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高中的时候,有一个女生喜欢易钧,易钧也对人家有好感,只不过当时还没有好上,易霆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故意伪装成易钧跟别人暧昧,然后让那个女生看到后对易钧产生误会,当时俩人冷战了很久一段时间。”
宁雅惊愣,没想到俩兄弟还有这样的隔阂。
她回忆起每当喊他易钧的时候,他都经常一副对不上号心神不定的模样,原来那背后一直藏着高深莫测的伪装,甚至有时还咬牙带恨地拿仇人看着她,一边折磨一边有意让她喊不了。
只不过当下他这种性子,想来是完全合乎因果情理,不足为奇。
可她有一点始终不明白,问对面的人:“他……易霆是怎么知道我的?”
她跟易钧交往时,从来不知道他有哥哥,更不用说是孪生兄弟。
而易霆接近她的目的,她也觉得匪夷所思,自己压根没有惹过他,即便惹到过易钧,按情理也不值得他大费周章来报复自己。
易母抿了口茶,歇会气说:“就是从易钧那儿。”
宁雅安静,想不透缘由。
“当时那事过后,易钧就跟易霆不太融洽,有喜欢的人也尽量藏着不让易霆知晓,包括后来遇到你,他应该没跟你提起过易霆的存在吧?”
宁雅点点头。
“但是几个月前,他们俩兄弟关系稍微好点了,易钧还给我们看了你的照片介绍,当时易霆也在场,我留意过他的表情,虽然不能说很坚定,但那的确是对你也有好感。他不太会把心里的想法表现在脸上,以前不会现在更加不会,但作为母亲我能看出来,事后我单独问过他,他只回了我一句话,你知道是什么吗?”
宁雅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敢正视对方,头渐渐低下去,双手握拳,不自在地看着桌边地上,声细如蚊:“说了什么?”
“他说——‘你们放心,我不会再去拆散他们。’”
那是一种什么想法呢,宁雅不能明白,或许只是一种渗入到骨子里的较劲有了良知,并不能称之为真情实感。
易母说起来表情既难过又忧伤:“那时候,我们都知道,易钧的病不太稳定。换句话说,他一旦情绪控制不好,就会突然间走了。他的手腕上,戴着一个表盒,里面就是他的药。”
宁雅回想起来,的确有看到易钧从里面掏药片吃,当时好奇问过他,他回答说是维生素片,她并没有怀疑。
“可哪里想到他走得那么快,那天他们都在公司,易钧突然间心绞痛,下午去的医院当天晚上人就没了。”她说着哽咽一会,深吸口气继续,“后事都是易霆去打理的,那几天他忙得几乎没睡,当然他也刻意做了一件事,就是利用易钧的手机给你一种他还在的假象。我们都不支持他这样的欺骗行为,但是那天在抢救室门外,他跪在了我们面前,恳求我们认同他的做法,那是他第一次这么坚定地做抉择,他说他要替……”
宁雅余光里看见服务员走来,慌忙打断说:“阿姨,菜来了。”
易母止住,等服务员上完菜,她还想继续说下去,宁雅开口:“我知道您想说什么,他已经跟我解释过了,但是这种理由太荒谬,我不能接受。”
易母点点头:“的确,你是个正直的女孩,对你来说,直接知道真相并不会难以接受,也许要比现在好很多,但你有没有想过,他其实对你是真的……”
宁雅并不愿多听:“他的确演得很好,抛开他的用意,这段日子我是感受到很幸福,但虚假的终究不能长久,预谋跟算计不能维持一辈子。”
易母没话说了,她本意也并非是来劝和,只是给她一个迟到的交代,目光顿滞流转,忽然扫到宁雅的无名指上,那一抹光彩夺目的银圈,似乎在昭示着什么,她思索着沉默不语。
宁雅不想冷场尴尬,缓和语气说:“谢谢您告诉我这些,我也知道是他要求您,想让您来劝劝我,但是我已经决定了,结束跟他这段错误的关系。”
“不是。”易母摇头,“你想错了,我说了易霆不是个爱多说的人,所以这事情不是他告诉我,而是我在昨天早上就发现的。”
宁雅吃惊:“昨天……”
易母说:“我虽然看不出你在想什么,但我能看透易霆的心思,就知道你们之间出了问题,后来我打电话问他还死不承认,所以我只能来找你了。”
宁雅握紧手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她不由坐正身子,最终还是摆出强硬姿态:“我已经想清楚,早点分开是最好的选择,对大家都好。”
“真的没机会了吗?”对面的人略微可惜地问道。
宁雅没说话,她也不摇头,手有些颤抖,怕被人发现似的,干脆拿起筷子夹菜吃。
之后,更是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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