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离的近,忍不住凑近一听却整个人愣住,呆呆的看着病重的女子。目光中是从未有过的震动,魏菀絮怎会知道他和前皇后的诺言?弘历大手发颤,忍不住低声询问:“你说什么?你说什么?”
“弘历……”魏菀絮傻傻的重复着:“执子之手,与、与子偕老……”
这下子弘历可以确定她百分之百的说出了当年他与前皇后富察皇后的誓言,连名字都没错!没有语言能够形容此刻弘历的震惊,他几乎是有些惊魂未定的看着魏菀絮,大手紧紧的攥着她的手臂。
这力道忍不住让为魏菀絮诊治的庄信林轻声劝道:“皇上,您这样会给娘娘手臂上留下淤青的。”
弘历恍若未闻,只呆呆的望着魏莞絮,恍若没听到庄信林的话。庄信林叹了口气,也不好在劝。
……
魏莞絮昏睡到了傍晚,弘历就一直在旁陪着她,皇后等人听到此事,惊的险些摔掉了杯子。好一会儿她才问通报的太监,声音听不出来情绪:“她病情如何?”
“据说不太好。”小太监据听到的消息禀报着:“据说太医院派人诊了许久,她还没醒。”
“行了,下去吧。”
小太监退下去后,皇后皱眉,显的有些烦躁,纯妃有些不安的问:“皇后娘娘,皇上该不会……该不会想要原谅那个贱人吧?”
“不会。”皇后像是在给自己安心似的,找着理由:“不过是病了,皇上去瞧瞧而已,想离开冷宫?哼,没那么容易。”
其实皇后预计的没错,魏莞絮沉冤未洗,想要离开冷宫的确不是件容易事,不过若是牵扯到了前皇后就大不一样了。她醒来的时候看到弘历守在一旁,见她睁眼又惊又喜的问:“你醒了?觉得怎么样?”
魏莞絮脑子有些晕,怔怔的道:“皇上……”
“是不是渴了?”弘历听到她的声音有些哑,有些着急的问,又不待她回答就吼道:“来人啊,去倒杯茶!”
但是延禧宫已经无人可用了,只有唯一的辛胜,还守在门外……弘历一愣,只好自己去给魏莞絮倒水,作为高高在上的皇上他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竟觉得有一丝新鲜。他将水送到魏莞絮唇边,看着她喝下去,问道:“还要么?”
魏莞絮摇摇头,轻声问:“皇上,嫔妾麻烦您了。”
弘历一愣,看了她半晌,忽然说了一句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弘历定不负含姝。”
魏莞絮身子一颤,猛然抬头惊恐的看着她,弘历看到她的眼神也是心中一惊,急切的问道:“你怎会知道这句话?”
按照时间推算,他和含姝说这句话的时候魏莞絮才应该是个黄毛丫头呢,到底她是怎么知道的?魏莞絮心知自己将梦呓说了出来,紧张的手指忍不住绞紧:“是……是……”
弘历一急,忍不住追问:“到底是什么?”
“是托梦!”魏莞絮心下一横,果断说出了这个能改变她日后走向的谎言,在弘历震惊的目光下她镇定了下来,声音轻柔:“皇上,嫔妾梦到皇后娘娘了。”
弘历知道她口中的皇后娘娘,指的是富察含姝,他声音有些颤:“含姝、不,皇后她说什么了?”
“娘娘她什么也没说。”魏莞絮勾起嘴角:“嫔妾只是在梦中看到年轻的娘娘和皇上,两个人骑着一匹马,皇上在娘娘耳边说了那句话。”
当真是……含姝要通过魏莞絮向朕传达着什么么?弘历有些失望也有些发怔的坐在那儿,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后他才问:“你当真不是骗朕?托梦这件事…当真不是皇后以前告诉你的。 ”
魏莞絮笑着摇了摇头,脸色有些苍白,她不自觉地裹紧了身上的被单:“嫔妾怎么会欺骗皇上呢?”
弘历注意到她的动作,忙问:“是不是冷了?”
他说着伸手探了探魏莞絮的额头,发现还在烧,忍不住叹了口气:“还烧的厉害,刚才庄信林熬了服药给你,喝了吧。”
他说着把已经凉了的药递了过来,魏莞絮皱着眉头喝下,直叹这凉了的药比以往更苦。弘历看着她苦的直吐舌头的样子,神色忍不住变的温柔。
☆、赐死
魏莞絮经此一事,恢复了自由之身,弘历在此事上十分独断专行,丝毫不顾皇后等人不满的控诉,直接了当的将魏菀絮放出延禧宫,并下令后宫上下在不得提起此事。还大力严惩了延禧宫私自跑路的奴才,又重新将延禧宫惩治了一番。如此雷厉风行让皇后即便不满也没勇气说什么,毕竟弘历的态度已经这般明显……
只是在请安的时候众嫔妃看着魏菀絮在冷宫呆久了,反而更加清丽窈窕的样子都忍不住刻薄讥讽。
“哟,这不是令嫔么?”
“呵,在冷宫的滋味如何啊,这般恶毒的女子也不知皇上怎的就放了出来。”
“嘉妃姐姐,你就少说两句吧,人家能好意思站到这儿来就不错了,若是我啊,定是无颜面见各位姐姐了。”
“就是,害死了龙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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