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要说的话,只道:“你先别让宫里知道,你七哥的意思,等过了三个月再说。”
高氏此时也收拾好了脸上的表情,帮忙道:“前三个月不告诉亲戚朋友,我娘家那边也有这样的规矩,虽不知为什么,但是这些俗例,也是宁可麻烦些,遵守的好。我回去也先不告诉祖母、母亲,什么时候你们差人来家里送信了,再说。”
荣成公主兴奋了两句,也跟着赌咒发誓:“我自然知道,等七哥和茴姐姐什么时候让说了,再告诉母后去。”又拉着茴娘的手,问自己要不要从现在开始准备送给小孩子的礼物,又说送些什么东西给未来的侄子、侄女好。
原本今日相见,是为了给珊娘送行,不想听到茴娘有孕的消息后,三人就围着茴娘,说起了一些似是而非的,关于孩子的话题。三人中,还是高氏最有见识,不说别的,如今秦嘉蓉院子里还养着两个孩子呢,虽然都不是高氏亲生的,甚至都在她嫁进门之前出生,但是高氏总归是他们的嫡母,有两重长辈在,平日里对两个孩子也不能不闻不问,该有的关心都要给到才行。也因此,说起孩子的事,只有她能说得头头是道。
荣成公主自然是最“无知”的一个,连珊娘都不如——珊娘好歹有个亲弟弟嘉玳,还跟着邹氏见过许多村子里别的小孩子,村子里平时哪家生了孩子,各种宴席也跟着去吃过,听说过些“孩子经”——荣成公主自己不懂,偏偏还最喜欢提起这些话题,一说就是长篇大论,让茴娘听得哭笑不得。
在公主府里葳蕤了一天,直到快进一更,夫妻两个才蹬车回府。
此时,对珊娘的不舍,也早就被疲惫所取代,茴娘直回到自己屋里,都有些没精神。
“你今儿是太难过了,还是累着了?”王彦是骑马回府的,从公主府告辞的时候没仔细看茴娘的脸色,回屋借着烛火一看,却吓了一跳,“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就是话说多了,有些累。”茴娘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在半夏和连翘的服侍下换过家常袍子,又笑着把白天荣成公主的那些话学给王彦听,“没想到公主这么喜欢小孩子,也不知道从哪儿听说的那些话,都被当成了铁律一般……”
王彦诧异地一挑眉,“不会吧?我记得荣成以前总说小孩子麻烦来着……没想到嫁人后,变得那么喜欢孩子了?”
“嫁给了自己挑的夫君嘛。”茴娘随口说了一句,又问王彦,“今儿你和表哥说什么了?”
“没什么。”王彦淡淡的道,“嘉琋兄今天没心思说那些俗务,等过些日子再说吧。”他走到茴娘身边坐下,目光落在茴娘脸上,盯得茴娘很有些不自在。
“怎么?”
“你刚说……”王彦顿了一下,蓦地住了口,摇了摇头,“没什么。”
茴娘只觉得他似有心事,但是王彦不愿意说,她也不逼问,顺势就依到了王彦的肩膀上,“没事就好……我现在也不愿意你去掺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了,等孩子生下来,咱们三个满天下四处逍遥才好呢。”
王彦唇边勾起一抹笑,目光深远,“若真能这样,倒也确实逍遥……”
***
王彦说他有事要同秦嘉琋商量,又因为正值珊娘准备回乡,秦嘉琋没有心思想别的,只能“回来再说”。没想到这一“回来”,就直等到茴娘怀孕三个月后,通知了宫里和秦府,借着庆祝的由头,把秦嘉琋请到了郕王府,才终于寻到了商量的机会。
当天,荣成公主用过晚饭后早早告辞离开,秦嘉琋却一直留到午夜,才告辞回府。当时茴娘早就已经睡下,第二天早上看到王彦睡在床边炕上,才轻声把丫鬟叫进来询问,“王爷怎么就睡在炕上?虽然如今天气还不冷,但是晚上有凉风,吹着了也不是玩的。”
连翘吐了吐舌头,“王爷怕扰着您,又担心您晚上有事,不肯回书房去睡,就歇在那边炕上了。”
茴娘忍不住在唇边泛起一抹笑意,站了一会儿,才让连翘叫人打水进来,自去洗漱。待洗漱后,又简单地梳了头,并不描眉打扮——自查出身孕后,只要不见外人,茴娘在家就是如此一副简单的打扮,不一时就收拾妥当,这才亲自走到炕边去叫王彦起来。
王彦虽然睡得熟,但是清醒得也快,茴娘轻拍了两下,就睁开了眼,也不忙着起床,只握着茴娘的手问她:“昨儿晚上我进来的时候吵着你没有?”
“没有。”茴娘摇着头,眼底藏不住笑意,“我昨儿晚上睡得挺好……你快起身吧,咱俩一起用早饭。”
王彦连忙起身,“你现在可不能饿着。”
一时去净房自己梳洗过,出来换了身袍子,那边丫鬟们已经摆好了饭桌,呈上了早饭。王彦到饭桌前坐下,夫妻二人对坐着吃饭。
“昨儿同表哥商量得如何?”
“不错。”王彦一边吃馒头小菜,一边点头,“我提了个建议,你表哥也觉得好,答应得很爽快。不过你如今可不能听这些事,安心休息才是正经。”
“我还要怎么休息?”茴娘忍不住道:“每天闲在家里,吃了睡、睡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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