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太太不住的摩挲着雪茶的手,心里满意,这些年没白疼她。
三夫人也说:“还是老太君调|教有方,瞧您房里的几个丫头,哪个不是这般可人疼?”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二夫人冷笑一声,阴阳怪气的说道:“可不是招人疼吗?连长相都是拔尖儿的。老太君不用担心雪茶姑娘冻着了,您是不知道有些人啊,天生血热按耐不住,就算摸上去是冷的,内里却是燥的慌,不信你瞧瞧她这小脸,红润水灵,可比您几个儿媳妇和孙女康健多了。”
二夫人这一顿夹枪带棒,顿时让热络的席面冷了下来,各人都从这话中品出了些滋味儿,老太君心生不悦,奈何场合不对,便按下话头转而说别的了。
二夫人继续吃着她的饭,她可不在意刚才那一出别人怎么想,光是看雪茶的小脸刷的惨白就够她乐的了。死浪蹄子,昨晚睡前二老爷居然对她说,想让她去求老太君,把雪茶收到房里当妾,呸!做他的春秋大梦!
雪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到寿宴结束的,伺候老太君睡下后,她和蝉衣歇在侧间。
“雪茶,你没什么事儿?你得防着点儿二夫人,我看她以后少不得要难为你。”蝉衣有些担忧她的处境,她们再受宠,说到底也不过是个丫鬟,命运都在别人手里。
“我没事儿,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耳边传来蝉衣均匀的呼吸声,雪茶睁着眼毫无困意。她要防的何止一个二夫人?这府里她绝对不能再呆下去了,要想办法尽快脱身!
她从小就被买进府里,在老太君院子里长大,一直兢兢业业老老实实,虽然偶尔不免冒失,但老太君很喜欢她。她一直盼着等到了岁数就向她老人家求个恩典,嫁个铺子里的伙计或是什么人,出府过安稳的小日子。
府里的那几个主子她绝对不能招惹,不论哪个对她而言都是巨大的火坑,况且府里的事见的多了,她老早就告诉自己将来绝对不给人当妾!
然而现在看来,嫁给下人这条路也堵死了。她是主子看上的人,谁敢娶她?就算是有大胆的娶了她,仍旧是人家的奴婢,又能守的了她几日?
雪茶心急如焚,可惜内宅极少能接触到外男,不然还能再想想别的法子。
上午,蝉衣陪老太君在佛堂里念经,雪茶拿着个鸡毛掸子漫不经心的扫灰尘。突然听见外头传来一声清朗的调笑声。
“两位美人儿姐姐,有日子不见了,想我没有啊?这两朵珠花拿去,你们两个一人一支,我姑奶奶在吗?”
其中一个小丫鬟回道:“在呢,好像在念经。”
“哦,那无妨,多谢姐姐,我进去等。”说完,男子就迈步朝房门走去。
另一个小丫鬟这才气咻咻的说道:“理那破落户干什么?准又是来打秋风的。”
之前答话的那个哄着她,“他不过就是嘴上欠了些,其实也没怎么样。快别说了,让蝉衣姐姐知道咱们嚼舌头该罚咱们了。”
吴弦见大门开着,直接走了进去,却见一个俏生生的姑娘正站在屋里专门等着他似的,看的他直发毛。
“雪…雪茶姑娘好,我来给老太君送寿礼。”
“老太君在念经,等一等吧。”
“好。”吴弦应了一声,规规矩矩坐下,眼神半点儿不敢乱瞧,即便和他同处一室的是荣府最漂亮的女人,他却看都不看一眼。
雪茶给他上了一杯茶,“表少爷喝茶。”
“有劳。”他有些慌乱的伸手,恰好与她刚放下茶杯的指尖碰上,瞬间像被夹子夹了似的抽回了手。
雪茶拧起了秀气的眉头,怪的很!
这一表几万里的表少爷据说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虽然家里落魄到如此田地,独自带着年幼的妹妹过生活,但纨绔习气犹在,恐怕也就比二少爷好些吧。
瞧刚才那幕就知道,见了姑娘就姐姐妹妹叫的甜,就是对蝉衣他也敢如此。
但怪就怪在,他对自己从来不这样。雪茶自认长的并不凶,甚至可以说一点威严都没有,更从没有对他疾言厉色过,他怎么单单敬重她呢?她百思不得其解。
雪茶边干活边想事情,突然一个不注意,小腿撞在了坚硬的岩石盆景上,盆景没怎么样,她的小腿却痛的要命。
她痛呼一声,忍痛坐到了椅子上,裤子太薄,估计是磕伤了。
与她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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