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楚漓一下子想起来,“我在三皇子府里还听说,聿凛之前定过两次亲事,未婚妻都是还还没有过门的时候就出意外身亡,要是照这么说的话,该不会也是这个贞庆公主搞的鬼?”
“很有可能。”水濯缨说,“贞庆公主如果连一个舞姬接近三皇子都要除掉,绝对不会让三皇子娶妃。”
“难怪贞庆公主要杀我”楚漓感叹了一声,“三皇子府里面一个长得好看的雌性都没有,我长这样在里面已经算是颜值最高的,贞庆公主大概是把我当成勾引聿凛的潜在狐狸精了。”
“我在意的是聿凛的态度。”水濯缨说,“聿凛既然知道贞庆公主要杀你,应该也知道贞庆公主以前做的事情,不可能觉察不到贞庆公主对他的特殊感情。但聿凛对此并没有特别的反应,这有两种情况,一是他忌惮贞庆公主的背后势力,不敢有所动作,二是他只是在韬光养晦地敷衍贞庆公主,其实另有图谋。当然这两种也可能是合在一起的。”
楚漓一脸八卦:“哎,那有没有可能聿凛对他亲妹也怀着不伦感情,所以一直没有揭破?”
水濯缨扫了她一眼:“要是这样的话,你还能活到现在?你惹了他心上人的不快,他早就杀了你讨贞庆公主的开心了,还用得着特意派人护送你回东越?”
楚漓一下子没话说了,半晌嘀咕道:“我也弄不明白聿凛到底是怎么想的。”
水濯缨心说人家十有**是对你有意思了,但也不说穿,沉吟了一下道:“我们可以去三皇子府一趟,找聿凛谈谈。”
北晋皇宫,贞庆公主居住的明安宫。
光顺帝对贞庆公主百般宠爱,这明安宫自然也是集万千精美奢华于一宫,比其他公主居住的宫殿好了不知道多少。
寝殿中,贞庆公主刚刚卸了在宴席上的妆容,后面一位宫女帮她取下头发上的红宝石嵌金珠花和丹砂点翠朝阳挂珠钗,散开一头乌油油的长发,另外一位宫女拿着一把半月型镶珊瑚玳瑁蜜蜡梳子,正在小心翼翼地给她一下下梳理着长发。
贞庆公主的旁边还侍立着一位年老的嬷嬷,鹤发鸡皮,嘴角歪斜,一双三角形的眼睛颜色浑浊,眉头像是习惯性地拧在一起。身形略带佝偻,看过去颇为丑陋,甚至还有几分狰狞之相,在这皇宫里面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开口说话的声音也嘶哑难听,像是磨砂纸一样,听着便让人全身发毛。
“公主,容皇后和水皇妃现在到了皇宫里,要不要把外面的人调回到邺都来?”
“不用啦。”贞庆公主叹了口气,“这两人不是那么容易暗算的,而且他们要是在皇宫里面出了事情,惹来麻烦的还是北晋。”
那老嬷嬷垂着一双三角眼,面上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但眼里的目光似乎隐约松了一点,拧着的眉头也展开了些。
贞庆公主拢了一拢长发,转过身来:“对了,焦姑姑,引荒楼那边怎么说?他们这个任务可还没有完成,难道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焦姑姑刚刚松开的眉头又几不可见地拧了起来,但还是答道:“自然不是,但公主不是说在皇宫里面不好出手么?”
“他们能在皇宫里躲一时,又不能躲一辈子。”贞庆公主说,“父皇的寿辰过了,他们肯定还是得返回东越。”
她说到这里,不满地嘟起了小嘴。
“难道焦姑姑觉得,我的身份被人这样欺辱,却连一点公道也讨不回来,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
焦姑姑摇了摇头:“公主的身份,自然容不得受辱。”
贞庆公主这才展开笑颜,又道:“让宫里赶制一套冬天里的新骑装出来,之前塔尔特那边送来两匹难得一见的汗血宝马,等天气晴好了,我和三皇兄去城外的马场上跑一跑马。这冬天里野地上一片白雪皑皑,跑起马来想必也另有一番情调骑装就要大红色的吧,在白色的雪地里就应该穿红的。”
焦姑姑低头,掩住目光中隐隐一闪而过的叹息之色,应了一声:“是。”
第二天,水濯缨先易容去了一趟三皇子府。
她进府之后表露自己的身份,聿凛一点也没有露出意外的样子,像是早就预测到她或者绮里晔会来,正在等着她。
“东越皇妃可是有什么话想要问我?”
看来这位北晋三皇子倒是个聪明人。水濯缨笑了笑,也没有拐弯抹角,话说得十分直接。
“自然是有。贞庆公主截断了回东越的道路,楚漓在回去的路上已经被贞庆公主的人追上,并且遭到了暗杀,她现在并没有回到东越,而是跟我们在一起。”
聿凛还是没有露出多惊讶的表情。
“就是宴席上站在你们身后的一个丫鬟吧?难怪看过去这么眼熟。”
“但无论我们还是她,都不可能一直留在北晋皇宫里,这并非长久之计。”水濯缨说,“你那位好妹妹现在是铁了心要杀我们,你既然有意要护着楚漓,难道就这么干看着?”
聿凛冷峻的面容上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瞳眸明显暗了下来,隐约露出一种复杂难言的色泽。
“我不能我越是护着她,她就越危险。”
“这我知道。”水濯缨说,“我现在只想问一句话,你对于贞庆公主到底是什么想法?因为她作为你的亲妹妹而对你怀有不该有的感情,控制你的生活,并且杀了你的两任未婚妻而厌恶仇恨她或者你更加顾念骨肉之情,就算她做了这些也仍然怜惜疼爱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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