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怎么会对你有不满?”
“那这些话怎么解释?”阮苏掏出手机,当众开始播放。放完了,一室寂静。徐海云捂着眼睛,真希望自己没有搅和进来,直骂自己愚蠢。
赵甜还欲辩解,说这是张明华诬陷自己。刘萌突然举手表示:“导员,我们有证人的。”
张明华根本不想参与进来,但是在得知自己的话被录了音,意识到她其实没得选,扭扭捏捏地进来了。辅导员的眼神只是略带审视和诧异,偏她看出了讽刺,神情愈发灰暗,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被问到话也是支支吾吾,得人问个三四遍,才小声小气地给出个答案。
张明华越说,赵甜的脸色就越难看。
她是该难看的,本来能在寝室解决的问题,被捅到了辅导员这里,又被当众揭穿。室内的热风加上尴尬让她整个人变成了一只熟透的虾子。
阮苏把手机收好放在导员对面的办公桌上,那是她值班的位置:“老师,您昨天不是说有什么文件叫我来整理吗?”
辅导员唔了一声,挥手叫几个人离开,走前交代一句:“同学之间要相互包容,大学室友很有可能就是你这辈子最好的朋友了,得珍惜,知道吧?”
待几个人都走了,辅导员撩起眼皮子看阮苏,开玩笑地说:“我生怕你借机叫我给她换宿舍。”
阮苏也开玩笑地回:“不是看宿舍都住满了嘛,不然我肯定想换。”
她也懒得在辅导员面前说什么自己不计较之类的话,这年头白莲花已经成了一个普遍用语,谁还没点鉴别白莲花的本事?
外头下起了小雪,南风的雪含蓄得很,一开始下的消无声息。地面微微浸湿,只有河边的青石板上积了薄薄的一层白。刘萌拍了青石板的照片,微信发过来:沉冤得雪。
阮苏轻笑了一声,转手把照片发给陆之鸣:我这边下雪啦!
他们最近换的一组情头,一只猫和一条狗。猫咪眯着眼,对着镜头微笑。狗低着头,抬起一只前爪,似乎要摸什么。
陆之鸣在上课,他看了一眼窗外:居然让你抢了先。
z大学在北方,大雪酝酿了几天,一直都没落下来。
他旁边坐着的室友看玩手机间隙,看见陆之鸣对着手机笑,用胳膊肘捅他:“学神今天也走神?”
陆之鸣指了指自己的草稿纸,老师要讲的那道题的答案已经写在了上面。室友愣了两秒钟,放下手机拱手道:“打扰了打扰了。”泔 一 牛@勿…獨 咖 證 裡~
导员给的文件很繁琐,整理起来也比较费劲,主要是很多同学交过来的资料格式都不对。格式不对的,阮苏通常都是直接退回去,叫他们改好了再交过来。只是对她们宿舍几个女生,她总是顺手就给改了。
今天也不例外,只是看到赵甜那份文件时,她眉头皱了皱,直接退了回去。
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她心里的疙瘩算是留下了。她们几个离开之后,徐海云发来消息说抱歉,表示自己比较愚蠢,不清楚细节。张明华也战战兢兢地请她原谅,保证不会再传类似的话。
唯独始作俑者赵甜,至今一字未发。
阮苏发过去文件,那头很快就显示已接收。不到几分钟,她就发回来修改版,似乎堵着一口气般,还问了句:现在总行了吧?
阮苏简直能想象得到,以赵甜神奇的脑回路,她只怕会以为自己在为难她。随便好了,阮苏回了个ok,便又继续整理文件。
她忽然想到陆之鸣在报名那次学校送她的时候,没让她出去住时说的话。心思一动,便对陆之鸣说:我现在知道刚开学你说的话什么意思了。泔 一 牛@勿…獨 咖 證 裡~
隔壁那个女生从开学到现在流言就没断过,包养、怀孕、流产似乎成了她的标签。阮苏见过她,总是独来独往,宿舍里也没人帮她说话,甚至没人愿意真正了解她。
陆之鸣看到那条消息时,心脏因为担心漏了一拍: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阮苏知道瞒不过他,一五一十地讲了,最后叫他不要担心,说自己已经解决地差不多了。
异地恋就是这样,两个人不能时时见面,就连一方出了事,另一方也不一定会知道。异地恋人分手很大程度上都是因为缺乏陪伴而造成的误解和不安,而不是第三者插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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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之后不多久,就是陆之鸣生日。
阮苏处心积虑地想要给陆之鸣一个惊喜,陆嘉宇泼她冷水:“我觉得你想做什么,你家那位都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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