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担心什么?你就那么看不起我白玉堂?开封府有我四位哥哥守着,就是水都泼不进去。”
“我现在倒不太担心开封府了,我更担心的是,皇宫的安危。”
“什么?”白玉堂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我手上有一样东西,却不知道别人是不是也有这样东西,如果有,皇上就有危险了。”
“那你要我做什么?”
“回到开封府,把这样东西交给包大人。”
说着,取出锦盒往白玉堂怀里一塞。
白玉堂平生第一次感觉到想吐。
“遇上你这只臭猫,我白玉堂就没安生日子。”
“有劳白兄!”
忽听身后一人道:“在下可否有能效劳的地方?”
二人豁然转身。
只见丁兆兰笑吟吟的站在巷口,白玉堂无奈的倚着墙壁。
展昭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丁兆兰道:“二位不必惊讶,你们的对话在下都听到了,家父乃是雄关总兵,也是吃皇粮的,在下自然要为朝廷做些事情。”
展昭只道:“有劳丁兄一起护送这锦盒回京!”
丁兆兰笑道:“在下义不容辞。”
白玉堂凑在展昭耳边,低声道:“你还挺信任他。”
展昭道:“丁氏双侠一向急公好义,丁兄为人,展某信得过。”
白玉堂嘴巴一撇,对丁兆兰道:“你愿意去京城,随你便,我不去。”
“怎么,白兄要留下来?”
“我那四个哥哥不知道是不是被我娘下了mí_yào,现在和我娘一个鼻孔出气,我要回去肯定被他们烦死,整天跟我说那些废话……”
忽然觉得冲着丁兆兰说此话有些不妥,于是挠挠头皮,不言语了。
丁兆兰不以为意,笑道:“既如此,展兄,你可相信丁某?”
“自然相信!”
“那丁某这就启程走这一趟。”
“多谢!”
江湖人,一诺千金,一言既出,绝无反悔,这就是江湖侠客的风骨。
丁兆兰如此,展昭如此,白玉堂亦然。
白玉堂抱拳道:“丁兄,有劳!”
丁兆兰抱拳言别。
送走丁兆兰,白玉堂一手搭在展昭肩上,倚着展昭道:“我……我真醉了!”
“白玉堂?白玉堂?你这是喝了多少?”
“从昨天……看见丁兆兰后……一直喝……”
“为什么?”
“不喝多了,他强迫我去见我娘……”
“少胡说了,丁兄怎会强迫你?”
“是我娘强迫我……”
“你怎么跟个孩子似的?”
“我娘……她……什么都好……就是不讲理……”白玉堂望了展昭一眼,眼前一花,就昏睡过去了。
“白玉堂!”
水寄萍正在房中收拾,阿冬在一旁帮忙。
院子里,黑衣人像猫一样的轻巧落地。
屋里的两人谁也没发现。
黑衣人踹开房门,提剑便进。
水寄萍吃了一惊,第一反应就是把阿冬护在身后。
黑衣人开口道:“水寄萍,李冬?”
“你是谁?要做什么啊?”
黑衣人不言语,提剑就刺。
水寄萍惨叫,阿冬惊叫:“姐姐……”
就在剑快要刺在水寄萍身上的一瞬间,不知从哪里打来一枚铜钱,力道极大,使得剑尖一偏,剑尖从水寄萍的胳膊上划过。
水寄萍痛呼,门外一人惊呼:“萍萍!”
蓝影一闪,飞窜进屋,与黑衣人挥剑斗在一起。
黑衣人剑招狠辣,招招直刺要害。
展昭紧咬牙关,竭力抵抗。
其实黑衣人剑招虽狠辣,却不敌展昭,只不过急于脱身,招招拼命。
屋子里狭窄,本就施展不开,展昭又见水寄萍受伤,心中着急,于是对仍躺在院子里的白玉堂喊道:“白玉堂,你快醒醒!”
这一分神,黑衣人瞅准机会一轮急攻,每一招都对准展昭面门咽喉。
展昭只好闪身躲避,黑衣人趁势飞身出门。
白玉堂听见展昭喊叫,当时清醒了。可是脑袋里轰隆隆的想要爆开一般,他使劲甩甩脑袋,用手掌按压太阳穴,只见里面那个黑衣人窜出来,他来不及多想,拔剑使劲投掷。
黑衣人正飞身上房,想从放上窜走,却被他这一剑伤了小腿。
黑衣人闷哼一声,拔下腿上的剑,向白玉堂扔回去,然后一瘸一拐的逃走了。
展昭追出房门,见黑衣人已逃,记挂着水寄萍的伤势,又折了回来。
只见水寄萍捂着胳膊倒在地上,脸色惨白,皱着眉,双目紧闭,血顺着胳膊流下来,染红了衣袖。
阿冬搂着水寄萍,紧张的哭叫着“姐姐”。
展昭心里一痛,食指如风,急点水寄萍几处大穴,血登时止住了。
白玉堂从门外进来,脑袋还是有些不清醒,晃晃头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展昭来不及理他,撕开水寄萍的衣袖,从怀里掏出随身带的金疮药给她敷在伤口上。
他急切的喊着:“萍萍,萍萍,你醒醒。”
喊了四五声,水寄萍缓缓睁开眼睛,虚弱的一笑,道:“我没事……”
展昭总算稍稍放心,当下什么也不顾了,将水寄萍紧紧的搂在怀里。
他心里直后怕,如果不是自己正巧回来,水寄萍和阿冬此时早遭不测了。
不敢想象,水寄萍如果死了,他要怎么办。
水寄萍想要推开他,却觉得没有力气,只好任由他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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