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立一隅一直等着,很久,唐鹤德才姗姗而来,举着伞将他带进伞里,彼此没有解释埋怨,于伞下眼神交汇,相视而笑。
那张照片刚好就偷拍到了他们这经典的相视一笑。
在这相似的如晦风雨中,以沫生出一种感悟,也许,这世间最美好的爱情并不在那些轰轰烈烈、荡气回肠的传奇里,而是在这样莫逆于心的相视一笑里。
她正胡思乱想着,身后忽然传来“滴”的一声车响。
她惊了一下,回头望去,只见刚才那款白色轿车又出现在了身后。
以沫不无遗憾地想:这么好看的车,原来竟是烂大街的款!
这时,驾驶室的车窗缓缓摇下,一张以沫最不想看到的脸戏剧化地出现在她眼前。
她目光闪烁了几下,本能地挤出温顺的微笑,叫了声“哥哥”。
“真的是你。”辜徐行难以置信地打开后排车门,“上来。”
以沫自觉没有推拒的余地,忙装作千恩万谢地躬身跑进车里。
辜徐行递了盒纸巾给她,目光深沉地问:“你什么时候来的北京?”
“最近。”以沫生怕他追问为什么来了北京不告诉他,忙岔开话题,“你……你怎么看到我的?”
“刚才扫一眼,隐约觉得楼下站着的人很像你,所以绕回来看看。”他将车子开上马路后,淡淡地说。
以沫心中微微一动,良久才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辜徐行透过车镜看了眼她的员工胸牌:“江宁没跟你提过,我的公司也在这栋楼里?”
以沫勉强笑了下:“他没提过。”
下一秒,她已经开始在脑海中写辞呈了。
“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以沫脱口拒绝,“在通州,离这儿太远了。你送我到地铁口,我自己去坐地铁。”
他深知她脾气,没有强求,往地铁口开去。不料车刚开到地铁口,就见黑压压的一群人被隔在了地铁口外,路面上的积水水漫金山似的在往地铁通道里喷涌。
以沫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一幕,开始有些相信大型灾难游戏末世危机ol全球公测的说法了。
辜徐行一言不发地将车退回到主干道,往反方向开去。
以沫有些紧张:“哥哥,这是去哪里?”
“不能走西城了,那边排水系统很差,等我们到了那边,可能会被堵死。”说着,他调开收音机,一边开车一边密切关注车况。
车外的暴雨越下越大,坐在后排的以沫根本看不见外面的路况,她不忍让他冒着这么大危险开车,只得说:“哥哥,我饿了,可不可以先吃饭再说?”
辜徐行听了,便依她的意思将车停在了一家江南菜馆外。
*
因顾忌以沫的哮喘,桌子上的菜式都很清淡,等到侍应生将招牌菜端上来时,外面的滂沱大雨已收了声势。
招牌菜是两例福禄海参,汤汁莹润腴滑,以沫看着那条黑糊糊的海参,却有些没胃口。
大学四年,她的口味被食堂养得很重很糙,就喜欢吃酸的辣的。于是,她无视满桌养身菜,就着一道菜里零星可见的辣椒,静静吃着饭。
饭桌对面,辜徐行依旧是坐姿挺直、温文尔雅的大少爷派头,好在他们曾经在一张桌子上吃过好几年饭,所以此刻的无话可说倒也不显尴尬。
以沫碗里的饭扒到一半的时候,辜徐行忽然停了箸,将她的那盏海参推到她面前:“趁热先把这个喝了。”
以沫瞄着那只海参,微微蹙眉,张口准备拒绝。
“不要挑食。都憔悴成什么样子了,还只顾着口味。”
他教训起她的语气数十年如一日的熟稔,好像完全忘记自己去年在聿城时,是怎么被她气黑脸的。
以沫强忍着恶心,舀起那条海参,低头闭着眼睛咬了一大口,快速嚼了两下就吞了下去。
她自欺欺人地以为他看不见这些小动作,准备一口把另外半截吞掉时,明察秋毫的他不悦地叩了下桌子:“细嚼慢咽!”
以沫只好一点点嚼着那条怪异生物,她不知道这个细嚼慢咽的度是什么,只好嚼到他发话“把汤喝了”时,才敢下咽。
监督着她把汤喝完,他才满意地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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