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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忙脚乱,就近开到了医院里,医护人员紧急抢救。
他冷静下来,被叫去登记,在大厅准备填表格的时候,抬头撞见一个穿休闲装的女生,当即愣在原地。
他没想到能在这儿遇见她。
她手上也捏着一张纸,身上背着小包,正东张西望寻找什么。
目光移过来,看见他了,微微一笑:“你好,请问你写好了吗?”
她指了指他手中的笔。
他低头,还没开始写,但点了点头,说:“很快。”
她又是一笑,在旁边静静等待。
他内心不知所想,余光在瞧她,转头低头垫脚,一切细小的动作,都吸引着他。
直到填完表格,他审视对照,才发觉填成了自己的名字,不仅如此,还有号码。
他想苦笑,还是算了,一个临时的记录而已。
他将笔放下递给她,说了句:“你来吧。”
“谢谢。”她接过笔,将纸放上去,铺平开始写。
他在身后驻足几秒瞥了眼,看见那是份协议就职书,而上面名字那一栏写着:宁雅。
从此,这两个字成了他的魔咒。
占据脑海,蚀入骨血。
但他没知道,当天还发生过什么。
直到没多久,他从自己弟弟的手机中看见她的照片。
“好看吗?”易钧问。
他瞪直了双眼,盯着那张面孔问:“她是谁?”
“我女朋友。”易钧笑着说。
“什么时候谈的?”他发觉自己很冷静,那恰恰是最糟的时候。
“就几天前。”易钧藏宝似地收起手机说,“在医院差点丢命那回,她刚好调来入职,是个小护士,我在走廊上看见她的,逗了几句就把微信号给我了。你说我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
他拳捏得死紧,感受不到疼痛,问易钧:“她那天都跟你说什么了?”
易钧没发觉异样,想了想说:“没说什么吧,也是个挺单纯的女孩,看见我就羞涩地笑,问我怎么来医院的,我就说我是陪别人看病的。”
“她说过她喜欢你吗?”他感受到自己的骨血在发冷,像被冻入冰窖。
“她挺容易害羞,所以不敢承认。”易钧想了想认真道,“哥,我跟你说真心话,她跟以前我喜欢的那些女孩不一样,她也不是个有心眼的人,不知道我家的情况,所以这回你不会再插手我的事对吧?”
他还能说什么,到了这个地步,他隐退成为没有名字的路人,被迫残忍地抛弃一直以来珍藏的事物。
从此,作茧自缚。
他开始藏起那份来不及表露的感情,只从弟弟的手机中知道她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有什么小爱好。
除此以外,他一无所知,连照面都没再有。
但他也怀揣一些小算盘,打算买房子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居然挑在了她医院附近,那会儿他想着哪怕有朝一日。
可谁知真的会有那么一天,易钧突然离世了。
他觉得这是上天给他的机会,他想到了秘密设局,哪怕成为替身,也让她亲近自己,只要达成那一步,在所不惜,也耗得起。
为此他恳求父母,却引来不满与费解,他不敢说是自己先遇到她的,可谁会相信,谁会谅解,他从来就不愿多说。
后来是丧子之痛让父母哀思,终究答应了替他隐瞒配合演戏,当着他的面喊易钧的名字。
但那还不够,他需要争分夺秒,这样的替代不是他往后的追求,身份暴露在所难免,他要的结果是在她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已经离不开他。
可他想错了,并且他的借口太拙劣,她远比他想的要冷静决然,连嘲讽跟讥笑都带着刀一样剐着他的心,那种愤恨受骗的眼神让他受不了,焦虑的种子在他心中蔓延生长,连同深沉的爱意一起根深蒂固。
他又做错了吗?
易钧不在,他大可以继续像当初那样,一步步去亲近她,可他不甘心,那原本就是属于他的位置,如今他不过是再次用同种方法将她骗过来,过渡掉那些可能让她无法接受的世俗眼光。
他做事向来注重起因过程,步步为营。这是头一回,为了奢望已久的结果,先设一盘局,再慢慢铺垫中间过程,期盼瞒天过海。
他心底也曾有恨,那是一种求而不得,反被横刀夺爱的不满。
连易钧也不知,他隐忍过度,甚至快窒息而死。
那天,易钧无意间的言语向他透露,与她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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