恳切的倾听着。只是偶尔说上几句。其实这正是张秀容的聪慧与善解人意之处。
一个好的交谈者,应该是一个忠实的倾听者,而不是一个自顾自口若悬河的
演讲者。偶尔发表一两句自己的看法,让他人能有所启示,并让倾诉者知道自
己在认真的听。而且偶尔的一两句却能始终控制交谈的内容与方向,而这些内容
正是对方最感兴趣的话题。这样即使对方平时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也会兴致勃勃
的交谈下去。这些仿佛看起来很容易。其实真正能做到的却很难。至少要两个条
件。其一是本身具有敏锐的思维,能从片言只语间了解对方兴趣所在,其二,要
有广博的知识,因为如果你自身对你所交谈的话题不懂,对方和你谈起来也
然无味。
施文远最后也明白了这些,他抬头看着张秀容,暗自佩服之极。心中震骇的
想道:「她真的只有十八岁么?她的小脑袋中到底盛了多少东西?真是包罗万象
深不可测呀,难怪被人称女诸葛!」
第二天凌晨,两人雇了一辆马车。这样既有利于休养,又可掩藏行迹。两人
知道天下堂在这一带势力颇大。因此不敢走大道,吩咐车夫尽从偏僻小道行走。
不料这次贾儒防范的甚是严密,把两人的画像分发下去。不但要道口布下重兵。
各处小道也有人巡视。到了中午时分,行至泾河地界。转了个弯,忽然前面出现
六个黑衣大汉,各持兵刃拦在马头。那车夫见他们一众人等均是神情彪悍杀气腾
腾。心中害怕,慌忙勒住了马。为首的一名大汉恶狠狠的说道:「老头!马车里
是什么人?」那车夫说道:「是一男一女两位客人!」那为首的汉子转头对身后
一人说道:「阿六,你去看看。」
施文远从马车的缝隙间已看出来者正是天下堂帮众。他转头对张秀容说道:
「小姐,是天下堂的人!不过看样子,并无高手在内!」说着他又转头从车缝隙
中观察外面动静。嘴中喃喃自语道:「一、二、三……六!嗯一共是六个!」
他的眼中蓦然闪现一丝慑人的杀意!整个人仿佛在刹那间变成另外一个人!
张秀容感到整个马车里的空气都冻结!不由自的打了个冷战!
她看着全神贯注的施文远,只觉得此时他整个人就像是冰冷锋锐令人不寒而
栗的刀锋!她本能的向另一边缩了一缩。这种情形仿佛似曾相识,蓦得她的内心
也猛然一震!这种绝强的气势和杀意是在一次她在十大高手身上看到过!「难道
他的潜在的能力已经及得上十大高手?我一直以为对他已十分了解,但是……」
就是她震骇不已之际。那个阿六已经拉开帘门。「嚓」的一声,只见寒光一
闪,一柄快刀把阿六的整个手掌削断,同时顺势削掉他的半个脑袋,一时间脑浆
鲜血流了一地,其状惨不忍睹。而施文远的脸色丝毫未变。仿佛刚才并不是杀一
个人,而仅是捏死一只蚂蚁。
张秀容心中一凛:「如果……如果任由他一人在江湖游荡,说不定他真的会
成为善恶由心动辄杀人的魔头。」
这时马车的帘布已被刚才那一刀劈成两半。对面天下堂的人均已见到里面情
形!那为首的汉子认出他们,大叫道:「正是他们!」施文远推开车夫从马车中
纵出。天下堂众人从张秀容的脸色看出她重伤未愈,而施文远只是一个小孩子而
已,并未放在心上。
阿六虽然一招被杀,但几人中阿六武功最差。而且那种措手不及的情况下,
便是武功比里面的人高被杀也是在所难免。
那为首的汉子说道:「李三、小胡、老刘!你们三人去把车里面女的生擒过
来!」三个黑衣人应声而出。打算从施文远的身侧绕过去。
施文远心中想道:「只要让他们一人通过,那小姐重伤之下无力反抗,有个
闪失如何了得?」想到这里蓦然使出陈天风所教的「威霸八方」烈日之下只见刀
光漫天。那三人已一同中刀仆倒在地!余下的两人都吓得魂不附体。
施文远知道如若让他们一人走脱,泄了自己行踪。敌人就会四面八方的赶来!
那自己的处境便堪忧了!他提刀快步向那为首的汉子奔去。那为首的汉子知道自
己不是其对手,连忙转身就跑。但施文远已一个箭步纵到他的身前,使了一招
「一刀两断」向那为首子汉子的后脑勺劈去!那为首的汉子听到脑后兵器破空之
声甚急,连忙头意欲提剑抵挡。哪知道刚头。却见利刃已到喉头!他只来得
及发出「哎呀」一声惊叫,已被这一刀把整个脑袋连带上半边身子从中剖成两半。
死尸立横就地!最后那名黑衣人见了,吓得心胆俱裂。立即转头狂奔。
这黑衣人一向胆小。每逢遇敌,便躲在最后。这时他起步之地已离施文远十
多步远。施文远一时无法赶上。两人又奔了三四十步。那汉子忽然把手伸入怀中,
然后一扬,一只信鸽「扑愣愣」展翅飞向高空。施文远心中大急,不假思的挥
手把手中单刀向那信鸽掷去。「嚓」的一声,随着空中一蓬血雨,单刀和信鸽一
同坠落下来。如是换一人,见施文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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