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了皱眉头指了指鬼狼口袋里的那枚佩饰,似乎是不想开口提起那些事情但是又不得不说起一样,那种左右为难的表情倒是让鬼狼有些的在意了起来,毕竟她所说的这些事情对自己来说的确是十分重要的,而自己也很清楚自己的身体极限到底是哪里。
“说起来还是要提到吉尔加美什,我依稀的记得大祭司跟我提起过昔日的他曾经从这片死亡墓地里走过,而作为圣殿的大祭司他的身份无疑是比现在的比尔马克帝国大帝还要崇高,尤其是圣殿的影响力作用之下他独自一个人离开了圣殿来到了这里,遇到了吉尔加美什,那个时候他似乎是察觉到了吉尔加美什随时可能暴走而恶魔化,具体是做了什么我就不太清楚了,但是在这片死亡墓地的最深处似乎是有什么非常可怕的东西,至少级别会是吉尔加美什也足以畏惧的存在。”
天地似乎是崩塌了一样的抖落着大块大块的积雪,这片被白色笼罩着的死亡墓地里开始逐渐的消退着那种悲怆和凄凉,而我们所看到的这一切或许本就是一场不可触及的梦境罢了,最真实的一面早已经死去而已。
鬼狼翻身骑在了芬里尔狼的后背上,他转过身来望了一眼背对着自己离去的艾尔,意识突然的模糊了一下,那双黑色的瞳孔之中看不到任何的感情和温度,冰冷麻木了的手指僵硬的握紧了起来。
这片死亡墓地,谁也不知道它藏着怎样的秘密。
或许这也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但是那些被嗅到的危机已经是足够让人辗转反侧了。
分明是已经进入了春季,但是此刻的死亡墓地却好像是陷入了一场暴风雪的寒冬之中,浩荡的洗礼将自己的视线给尽数的掩埋,无穷无尽的天地只见只剩下了这个丝毫不起眼的男子缓慢而又坚定的行走在那里。
他的身边跟随着一头浑身落满了白色积雪的芬里尔狼,殷实的脚印还未远去便是被迅速的淹没了起来,他们的身后早已经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惨白色,而即将面对着他们的远处依旧是一片的茫然和陌生,就好像是那个幽暗的天渊将所有的一切尽数的收拢了进去,巨大的无底洞一眼望不到地一样的发出了致命的邀请,低沉的哀嚎里传来了一片喋血的呼啸,彻底的将他们的意识给抽离。
“看起来时机未到啊···”
鬼狼抬起头抹去了脸孔上融化开的雪水,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望着不远处的天险横倒在了地面上。无数的墓碑耸立在大地上被厚重的积雪一点点的掩埋了起来,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好像是不真实一样,那些被刻划着一道道咒文的石碑也早已经是支离破碎的分辨不清出以前的样子。
摸索着怀里那卷依旧是尘封着的古卷,鬼狼突然的意识到了这或许本就是吉尔加美什留给自己的最后一张底牌。
之前如果不是因为猎杀那头黑龙的时候自己被迫的发狂,也或许自己就不会觉察到自己体内的那头灵魂已经是蠢蠢欲动了,弑神者最悲哀的地方就是他们没有足够坚定的意志,这也并不是他们的软肋,而是每一个人都做不到的事情,世俗之情本就是不可能泯灭的东西,就算是再过绝情和无义的人也总会有一团浮现出最温柔的一面。
“好在鬼鸢给我留下来这些东西,至少现在应该是可以去一趟库洛利特想办法解决了那个巫师才行,如果不能够找到吉尔加美什的行踪或许对我来说也未必是一件好事情啊,既然艾尔提到过昔日发生的事情,那么想来他应该是有办法的吧···”
面色留灰白的希望被黑色的眼神一点点泯灭掉,抬起头来扎手的胡须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变成了一种草青色。也或许是许多年前就开始了,鬼狼变得有些沉默寡言不善与人交道,只是他的心中很是明白自己要做的是什么。
吉尔加美什留给自己的不只是一场梦魇一样的痕迹,更多的就像是一个还没又解开的谜题一样。
“我要回去了,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要去做,你呢?”
芬里尔狼似乎是并没有完全听明白鬼狼所说的话,也或许它从一开始就明白鬼狼所说的每一句话,它只是抬起头来望了一眼面色上布满了悲伤的鬼狼然后轻轻的伸出了舌头舔了舔他的面孔,那温暖的热气落在了鬼狼的面孔带着几分野兽的腥气,将那冰冷的面孔悄然的融化了开来。
鬼狼轻轻的将它抱在了怀里,将自己的面孔趴在了它的绒毛里。
交汇着的天地逐渐的合拢成为一线,似乎是有哦这一双看不到的瞳孔正在盯着所有的人,而隐匿在黑暗之中的暗杀者们,他们用一种最蛮横无理的方式来尽情的在这个不属于他们的世界肆虐着,无论是水鬼还是梦魇,无论是恶魔还是魔兽都已经无足轻重了,那些开始隐约浮动着的东西将他们所有人的命运捆绑在了一起,即便是高高在上的神灵也已经是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他们必须去接受和承受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一切。
远处的山丘上少年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们二人分道扬镳,小巧的手指盘绕着系在腰上的金绳,一双好看的湖泊瞳孔里流转着一片温柔的血海。
他那种不经意的流露里,透着一种阴冷而又黑暗的味道。但是从他那胸口位置上花纹领子分明是镶嵌着来自圣殿的宝石,翡翠颜色的珠宝上密密麻麻的刻满了那来自圣殿的最高咒文,那是被称之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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