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成功,他特意派了个车将辜徐行和陶陶从北京接回了聿城。
当晚,他专门请来一个造型师,把将以自己女朋友身份出场的以沫重金打造了一番。
以沫坐在镜子前,默默看着造型师飞快地在自己头上脸上剪着、削着、涂抹着,漫长的几个小时后,造型师将换上小礼裙的她推到镜子前,双目闪光地看着她。她缓缓将手指伸到镜面上,触着那个连她都觉得陌生的自己。
等到外面的热闹进行过半,以沫按照预订的安排推着三层高的蛋糕走进大厅。
她浴着烛光走进黑暗里的瞬间,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朝她看去,连正和陶陶说着什么的辜徐行都愣住了。
陶陶看了她好半天,推了推同样愣怔的江宁,失声问道:“那是,宁以沫?”
那一刻,他们都感觉到了成长的巨大力量。
那一年,以沫十七岁,她在无边的寂静里完成了自我蜕变,长成了一个更加优秀的自己。
她定定看着辜徐行,前所未有的自信在她脸上闪光:总有一天,她会靠自己的力量回到他的身边。
*
那场生日派对带给江宁的荣耀感、满足感并没有持续多久。
大三那年,自诩成功的他跑去跟陶陶告白,却被陶陶毫不容情地拒绝了。面对他的自我膨胀,陶陶冷冷指出他根基浅薄,赚钱的手段不过是靠玩庞氏骗局套现,警告他如果不及抽身而出,总有一天会把自己玩进去。
末了,陶陶痛惜地说,她不喜欢现在这个迷失自我,走火入魔的江宁,她很怀念当初那个梦想当导演,梦想制造出巨大文化影响力的他。
一席话暴风雨般冲刷过江宁自以为是的世界,他几乎是灰溜溜地回到了聿城。
他想不通为什么自己的成功得不到陶陶的认可。成功是什么,不就是赚大钱、开豪车、被一群sb众星拱月似的捧着么?他现在都做到了,而且以后会做得更好。
反观辜徐行,他除了几篇经济学论文拿了奖,换到几万块奖金外,他还创造了什么?然而即便如此,在陶陶眼里,他还是连辜徐行的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
更让他恼羞成怒的是,他心底居然有个声音在提醒他——陶陶说得对,辜徐行就是比他优秀。
连他自己都从未真正承认过自己!
他狂乱地拂去桌子上的空啤酒罐——
如果世人非要觉得那些行端坐正的人优秀,那他就要撕去他们的画皮,让世人看看,人性之不堪是共通的。
*
以沫高考前那个“五一”节,忙完手头事情的辜徐行见还有三天假,萌发了去看看以沫的心思。
等到他驾车赶到聿城时,却一直无法拨通以沫的手机,他这才想起高中生可没有“五一”假这种福利,这个时候,以沫只怕正被关着上课呢。
他懊丧地拍了下方向盘,只好先去远洋宾馆订好房间,稍事休息。
等到五点半,他下楼去车库取车,不料刚到大堂就见江宁带着两个陌生男人进来。江宁见了他,瞳孔下意识地缩了一下。他对辜徐行做了个手势,示意他稍等一下。
江宁匆匆帮那两个男人开好房间,将他们恭送到电梯口,这才走到辜徐行身边坐下:“来看以沫?”
“嗯,还有一个月就要高考了,来看看她的情况。”
江宁嘴角挑了挑,轻笑着拍了下他的肩膀:“怎么,你不相信我能把她照顾得妥妥的?”
见他不答,江宁又说,“你好久不来一趟,走,我请你吃饭。”
辜徐行正欲推却,江宁抢先一步说:“我一会儿打电话叫以沫过来。她也该吃点好的了。”
听他这样说,辜徐行自然再无异议。
到了吃饭的地方,辜徐行发现情况有些不对,饭桌上全是江宁那些生意上的朋友,江宁揽着他不停劝菜敬酒,却丝毫没有叫以沫过来的意思。
辜徐行几次停箸给以沫打电话,但是电话还是无人接听。
江宁好笑地看着他说:“你看你,好像我不想找以沫一样。她平实上课都把手机调静音,有时候一忙起来就忘记调回来。你非得等她自己想起来后,给你回电话。”
辜徐行暗觉有理,只好放下手机,默然吃饭。
一顿饭吃到七点多才作罢,饭后,那些人又叫嚣着去唱歌。
一行人将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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