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门团团转了半晌,最终还是像延禧宫的方向走了过去。到了延禧宫看到辛胜正在守门,辛胜看他就跟看自己人一样,笑盈盈的道:“庄院判,来找我们主子?”
看来皇上此刻不在,庄信林松了口气,面色紧绷的点了点头。辛胜看他这神色便察觉有事,忙不迭的把他请了进去。魏莞絮见到庄信林前来本来欢喜的神色,却在听到他的话之后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半晌后,她把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
当啷一声脆响让庄信林心中的不安更盛,他忍不住追问:“纯贵妃不会……误会了吧?”
“不。”魏莞絮神色沉重摇了摇头:“她如今只不过是在试探,或者说想伪造证据来陷害于我,不必担忧。”
只不过纯贵妃如今龙嗣再身,想必为难和刁难是不可避免的了。
魏莞絮猜测的果然不错,第二日她和纯碧在甬道上和纯贵妃狭路相逢,纯碧不过是闪躲不及轻轻碰了下纯贵妃便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纯贵妃做作的向后退了好几步,捂着肚子惊魂未定的看着纯碧,大骂道:“贱婢!想死是不是!”
纯碧连忙跪下,慌张道:“奴才错了!还请纯贵妃宽恕奴才!”
小怜见到纯碧心中就恨,立刻走过去狠狠的掌嘴,骂道:“贱人!纯贵妃身上可怀有龙嗣,真出了什么事情你这个贱婢死一百次能赎罪吗?!”
她一个巴掌狠狠的摔下去,清脆的响声中纯碧的头被打的一偏,脸颊迅速红肿起来。她心中解气,还欲再打,高高扬起的手还未落下却被旁边看得一清二楚的魏菀絮抓住,狠狠的推向一边——
“纯贵妃。”魏菀絮声音平淡,只有紧握的拳头才能看出她的愤怒:“纯碧并非故意,还请姐姐放她一马。”
“哼。”纯贵妃冷笑,捧着已经大了起来的肚子道:“你们倒是主仆情深,好啊,那就给我跪着!跪到这大太阳落下,这贱婢的错我就不追究了!”
魏莞絮一笑,二话不说的跪在这人来人往的甬道里,纯碧眼中挂满了屈辱和疼惜的泪水,抽噎着跪在后面。纯贵妃见此满意极了,得意的哼着歌就带着小怜缓缓而去。
“主子……”纯碧犹豫着开口,声音颤抖:“都是我的错。”
“嘘。”魏莞絮轻轻摇了摇头,安慰她:“不,是本宫的错,纯贵妃恨的是本宫才故意刁难,纯碧,你是被连累的。”
“不。”纯碧摇摇头,固执的说:“身为奴才为主子赴汤蹈火是应该的,怎么能说主子连累了我。”
果然是她的傻纯碧,魏莞絮心里一酸,无声的叹了口气。
等二人跪到日落西山离开时,半个紫禁城都知道最得宠的令妃娘娘被身怀六甲的纯贵妃罚跪,发了整整一个下午的事情。庄信林听到同僚说起,惊的一下子站起来把药箱都稀里哗啦的弄掉一地,他也来不及捡,在众人诧异的神色中像脱缰的野马一般跑了出去。
但是片刻之后他又回来,迅速从地上捡起一个精贵的瓶子。
等庄信林到了延禧宫时,魏莞絮正被辛胜搀扶着坐下,膝盖几乎不敢动弹,看到一下子闯进来的庄信林一愣,勉强笑笑:“无事,只不过是多跪了一会儿。”
庄信林看着她在这寒风天跪了一下午的苍白脸色,强忍着心中悲痛,压抑着情绪走过去拿出怀中的玉瓶,低声道:“这是去血化於的药膏,娘娘,膝盖上的伤要抓紧治,千万不能留下病根。”
他说着便跪在魏莞絮面前要替她上药,魏莞絮一愣,多少有些为难的皱起眉头。虽说是膝盖,但是女子的皮肤是不能外露与人的……
“娘娘。”庄信林低垂着视线,声音沉沉:“讳疾忌医。”
“……纯碧。”魏菀絮无奈的轻笑,只好叫来了纯碧,纯碧肢体僵硬的走过来,帮魏莞絮掀起了衣袍的下摆。庄信林的视线顺着她一双雪白的小腿蔓延上去,触及到膝盖上刺眼的淤青时不禁瞳孔紧缩一下,随即将药膏倒在手上搓了搓,为难的看着魏菀絮:“娘娘,臣要替你把淤血揉开,会…会有些疼,娘娘忍忍。”
魏菀絮最怕疼了,可不疼也治不好病,只好勉强点了点头。庄信林深吸一口气,将魏莞絮的小腿放在自己半跪的膝上,大手握住她的膝盖用力的揉了起来——
“嘶!”魏莞絮不禁痛呼一声,察觉到庄信林的手一顿,立刻紧紧的咬住嘴唇。纯碧在一旁看的心疼极了,连忙握住魏莞絮的手,双手互相紧紧的攥着。
这一通揉血化於,给魏莞絮疼出了一声冷汗。待庄信林用同样的方法将纯碧也折磨了一身冷汗之后天色已经渐晚,庄信林不方便再待下去,连忙告辞。
魏莞絮看着庄信林离开的背影,脑子疼的迷迷糊糊的,不自觉地昏睡了过去。直到被辛胜大嗓门的通报声吵起——
“皇上到!!!”
魏莞絮费力的睁开眼,只见弘历一脸焦急的走了进来,看到她躺在床上急的三步并作两步,连忙问着:“怎么样?”
魏莞絮笑着摇了摇头:“皇上,臣妾没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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