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成功了,志宇,当我回到台北读书的那一天,我激动的心情真是用笔墨所无法形容,虽然你人在受训,但一回到故乡我的心就踏实了许多、也终于找回失落许久的安全感,因为我知道你会是我最可靠的避风港;银行那批人没有追到台北来,虽然他们还不想放手,但我警告他们,只要他们真要逼我走上绝路,我也一定会想办法跟他们同归于尽,幸好,他们从此以后就未再出现,否则我可能会害了你,因为,你虽然从来都不说、也从来不给任何人承诺,但我比谁都清楚,你一定会是我最后的避风港!我知道,志宇,只要我开口,你绝对会为我去赴汤蹈火,我真的知道,所以我才不敢开口。”
所有的字迹忽然变模糊了,古志宇蹲在地上用拳头狠狠捶击着粗砺的路面,等到指关节都已破皮出血,他才在心里不停的吶喊道:“傻瓜!依依,你为什么不早说?你为何要一直瞒着我?……你怎么这么傻?既然你知道我会无怨无悔的为你付出,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天空的乌云越积越厚,古志宇的心情也愈来愈沉重,望着眼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萧飒景象,他生平第一次在大白天里感到自己的身体有点发冷,然而,他的五脏六腑明明就正在翻搅与燃烧……为了让自己还有勇气继续看下去,他仰头闭上了眼睛,那姿势有点像是在无语问苍天、也像是他在心里正发着毒誓……仿佛是与诸天神佛与各界鬼魅都打好商量以后,他才又掀开另一页信笺。
“尽管逃出了狼窝,我却还是回到了虎口,我不顾姊姊的反对,坚持搬回家去住,因为一来我不想让你发觉异样,二来则是我失散多年的母亲忽然有了讯息,她辗转托人告诉我,她很想跟我们姊妹碰一次面,所以我必须守在家里等待她的消息,因为我不晓得自己到底有没有恨过她,但是我真的很想面对面向她问明白,当年她怎么忍心抛弃我们姊妹俩,而跟着另一个男人去私奔?我搬回家里等着要见她就是要让她知道,我和姊姊都变成了他丈夫泄恨和泄欲的对象。
在跟母亲见面以前,我父亲持续对我加以侵犯,而且他为了吓止别人对我的追求、特别是针对你,所以他才会变本加厉的在我身上不断留下吻痕,事实上这也是我不能陪你过夜的原因,因为只要我们两个一碰面,回去以后他一定会对我冷嘲热讽,老早他就警告过我,若是有哪天我不能让他抱着睡觉,那么我便不准再跟你见面,不过我一直隐忍不发、也继续任由着他,因为打算要从南部回来时,我已决定要帮自己找到人生的另一个方向,我妈妈是在姊姊出生以后,认识了一位在同一家英文补习班教书的美国人,几乎是在一见钟情的状况下,我妈妈背叛了父亲,起初他们只是陈仓暗渡,但随即便进而赁屋同居,不管我父亲如何要求,她就是不肯回头,而且还一直吵着要离婚,后来她和那个美国人生了一个女儿,可是由于我父亲始终不愿签字,不久之后美国人便因家中有事而抱着那名女婴回国去了,而既无奈又伤心的母亲,最后还是只能回到父亲的怀抱。
两年之后我才诞生,但是我才刚满周岁没多久,那个美国人回来了,这次我母亲只留下一封信,便连夜跟他奔赴海外,听说母亲再次背叛父亲以后,我们姊姊俩差点就被暴怒的父亲丢到河里去淹死,虽然最后他把我们留下来、也把我们抚养长大,但他在夺去我和姊姊的贞操时都曾经说过:“这是你们欠我的,你们姊姊俩必须帮你们那个yín_dàng无耻的母亲偿付这笔债。”
我和母亲见面是在我们俩上马槽洗温泉的两星期以前,姊姊也来了,我们约在一家茶艺馆里,贫病交迫的母亲已经不是我记忆中的模样,我从姊姊珍藏的相簿里得到的印象,她是个雍容华贵、又美丽非凡的新娘,但白发苍苍、饱经风霜的她业已找不到昔日的风采,我们母女叁人泪眼相看了许久,一时之间好像谁都不晓得该说些什么。
我妈突然跪了下来,她跪着向我跟姊姊赔罪,她说自己是个不可原谅的女人,因为她没有尽到做母亲的责任,但是在爱情方面她并不后悔,她说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如果上帝允许她能够再爱一次,她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
妈说她从来就没有爱过我父亲,连一天都没有,因为她俩是凭媒妁之言结婚,所以当我父亲在新婚之夜发觉她已非chù_nǚ之身,便开始殴打和羞辱她,每次在床上行周公之礼时,我父亲不但会非常粗暴,而且还会使用道具和不断用脏话辱骂我母亲,更可恶的是他会一再追问我母亲她的第一个男人是谁,甚至还老怀疑依婷是别人的种,只要我母亲相应不理,他就会把我母亲绑起来,然后恐吓说要找别的男人来奸淫她,尽管我妈已经不知向他招认过多少次、也告诉他那个男人早就死于一场车祸,否则我妈也根本不会嫁给他,然而他还是依然故我,只要喝了酒,他还会逼迫我母亲把她们俩作爱的过程一次又一次的描述出来,这种长期的煎熬和无边无际的痛苦,注定了我母亲早晚与人私奔的命运。
我妈没有请求我与姊姊的原谅,因为她知道自己罪无可恕,但是当姊姊告诉她我俩都失身于自己的亲生父亲时,她崩溃了!她再度跪倒在地向我们磕头赔罪,姊姊跟她哭在一起,但我只冷冷的问她:“如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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