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他是什麽来路?」
「非人,非神,非妖。」张君房一字一字徐徐道来,季怀措一个怔愣,「你是说,他……」张君房点了点头,「他已入魔道。」
「哈哈哈!」徐天房朗声而笑,「被你看出来了。这还要多谢小师弟你呢,若不是当年你废我修行将我打下山崖,也许我至今还要在太清观内看你们脸色,又怎会遇到三山魔君,又怎会有今日所为?」
张君房眼神一凛,「你品行不端,屡次违反门规戒律,被人撞破证据确凿还再三狡辩,师父心慈只是将你逐出山门,你却心存恶念更欲图谋不轨欺师灭祖,此等祸害岂能再留?」
「哼!张君房,我就是见不惯那个老家夥处处维护你,样样好事都落到你头上,你辈分最低年纪最小,有什麽资格和我争掌门一位?」徐天房面目狰狞,手一划,一柄闪著妖冶寒光的长剑显於手中,「他日所受之辱,今日便要统统还诸於你!」长剑一挥,便见一道雷电直朝张君房他们而去。
当!张君房挥剑挡开了那道光刃,回头,「季公子千万记得君房所说的话!」然执剑掐决旋身而出,一时间剑气横荡,满室光华散乱。
在破阵之时因动用了紫魂珠,张君房早已伤了元神,几招下来已渐显不敌。徐天房见机先朝著季怀措挥了一道光刃过去,见张君房分神将要回身去护便翻掌照著他胸口上拍了下去。张君房只觉胸口一阵剧痛,仿佛万针刺椎,顿时气血溃散一泻而开,满天血光中眼前却是一片空白,接著一闭眼便什麽都不知了。
「君房!」
季怀措冲上前一臂揽过张君房,但见他眉目紧蹙,身若无骨,身上染了一大片娇豔绽放的殷红嫣然,映著他本就白皙的脸愈发显出他面色如雪,惨白如死。季怀措心下一急,捂著胸口便是一声狂吼,震天绝响,气势如冲,徐天房一个不慎竟被这一声震退了几步。
盈盈绿芒之中,方才那个一直被张君房挡在身後的男子眨眼却是换了一人,银发飘逸,绯眸流火,神情冷峻带著几分桀骜的狂邪霸气。
「北原狼王?」徐天房惊愣了一下,随即嘴角撇开一抹笑,「难怪当年小师弟甘愿受罚也要将你放走,原来你们一直勾搭在一起……哼哼,真是没想到啊,你们这样子简直就是──狼、狈、为、奸!」
「休得胡言!」狼呲著牙面目凶狠地警告於他,「张君房根本不知道季怀措就是我,若不是你今日出手伤他,我也不会在你面前现出真身。」
「呵!」徐天房冷笑了一声,「果然你接近於他也是另有目的,当年耳闻北原狼王几次三番欲夺紫魂珠,看来这是真的了。」徐天房垂了眸子似在心里做甚打算,过了一刻,方才抬头,「狼王潜於他身侧伺机而动,不知要等到何时,不如这样,你我合作,狼王助我当上太清观的掌门,紫魂珠我便双手奉上。」
「哈哈哈!」狼一阵大笑,而後神色肃严,「看来当初君房废你道行将你打下山崖还算手下留情,如你这般心术不正,留下确为祸害,应当让你元神俱灭,永世不得超生!」
「住口!」徐天房执剑而起,面目凄厉,满是狰狞之色,「你们全都偏袒於他!他违背师命私放於你,却只被禁足三年,而我却被逐出山门,实在不公!」徐天房一边失控狂吼,一边胡乱挥剑,剑气犀利,如芒如刺,疾徐而至擦过狼的身体脸颊,留下道道血痕。
将张君房护在怀里,狼挥臂在身前划了道屏障,「就算你入魔道,单凭你的道行至死都不是我的对手,本来你重伤君房就该让你以性命相偿,但我现在没空和你周旋,还想要命的休要阻拦於我!」说话之人语气肃严,字字千钧掷地有声,一身毫不掩饰的凌冽杀气,令人不禁望之生寒。
徐天房被他的气势震了一震,然强作镇静,「想必狼王也是有伤在身,现身陷『风後八阵兵法图』之中,帐外又是重军持守,不知狼王究竟要如何脱身……还带著一个半死不活的人?」
狼瞪了他一眼,神情冷冽,目光如火如炬,腾出一手於空中一挥,便见那把烈焰缠身的长剑现於手中,执剑一抖,星火点点四散而落。「就算有伤在身,你也不要忘记了,我有千年修为,天地之间能凌驾於我之上的寥寥无几。」剑身指天,口中念决。
「日之光,火之祖,结铁为柯,纲为罟。红焰炎炎,四方皆举。上彻青霄,下连地户。东至木源,西至金祖。南至朱陵,北至酆都。」
徐天房神色一惊,『建火罩摄邪咒』?为什麽他会正一教的符咒?
「小至十二地,上鬼不得下,外鬼不得入,内鬼不得出。蓬头将,黄头将,牢头将,药叉将,火轮将,五方捉鬼将,左右急捉将,斩头滴血将,急捉摄。」
手臂一绕,那柄剑在空中划了一道半弧,狼运足内力,一声震吼。
「急急如律令!」
赤剑飙焰,如龙如虹,带著一声吟啸冲破营帐直插苍穹,霎时流光飞转,晹焰腾空,辽营中军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视线被烈焰浓烟所蔽,待到召来雨水灭了火势,眼前已不见狼和张君房的踪影。
徐天房恨得咬牙切齿,「张君房,你逃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总有一天你会落在我手里,到时候就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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