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鬼狼有些时候看上去面色永远都是一副悲伤的模样,他也会有些和正常人一样的一面,但是也会在某个瞬间流露着一些的绝望。
这个人太真实,几乎是不知道如何去掩饰自己内心里的想法。
“从三十七年前开始,我就被卷入了另一场战争之中,而不幸的是在这一切结束之前我还不能够去将这一切告诉我的哥哥,你大概并不知道,我们曾经经历过怎样绝望的日子,为了能够活下去而不择手段的我们从未改变过,但是时代变了,南克洛特如今面临着来自比尔马克帝国的威胁,而暗地里暗杀者们依旧是窥探着所有的一切,我们时常会做着同样的噩梦,在梦里预见了自己的死亡。”
站在鬼鸢身边的少女低下头去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她的嘴角上嗪着一模若有若无的笑容,一头好看的长发披散在肩膀上。
她抬起头忽然望了一眼面色平静下来的鬼鸢,轻轻的转过身去望着窗外那些突然经过的铁骑,他们面色疲倦的将那辆偌大的马车拉送了回来,而那个走在最前面的女人用一种森然的视线扫视着那些拥堵在窗前的平民们,每一个人的表情都是那么的真实可见,他们并不是一种活下来的庆幸,反而是一种疲惫不堪的挣扎。
“你告诉我这些,只是因为你是鬼狼的妹妹?”
沙丽尔将那些东西收入了柜台下的抽屉里,看着眼前这个人疲倦的表情,不由的心疼了起来。
“或许是或许不是,我们本来不就是一群随波逐流的人吗?生在这个乱世未必是我们想要的,但是挣扎着活下去却是我们不得不去遵守的法则,从前的时候或许我还不懂的这一切,但是现在看起来似乎也并没有那么很难理解,至少我们被权力所命中的时候,就变得身不由己了。”
鬼鸢同样是望了一眼那个面色透露着轻蔑的女人,那种巨大的差距几乎是让自己快要认不出来了一样,少了的是一种统治者该有的风度,多了的是一个权力者不得不去把握的命运。这个时代的确不属于这群女人,但是她却是用一种蛮横的方式来将这个时代给改写了大半之多。
安静下来的黑暗,空气里依旧是飘荡着鲜血的味道,刺目的殷红里是一片沉默着的叫嚣。
那个一动不动的女人望着那个回到了皇宫之中的女人,看上去没有任何的表情一样捂着自己的胸口,鲜血顺着她的手指不停的滑落了下来,但是后者却是全然一副不曾察觉的表情,甚至是连站在她身边的那个男子都是不由的心疼了起来。
那双黑曜石一样的眸子微微的收缩着,轻轻的将那个女人搂在了怀里,用自己仅剩的体温温暖着后者冰冷的心脏。
四年前·神恩日
鬼鸢第一次来到这个雷恩的时候,的确的被眼前这一幕有些的震撼到了,这个不属于统治者的庞大城市构成的一个独立的领域,一个以女皇的名义开创的时代的确是让那些无数的男人们嗤之以鼻。
那是一个阴冷的天气,天空阴沉沉的似乎是要卷落着鹅毛大雪一样,空气里冷风如同是刀子一样割在他们每一个人的心脏上,即便是眼前的一幕幕都呈现着一种活跃的姿态,但是依旧是能够看到的,是后者那些人眼神里晦暗而又无神的光线,一点点的吞入了脑海,然后彻底泯灭。
“吉尔加美什到底是在想些什么?竟然是让我到这里来找到伊丽莎白女皇,那个雷恩的统治者怕是对我们厌恶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见我?”
身上裹着厚实的衣服随意的行走在了街道上,顽劣的孩童们偶尔的会抬起头好奇的看着这个经过了他们视线里的女子,那一身奇怪的打扮一眼看去就不像是雷恩的佣兵,反而更像是来自帝国的那些铁骑,他们冰冷而又无情,如同是故事里那样所说的,他们的手下沾满了滚烫的鲜血,走过的大地上被死亡和恐惧所覆盖,无数的人死在了他们的铁骑下,以一种蛮横的姿态尽数收入了死神的怀抱里。
远处的那个破旧不堪的小酒馆偶尔会看到有人出没,但是显然后者的生意十分的惨淡。
推门走进去的时候,那块从自己面前飞过的木板差些的砸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虽然说是以自己的反应能力根本不会被这些东西给砸到自己,但是鬼鸢还是沉默的看着那块掉落在了自己脚下的废弃木板,然后目光无神的抬起头来望着那个叫嚣着的男子。
他们几个人手臂上纹着十分嚣张的刺青,披着的狼皮大衣看上去已经是破旧不堪的样子甚至是连脚上的靴子都是露出了黑色的脚趾头,几个人油头晦面的凑在了一起看着那个被逼迫的缩在了角落里的女子,尤其是那个转过身来对着自己冷哼了一声的男子,他比划着将自己断了一节的小拇指指着鬼鸢,满脸挑衅一样的表情似乎是在警告着别人一样。
怪不得那几个匆忙离去的佣兵看上去面色不是很好,原来如此。
拉低了遮挡着自己面孔的兜帽,鬼鸢轻轻的坐在了一边那把还没又废掉的木椅上,然后指了指那唯一的一瓶还没有被打翻了的酒。
“如果你们要浪费了的话,不如把那个最后的酒给我好了,反正在你们的手里也算不得是什么值钱的玩意,而且说不定我一开心还能够给你们点金吞克让你们尽快滚出这个地方呢。”
她的语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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