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李庄也没睡着,就这样在座椅上躺着,他不敢下车,不敢动。他觉得要是动一下就会摔倒。
“走了。”司机终地出来了。李庄扫了他一眼,看出来是刚刚理的头,不知道在这个发廊还有没有别的服务。
喝完酒四点,送完古师傅五点,理发再回来,这就七点多了,天都黑了。终于开到了住的地方。李庄一步三晃的走上楼,倒床上就睡,,连床都是转的。
李庄躺在床上,胃里翻江倒海;闭上眼睛,眼前金星乱闪,就这样半梦半醒,司机哼着小曲,不知道在干什么,进进出出的,很是高兴。李庄睁不开眼睛。
躺了不知道多久,李庄感觉胃里有一股直往上反。“坏了,这是要吐。”李庄捂着嘴,往楼下跑,来到院外的墙根,蹲下吐的眼泪直流,中午四点吃完的面条呀,这还整根整根的往外吐出来了。
回屋一看表,都十二点多了,然后平均每五六分钟就要入下跑一次,跑一次,吐一次,不停地喝水,不停地下楼吐。
吐到一点,吐了有七八次,终于好多了,头不再晕了。迷迷糊糊的睡下。
第二天早上起来,司机喊李庄去吃早饭,李庄眼睛也睁不开,说头疼,不去了。
睡到快中午的时候,加油站的杨艳过来看他怎么还不起来,李庄摇摇晃晃的从被窝里爬起来,穿着秋裤开门。杨艳一进门就捏着鼻子说:“好大的酒味,你不是喝酒了吧?”
李庄说:“可不是吗,昨天中午喝的,吐了一晚上。”
杨艳笑道:“还没吃饭吧?想吃点什么?”
李庄感觉很温暖,说:“不想吃了,想到酒就难受,闻到酒味就想吐,胃不舒服,吃不下去。”
“那怎么行?这样伤身体。要不泡碗面吧?”说完回到自己房间拎了一壶开水,拿了一袋方便面。找着李庄的碗,给泡好。说你自己吃吧,我要回家一趟。
“谢谢。”李庄说。
方便面是没怎么吃,喝了点汤,胃感觉到暖和了,舒服了一点。
到下午四五点钟,李庄是真饿了,去找杨艳陪他去找小饭馆吃饭。
杨艳是回族,李庄找了家清真的面馆,问杨艳想吃什么,杨艳说:“我中午吃了,不太饿。你自己想吃什么你点吧。”
李庄点了两碗揪面片,要一盘手抓羊肉,杨艳说:“我不吃了,手抓你别点了,你胃消化不了。换成蕃茄炒蛋吧。”
李庄说没事,两碗面片,你吃不完我吃。
果然上来后,杨艳又要了一个小碗,把面片拨出小半碗,李庄吃了一大碗,又热又酸,边吃边冒汗,吃完深身都有力气。
“明天请你吃羊肉。好久不吃,都想吃了。”李庄在回的路上对杨艳说。
杨艳笑道:“你还好久不吃,你这样天天在外面吃,昨天喝酒喝的吧,我们这边有句话,喝酒吃肉,能解酒的。”
李庄醉了一天一夜,终于在两碗酸汤面片的作用下,恢复了活力。
新疆十月底就下雪了,天一天比一天冷了,李庄冬天的衣服不太够。出门也就少了。没车基本上就不出去了。
古师傅回来了,连司机三个人终于又会师了。古师傅对李庄说:“小李,明天和我一起上工地,这几天你帮忙清点一下线路上的林木和房屋,做好记录,走的时候带好笔和本。”
李庄很是高兴,觉得还是要和师傅在一起才能学到东西。
兴奋的一晚上没睡好。
第二天,李庄早早起来,洗漱完毕,等着古师傅他们起床后,三个人简单吃点,坐车去了第一站要清点的地方,公路边上的一片防风林。全是白杨,粗不过碗口,细的像婴儿的手臂。有2公里长的,线路要从这片树木中穿过,林主是一个四五十岁的妇女,古师傅在边上和林主说了一会,就喊李庄:“小李,你们两个一起把这片树木清点一下,线路边线以内的树木有多少,你们一起数一下,然后记下来。”
就这样,点完树木,点房屋,几天下来,李庄很累,但是也很充足,觉得自己终于不像以前一样吃完了睡,睡醒了吃了。
因为古师傅是前线指挥,不仅要指挥各施工队安排生产,还要和当地乡镇政府等进行接触,配合政府征地。所以要经常请政府的领导吃饭,李庄就回到了开始端茶倒水,吃饭埋单的日子。
这天请的是乡林业所的所长,因为公路两侧全是防风林,只要砍树,就要到林业部门办理砍伐证。所以林业所是关键。
所长是一个维族人,阿达宏。个子不高,很是健硕。
来新疆这么久,李庄第一次真正和维族人近距离接触。
中午接上阿达宏,四个人就来到当地最好的一个小饭店,点了几个菜,无非是大盘鸡,手抓羊肉等,要了两瓶当地的白酒,就开喝。李庄从来不喝白酒,就在边上倒茶,张罗饭菜。又要了三盒红塔山的烟,所长、古师傅和司机面前各放一盒。
在上菜前古经理(对外为了方便,都称为古经理)和林业所的所长寒暄了一会,说我们是国企,这是国家重点工程,希望地方政府支持我们工作云云。大家相互客气着,上菜后,开喝,可能是装醉,也可能是不能喝,古师傅喝了二两后,就趴在桌子上再也不起来。
李庄没有真正地看古师傅喝过酒,他想也许古师傅是没醉,怕喝多了难受,所以装醉吧。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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