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了咬牙和刀疤一起把人架上,跟在冷木头身后。地道还是过来时那样,看来这段时间还没变动过,重新回到石室前,鬼藤已经伸出重门盘结在石室内,并且不断的抽动枝条,变得十分暴躁,好像随时都能冲出来一样。刀疤觉得新奇,想要走近点,我不愿过去,示意他自己去,便站得远远的看着。
那些藤蔓好像受了刺激一样,翻滚得厉害,突然一阵躁动,从里面甩出一个红色的物体,我仔细一看,是一只干扁的猴子。可不就是刚才那只鬼猴,不过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这东西已经像是被吸尽了精血一样变成了一具干尸。
我背脊拔凉拔凉的,这时候地道里一阵震动,小兵把子突然大叫一声不好,快趴下,接着我就被他按着脑袋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等一声巨响过后,我从碎砖灰中爬起来,看见旁边的位置炸开了一个大洞,然后从洞里走出两个人。
“卧槽,还敢不敢再猛烈些。”我听见刀疤吼了一声。
从洞里走出来的二叔和老兵把子显然也没料到我们在这背后,愣了两秒,反应过来就跟火烧屁股似的,急吼:“你们他娘的怎么在这,别说了,快跑!”
就在这当头,从洞那边又传来一阵急促的震动,我感觉脚下的地面都抖了抖,然后听到冷木头说:“来了。”
我一头雾水,什么东西来了?刚想问怎么回事,结果被二叔拖着就跑。石室里的鬼藤经过刚才的动静收敛了不少,在石室里面露出另外一截通道,二叔拖着我跑进去,后边传来一声熟悉的吼叫,我心里颤了颤,终于明白他们是什么意思了。
冲着二叔吼道:“他娘的,你们到哪把这怪物招来的!”
二叔有些喘,估计之前也是跑着过来的,他对着我就是一句怒骂:“你丫的把嘴闭上,现在逃命要紧。”
跑过一段地道,在身后石门移动重新变成死路时,我们才终于能够喘一口气。我撑着膝盖,喘着粗气问:“二叔,你们既然有炸药,还跑毛啊跑,直接给那怪物来一发不就没事了。”
二叔单手撑着墙,使劲喘了两口,骂道:“你小子懂个屁,在这里头用那玩意不摆明了自寻死路吗。”
“我靠,那你们刚才还用?”我朝着二叔咆哮,他听了后只白了我一眼,然后继续喘。
过了老半天我们才缓过气,二叔问我们怎么会在那儿,他不说还好,一说我就一肚子气,对他说:“你们也太不仗义了,竟然抛下我们先走。”
二叔闻言,敲了我一下,哼道:“臭小子,你说什么呢,老子还以为你一直跟在我后面,鬼知道一回头,你们这些小兔崽子一个两个都不见了。”
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姬奂臣怎么不在,二叔说他当时跟在冷木头后面,刚一下去人就跟丢了,回过神来看我们,发现大家都不见了,最后就剩下他跟老兵把子两个人。
听二叔这么说,冷木头当时是追着毛顺的,他们是追着冷木头的,那姬奂臣去了哪里,还有毛顺呢?冷木头到底有没有追到人?
我脑中有太多的疑问,回头想找冷木头问清楚,结果发现这人竟然没跟上来。我问他们看到人没有,小兵把子说看见冷木头走在最后,不知道后来追上来没有。我这才想起估计是他在后面帮我们挡着怪物了,心里有些急,这人伤的不轻再对上那东西岂不是凶多吉少。
二叔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安慰似的拍了我一下,说:“小七爷没你想的那么简单,现在先跟我说说你们在那个石洞看到了什么。”
“你知道我们进过那个石洞?”我诧异的看着二叔,“还知道里面有东西?”
二叔说:“废话,不知道我们能往那跑吗。”
我一听就知道肯定有内情,于是立即将和他们走散后遇到的一切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二叔听后点了根烟,抽了两口,说:“果然如此。”
我知道他肯定是知道些什么了,于是赶紧追问,二叔说他怀疑这个村子可能跟战国古墓有关。
“当时你还昏迷的时候,四眼传回消息,说这山上的闹鬼传说其实还有另外一个版本,就是活人祭,听你说了石壁上的内容我便更加肯定这个说法了。”
“活人祭,是用活人当祭品的祭祀?”我追问道。
二叔弹了弹烟灰,点头:“没错,这个村子延续下来的山鬼迎神,就是用活人当祭品献给神明的一种祭祀仪式,十年前村民们看到的女鬼其实就是肖家村准备的祭品。”
“而且这个女鬼还是毛顺的母亲。”老兵把子接着说道。
我现在的心情只能用惊异来形容了,好像有一根线,渐渐的把一些东西开始串联起来,形成一个模糊的轮廓。
二叔掐灭了烟,站起来示意我们边走边说,我跟在他旁边问:“那老肖跟肖家村有什么关系?还有肖家村人到底是不是战国守墓人?”
“你们说的那个老肖,我估计应该跟毛顺有关系,当日小兵把子在香灰中看到的类似于记号的东西就是他们联系的方式,至于他们是不是守墓人,”二叔顿了顿,瞪着我“你个臭小子真以为老子是神啊,什么都知道!”
我切了一声,心想你知道的算是不少了,而且还瞒我们瞒得滴水不漏,心里就有些不平,嚷嚷道:“你知道这么多事竟然还瞒着我们。”
二叔没好气的看了我一眼,说:“不瞒着你们,就你们几个臭小子的冲动脾气,还不知道得坏多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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