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否则岂不是白费了你和爷爷的苦心。」聂仪转身,「只是想给你一个善意的警告,虽然父亲现在对于其他事情不太敏锐,或者说不太上心,但你还是再收敛一下情绪才会更保险。」房门开启,「我走了,文叔。」
聂文揉着眉心,摸出那张照片重重的甩在地上。
卫林抹了一把汗,这夏天简直能把人热疯掉,幸好他一天里多数时间都待在超市,冷气开得十足,不过也正因为这样,一旦踏出门外,热浪就浓烈的像要把人卷起一样。
今天要买点黄瓜,晚上拌凉面吃,哦对了,还要买两个西瓜。
扯了一下t恤,卫林呼呼的喘气,「热死了。」
把西瓜搬回房间,拿出一个切开,蹲在地上啃了几口,卫林才解了渴,在水龙头前把毛巾浸湿,擦了擦出了一层汗的脖子和前胸后背,卫林启动了房间内的冷气循环机。
他的小房间本来是个储物室,冷气排线坏掉后被改造成了小房间。没办法,他实在没钱去外面租房子,寸土寸金啊。
小型冷气机虽然没那么智能舒适,可是这省钱啊,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他很难想象现在还有这么落后的房间,这么落后的冷气制造机。天啊,这根本就是贫民窟,最可悲的是,他现在居然已经习惯了。
虽然环境和他之前待的地方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但是他却甘之如饴,起码他过得舒心,就算累也累得值得。
聂潜这边全然感觉不到天气有多酷热,智能电脑随时将大楼内的温度控制在人体最舒适的范围内。他全神贯注的和几名高层研究着聂仪的新企划,如果顺利,十年内必将聂氏推上了新的高度。
但倘若期间有何变故,那么对聂氏造成的损失也将不可估计,甚至是毁灭性的。
聂潜冷眼看着他们激烈的讨论起来,聂文和聂仪坐在一边倒是很平静。
过了十几分钟,聂潜对于越来越激烈的议论声觉得刺耳极了,猛的在会议桌上拍了一掌。会议室顿时安静了下来,聂潜道,「半小时后我再过来。」
聂文张口欲喊住他,聂潜已甩上门走了出去。
聂文抿住唇,无能为力的看着大门,这么聂潜应该当机立断、干净利落的给出决议,如果是以前的那个他……该死的……
「你们有一个月的准备时间,一个月后计划启动。」
包括聂文在内,所有人都看向聂仪。
聂仪的眼神一一扫过他们,「有问题?」
可是还没有得到聂总的首肯……虽然都抱着相似的想法,但没有人开口,显然都不愿意开罪下一任总裁。
聂文则是被气得够呛,可又不好当着所有人的面拂了聂仪的面子。他拉开座位,走到聂仪的身旁,弯腰低声道,「有些事想和您说一下。」
聂仪很爽快的和他走出去。
将聂仪拉到其他人视线的死角,聂文质疑道,「你……」
然而刚开口,话就被聂仪拦住,「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这些父亲都是知道的,这件事由我作主。」
聂文蓦然明白了,聂潜在替他树立威信,给出讯号,『聂氏当家人的位置要换人了。』
不是从五年后开始,而是在五年后彻底退出。
聂文低咒一声冲了出去。这是聂文第一次未打招呼就擅自离开会议,但他不是去找聂潜问为什么,而是回到家中让自己冷静一下。
攥着那张照片,聂文茫然了,他所希望的不是这样——『这一年半,真是够了……』
夜晚对于聂潜来说,是难以入睡的失眠或醉酒。
「我们好好谈谈,行吗?」聂文抓住聂潜倒酒的手腕。
聂潜瞅了他一眼,推开他的手,继续为自己满上一杯,谈话什么的,不止一次了,有聂文,有他父亲,但是过了这么久,连他父亲都放弃了,聂文还想谈什么。
「就一次。最后一次。」聂文强调。
聂潜知道如果不同意,今晚是无法清静了,于是半靠在沙发里,点头道,「ok,开始吧。」
「如果给你想要的,你会振作起来吗?」聂文绕过他,站在对面问。
聂潜灌了一口酒,「想要的?我什么也不想要。」
「凌越,你也不想要吗?」
聂潜咽下口中的酒,手中握着的酒杯禁不住骤然加大的握力破裂开来,玻璃渣刺入肉里,「够了!出去。」
一向以聂潜的命令马首是瞻的聂文这回没有听命,他上前一步,在聂潜面前蹲下,直视他的双眼,「你会振作吗?」
聂潜的神色一改颓然,正色道,「你找到尸体了?」
「回答我。」
聂潜低叹一声,直了直身子,疲惫的说,「我每晚都会梦到那一天,然后问自己,报复过后真的可以过去了吗?答案是不行,拿伤口去盖伤口,怎么会结束?!然后我无法控制的想,按照当初编排的过下去,淡忘掉心病,到了今天大概会有一个好结局……
「我不停的想,不停的勾画,不停的模拟一个个结果。就算在工作,也会去想,所以我没办法去顾及更多,对工作……」
「对不起。」聂文道,「我欠你一个道歉,我以为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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