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分离的,他就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看着那双手的一举一动。当身体的其它部分跟着双手一起响应,靠近简阳时,他觉得连接那双手的整个躯壳都不是自己的,自己里外正在逐渐分离,变成两个独立的个体,躯壳不再受自己的控制。外面的躯壳靠近简阳把她拉进怀里,而内心却像一个看热闹的人在边上调侃躯壳。“好样的,兄弟,知道趁火打劫。”他当时都想对躯壳说这句话,但实际上却是自己满脸心疼地抱着简阳,安慰着她。
自己明明想这样,但为什么表现出来的又是完全不同的另一个模样?这个问题从他感知世界停顿后就一直存在,现在已经到了不可忽视的地步了。以前躯壳和内心在世界刚恢复时会出现这样的状况,每次等世界运行他想去探知究竟的时候,躯壳就不会听他使唤,做着完全不是自己当时想做的事情。但随着世界的运行,时间的流动,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会慢慢减淡,两者的矛盾逐渐减小,到最后内心听从了躯壳,觉得他在做的就是自己想做的。等世界再次停滞后他才发现不对劲,自己又没有在世界运行的时候做自己想做的。以前这种不对劲会被运行的世界消磨,在停滞后才显现出来,可是这次两者的分歧太大,没办法被磨合,在运行的世界里就显现了出来。也许这跟自己一次次地强化意念不让自己真实的想法在运行世界里消失有关,现在他做到了,而做到后的结果却是自己的躯壳和思想是完全分离的,自己真实的思想没办法在运行的世界里表达出来,自己根本就控制不了躯壳。
看躯壳那副样子好像很喜欢简阳,可自己实际上或者说内心里并不喜欢,至少不是躯壳表现出的那种喜欢,当然这得建立在自己二十多年来对喜欢的认知是正确的情况下。世界应该不会像他跟小动物们开玩笑一样,也跟他开了个玩笑,把他对喜欢的认知也弄错了吧?时在风想到这笑着摇摇头,抓起一把水放到空中。不太可能,虽然这个世界爱开玩笑,但是到底什么是喜欢自己还是知道的。自己的躯壳像是按照早已编好的剧本按部就班地在走,不受自己真实内心的控制。难道躯壳所表现出来的就是命运?真的有命运?每个人的一生其实早就被命运安排好了?那真的有神存在,在安排每个人的命运?时在风又摇摇头。他从不信这些,与其说这是神在安排命运,他更愿意相信这是人为。人为的话,他又是怎么做到让时间停止,让所有的一切按照他的意愿来?
时在风把俏俏放到他刚刚用水做成的透明水晶城堡里,穿着粉色纱裙的俏俏跟水晶背景融在一起,画面竟说不出得好看。水是时在风在这个停顿的世界里最喜欢的东西,平时它看似很没个性,随物逐流,但它其实是最难驯服的,没人能随意地控制它。可在这个停顿的世界里,它却乖得像一团橡皮泥,任他捏造。
顾千一看着皮蛋那副馋样,把最后一个已经被自己啃了一半的鸡腿扔到食盆里,假装生气地说;“看你那副样子,以后别说是我的狗。快吃吧,口水都要把房间给淹了,一个全家桶都被你吃了大半,下次再也不跟你庆祝了,以后有吃的我也要在背后偷偷地吃。”
皮蛋摇晃着尾巴吃完鸡腿,走到顾千一脚边讨好地往她身上拱。
“讨好也没用,没有啦,最后一个都被你吃掉了。”顾千一把空桶翻过来给它看一眼,罩在它头上,然后站起身来,“自己玩吧,姐姐我要继续为你时在风哥哥的爱情奋斗去了,要是还没吃饱就多舔舔空桶,舔饱了就乖乖地去睡觉。”
☆、探病
踩着斑驳的光影,吹着凉爽的山风,简阳提着水果和煲汤的材料,带着满心的欢喜沿着山路往上走。她今天去图书馆找时在风想为昨天救她的事请他吃顿饭,并向他宣布她喜欢他、要追他。但他不在,图书馆的人说他请了病假,还说他身体一直都不好经常请病假。想到图书馆的人说他身体不好,简阳不禁皱起了眉头。身体不舒服昨天还那样救她,他也太不注意了,也不知道昨天有没有伤到。
昨天他救了她后抱了一会又突然离开了,让她在那楞了好久。回去后想了一晚上,得出的结论是她要追他,要做他的女朋友。不是为了感激他而要以身相许,是自己经过昨天的事认清了自己的内心。她以前一直都在用各种理由反驳自己的内心,告诉自己不可能喜欢上那个自高自大、令人讨厌的冰块脸,但是事实上自己却喜欢他。认清了这个事实后,心里一下子就明朗了起来,并决定第二天就开始行动。按照爸爸的话说就是,他们简家人从来不是逆来顺受的,自己想要什么就主动出击去争取。
走了这么久也没见着一个人,就在简阳开始怀疑图书馆的人给她的地址对不对时,看见了正在门前树阴下纳凉的刘老怪。简阳往那边走几步笑着说:“爷爷,您好!”
刘老怪审视地看着她没好气地说:“谁是你爷爷。”
“呵呵,那叔叔。”简阳赶紧改口,现在有些老人家就是不服老,“叔叔,您好,我想问一下时在风是不是住在这山上啊?”
听着被叫叔叔心里更加别扭,但刘老怪也没再去说什么,只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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