是个偶然吧,我当时在想,我嫁给你,应该是你的光荣,我当时看不起你,你一个泥腿子,如果不是因为那场灾难,能娶到我吗?”红梅自言自语的说道。
“我不想让你碰我,因为我觉得很恶心,现在想想,那个时候还真是可笑,都已经家破人亡了,还坚持这那所谓的高傲,你哪个时候也很傻,明明可以不顾及我的感受的,但是你偏偏傻的让人心疼。”红梅轻轻的用手擦掉了杨叔脸上渐渐流出的泪水,然后用手指竖在了杨叔的嘴上阻止了杨叔的话“老杨,你别说话,听我说完!”
“我那时候明知道这样做不对,但是我就是从心里抗拒,你的爸妈几次因为此事要打我,都被你拦下了,我还觉得好笑,你说我这种女人是不是没心没肺?”
“不是的,不是的。。。”杨叔抓住红梅的手不停的说道。
“那一次,我生病了,要吃野生黄花鱼,你二话没说直接跑出去了,用了一天的时间抓了四条鱼回来,哪个时候我什么都没想,我觉得这是应该的。”
“你的嫂子正处在孕期,便拿走了一条鱼,你因为这个事情跟你的哥哥嫂子俩人打了起来,我还在旁边幸灾乐祸的看热闹,可是你说的话,让我哭了,你说我是一个有学问的女人,之前没受过苦,因为,家里落魄了,就剩这么一个人还在世上,咱不能欺负人家,不能让人家感觉嫁到咱们家受了委屈!”红梅说着说着,晶莹的泪花从眼角流出。“老杨,你知道吗,当时我心里真的很羞愧,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觉得我自己那所谓的高傲,很可笑。”
“直到那一次,我动心了,真的动心了!”红梅用着迷离的眼神,回忆道。
“那一次,我高烧,你大晚上的背着我连跑二十五里山路,刚下过雨的山路全是泥,你摔倒了几次,每次都不顾自己,而是着急的检查这我有没有事儿,我听着你不停的自责,我心里很难过。在医院,你受了我一天一夜,当我醒来的时候,看着你胳膊上那简单的包扎,和关切的眼神,我知道我爱上了你,我就这么爱上了一个以前根本就看不起的泥腿子!”
“老杨,能给你生个孩子,我无怨无悔,哪怕我没了性命,只要这个孩子在,我就是幸福的!”
看着抱在一块儿痛哭的两人,我悄悄的退出了房间,在走廊站了一小会儿,我找到了医生。
“大夫,我嫂子的情况怎么样?”我皱着眉头朝着大夫问道。穿白大褂的大夫看了看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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