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他在江湖上被传成了吸人鲜血的吸血恶魔,如今被这些华国的百姓称为了挖人坟墓的恶鬼……
看著邻桌的几个人争论不休,大有大打出手的架势,赛斯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些坟地都是他连夜扒的,就像那个老头说的一样,沿著官道,一个一个县地扒过来。
他自然不是无事可做,更不是突然变成恶鬼,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一件事──确认夏霄庭是否真的死了。
萨日娜当年被追捕回暗火教後,声称自己是先纵火烧了夏霄庭所住的小屋,然後将已经被火焰烧的面目全非的夏霄庭从火场里托了出来,活活砍死。
姑且不论那个可以称得上是妖孽的男人会不会真的如此不堪一击,坐以待毙,如果他真的是被萨日娜杀了的话,死在碧骨刀下的人,尸骨会因为刀上的剧毒还变成墨绿色,腐烂後的整个骨架也是如此,所以才有“碧骨刀”一说。
他要将当年萨日娜所有可能去过县城都走一遍,将城外的坟堆都挖一遍,如果没有找到绿色的尸骨,那麽夏霄庭很可能还活著;如果真的找到的话……他相信那个男人化成灰自己都能认得,又何况一句完整的骨架!
压倒邪教教主(强受+生子)--37
月明星稀,夜凉似水。纸灰飞扬,朔风野大。
赛斯飞身来到位於杉木镇西边的坟堆,借著月光看这个一排排鳞次栉比的坟头墓碑。
夜风呼啸卷起满地散乱的纸钱,幽幽的绿色鬼火闪闪烁烁,有些无主的,或是年代久远的坟头甚至剥落,露出里头破败不堪的棺材和森森的白骨。
走过一排排的坟墓,赛斯仔细地看著墓碑上刻著的生卒年份,和那些无主的,看上去稍稍有些破旧的夜坟。
“唔……”
刚踏出一步,一股钻心的疼痛从脑门传来,赛斯急忙扶住身边的墓碑。
掏出怀中的小瓶子,赛斯从里面掏出一颗药丸就著口水咽下。
站立许久,赛斯这才缓过来,长长地舒了口气。
自从十八年前孩子被萨日娜抱走後,他就再也不能离开这些药丸了。
他知道暗火教的下属也好,皇宫里的人也好,大家都以为他是个无药可救的疯子──一天不吃这些安神定心的药丸散剂,他就会发疯致死。
事实上,他虽然不是疯子,但也离不开这些丹药。
孩子没了之後,他就没有安安心心地睡过一场好觉。闭上眼,福儿那可爱的笑脸就会在自己的面前晃悠,张开肥嘟嘟的小手呀呀地唤著自己。
伸出手,他想抓住自己的孩子,但是抓到的确是一具冰冷的尸体,空洞的眼睛,冷冰冰的触感,青紫色的皮肤,僵硬地扯出一抹绝望的笑容,仿佛是在责怪自己为什麽要将他一个人留下,控诉他的无能和失败。
接著,浑身鲜血的夏霄庭就会飘然出现,已久带著不羁的微笑。他蹲下身子,抱起嘴角边流著鲜血的大白,抱起福儿,一步一步,缓慢而决绝地离开自己。
他追著,叫著,叫著阿福,叫著福儿,叫著大白,你们不要走,你们回来陪我!
回答他的,是夏霄庭坚决的背影,孩子咯咯咯的嘲笑声,和大白不屑的眼神。
他狂叫著从床上惊醒,接著就睁著眼睛等待天明。
日复一日地不眠不休,日复一日地精神折磨,就算在坚强的人都无法忍受,更何况刚刚丧子的赛斯。在他一次狂性大发差点杀死了服侍他的侍卫後,被皇兄带回了赫兹皇宫。
赫兹王宫虽然大内高手人才济济,又有几个是他这样已臻化境的绝顶高手的对手?
在那段时间里,他早就陷入了半癫狂的状态,看到服侍他的宫女,他就以为是萨日娜,看到守护的侍卫,他就以为是叛贼达利。一个又一个人枉死在他的掌下,杀到眼红的男人几乎血洗了半个皇宫。
要不是那天,正在临盆大皇妃及时生下了亚蒙王子,婴儿的啼哭声将他唤醒,说不定此刻的他已经成为了赫兹的千古罪人!
他过继了亚蒙当成自己的养子,同时也收了他做自己的徒弟,作为下一任的教主栽培。为了防止发生在自己,萨日娜和达利之间的悲剧重演,特意选择了两个男孩同时担任左右二使。不过,既然自己也可以爱上男人,这样的举措有没有用,只有天知道了……
为了保证他不在发狂,皇宫的御医为自己配置了宁神安心的药剂,一天三次地服用,这才阻止了他的狂性,晚上可以安然入睡。、
只是时间久了,对这些药物的依赖越发强烈,一天不吃就会觉得异常烦躁。之後药量也随著年纪的增加而增多,从一天三次变成了几个时辰一次,不然就会头疼难耐,脾气狂躁。有时候赛斯想著,干脆不吃这些药丸也好,好歹发狂的时候还可以见到夏霄庭、福儿和大白。
感到服下的药丸开始发挥作用,赛斯定了定神,对著眼前的孤坟就是一掌。
只听得“轰隆”一声,墓碑後的土包应声炸开,连得里头的棺材也一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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