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筝依言把托盘放在桌上。
“转个圈看看,我得确保你身上没藏武器。”
“老板,你可太看得起我了,我身上哪儿还有可以藏东西的地方?”不过乔筝还是转了一圈,贴身的皮衣的确藏不了什么东西:“这下你信我了?”
“等等。”男人倒了酒,斜睨了乔筝的长腿一眼,眼神染上迷蒙的色彩。
乔筝会意,把脚踩到了茶几上:“你看我身上哪儿还有可以藏东西的地方?”
男人的眼神更加迷离,总算放松警惕,扬起下巴问还在角落里抱着双臂哭泣的服务员:“她真是你们这儿的人?”
乔筝心头一紧,一个小时中,对方处于极度恐惧里,千万别砸了这次行动。
服务员抬头匆匆看了一眼,闭着眼忙不迭的点头,乔筝估计她恐怕连自己的脸都没有看清。
男人伸出手臂,拍拍自己身旁的沙发:“行,哥出门在外不容易,必须得警惕行事,来,陪哥喝完这最后一杯酒。”
乔筝在他身边坐定:“来,哥,我给你倒酒。”
拉过茶几上的托盘,乔筝把杯子放在两人面前,手伸向酒瓶。
男人看了看酒瓶,挑剔道:“这是哪个年份的酒?这最后一瓶酒得给我你们这儿最好的。”
“这是82年的拉菲,是我们老板的珍藏,不信你看。”乔筝把酒瓶递到男人面前让他看,男人把眼睛凑近细细端详。
就在这一瞬间,乔筝右手迅速从托盘下摸出一个锋利的薄片,用力地向男人的右手腕扎去,刚才乔筝就注意刚到男人一直放在衣兜附近的右手,那里鼓起了刀具的形状,她的动作快、稳、准、狠,不给他留一丝闪躲的机会,刀片入肉,乔筝甚至感觉到刀片刺到骨头的阻挡感。
男人传来凄厉的痛呼,乔筝抬腿,上手,想用擒拿把男人压在沙发上,男人却一个翻身滚到地上,躲开了,捂着鲜血淋漓的手腕冲向角落的女孩儿,乔筝快步向前,干脆利落地一个侧踢,那人就如同破布一般被踢到了对面墙角。
乔筝松了一口气,男人的痛呼声应该外边已经听到了,用不了几秒,队长就会带队往里冲,只需要自己下达一个指使,乔筝用脚踩在男人的身体上,压制住他,凑近接收器:“制伏,任务……”
“砰。”一声沉闷的响声伴随着脑后尖锐的疼痛响起,乔筝稳住身形,后脑有液体在流动,乔筝难以置信地回头,就看到刚才还瑟瑟发抖蜷缩在墙角的服务员,拿着酒瓶站在自己身后,那瓶假的82年拉菲的瓶上,遍布着鲜红的血迹,很是清晰,可是那女生的脸却在乔筝眼前渐渐模糊了。
头疼,头晕,整个人都跟散架了似的,乔筝觉得自己肯定得脑震荡了,靠!怎么就没想到那服务员和嫌疑人是一伙的呢!不过ktv四周都布了控,他们插翅也难逃。自己得好好想想怎么跟头儿商量工伤认定和补贴的问题,那女人的力气还真大。
胸口被什么东西压住了,还伴随着蠕动,乔筝很想看清楚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可惜头太疼了,疼得眼睛都睁不开。
乔筝很快就知道身上的是什么了,它爬到了自己的肩头边,一只肉嘟嘟的东西摸上了自己的脸,乔筝可以感觉到那是一只手,很小很小的手。
“嘻嘻,这是妈妈的眼睛……这是妈妈的鼻子……这是妈妈的嘴巴……这是妈妈的耳朵。”耳边是奶声奶气的男童音,小手在脸上摸着,耳边传来热气,让乔筝觉得很痒,又痒又痛让乔筝脾气也好不到哪儿去,右手随意地一扫。
就听到一声沉闷的“噗通”重物坠地声,之后便是滔天的哭闹声,乔筝才惊觉自己刚才随意一扫是推到了什么东西。
强迫自己睁开眼,乔筝长期训练的警觉性就让她第一时间觉察出不对劲,这个床不是她的,这个房间她也从来没见过,粉红色的墙壁、粉红色的梳妆台、粉红色的衣柜,这是她最讨厌的颜色,乔筝直觉就是自己被人绑架了,或许就是那天在ktv的狗男女。
可地上这嗷嗷哭的三四岁胖小孩又是怎么回事儿?乔筝强忍疼痛坐起身来,被他哭得心烦,沉声道:“不准哭。”
一瞬间,就像被施了魔法一般,小男孩儿的哭声顿停,趴在地上怔怔地看着她,哪怕眼睫毛上还挂着即将滴落的水珠,脸颊上也满是泪痕,嘴巴一抽一抽的,但终归,没有再哭出声。
“澜澜。”另一个小男孩儿冲进房间,蹲下身把想把趴在地上的小孩儿抱起来,可惜不知是因为他不高,还是地上的男孩儿太胖,抱了几次都失败了。
小孩儿见到男孩儿,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次决堤,伸出胳膊,把头埋进他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哥哥,痛……”
听到这话,男孩儿对乔筝怒目而视,他也不过六七岁的年纪,但眼神里的愤怒与怨恨让见过大世面的乔筝都有些震惊,这哪里是小孩儿的眼神啊。
男孩儿站起身,径直冲到乔筝面前:“你是不是又打他了?”
乔筝对眼前的状况还是一头雾水,更觉得这个横加指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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